黎若的话,让梁雨突然地想起,自己那日是感觉到一丝不对劲,事后未有探究,竟将它,遗忘。难道自己那日摔落玉莲池,便是打扰了晨运功。想到此,是更为的自责。
“若姐姐,赤莲花究竟如何才能g除?”道出这句话,唇瓣一直是颤抖着。不知是寒冷,还是心底满溢的恐惧。
“玉莲池的玉莲,雪山的雪莲,均能压制赤莲花毒,只是g除,需要赤莲花的果实,赤莲果!”努力地从脑海里,搜寻着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告之。
“赤莲花的果实?”低声地呢喃着,猛地抬头,“只有望国有,是不?”
“恩。”点头。“雨儿,你——”黎若惊恐地望着一脸坚定的梁雨,憔悴的小脸苍白,只是双眼直直地望着前方,夹杂着浓厚的恨意。手握成拳,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
“若姐姐,雨儿没事!”转过身子,嘴角微弯,勾出一抹笑,却将苦涩漫延开。
迈开脚下的步子,往前走了一步,停住。“若姐姐,雨儿要所有军中所有的布阵图。”吩咐地时候,没有回头,掌心仅存的温暖,被玉质兵符的沁凉一丝一丝地耗尽。
昔日与七月征战商场,是熟读《孙子兵法》和《三十六计》,虽几乎都已经遗忘,但记忆里残留的那些j华,就不信不能将这些个古人击败。
她非善人,踏平望国,总能够得到,赤莲果。
……
身前的玉案上,摆放着各式的纸卷,是厚厚的一叠。
俯身细细地琢磨,才发觉,自己的那些个,自认为上好的计谋,只能纸上谈兵,而已,是更本没有任何的用武之地。
父王依据北疆的地势,和历来的征战情况,将十大阵法是仔细地排布,对于各式的突然状况,还附上所有的应急策略。
是故干爹会将兵符,交予自己,只要一个,能够在军中压制住那些自诩老大如展青树那样自以为是的将领,便能领兵。
亦是难怪,望国国主司马轩,会执意地要挟自己,以求交换军营的布阵图。
布阵图的最后,夹杂着一张白色的宣纸,纸上是寥寥几笔,勾勒出一个人影,是自己。四周满是自己的名字,新的,旧的,一样的墨,一样的笔迹,是同一人所为,只是不同时间,而已。
指腹一一地抚过没那微黄的宣纸上,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俊秀小楷,眼泪溢出眼眶,滴落,将那浓厚的墨,晕开,只留下淡淡的灰。
为什么自己,什么都不知晓?
自责,懊恼,无尽的悔……
“小师妹!”苏衡珞立在梁雨的身后喊道,叩响帐门良久,未见有任何的回应,才揭起帐帘,进入。
呼唤声扯回了梁雨那飘远的思绪,“有事?”撇过头,将眼角的泪隐去,才正色地问道。
“小师妹——”刚跨进军帐的时候,便瞧见,眼角那颤动着的晶莹,颤颤地向开口询问,发觉梁雨撇过头,躲避着自己,满是失落,只是禀告自己所带来的消息,“帐外有人求见,是望国的使臣!”
“望国使臣?”
“是,是来遣送求和宗卷!”
“宣!”落下一个字,伸手将玉案上的布阵图,全数地摞起,放入身后的暗格。“于正中大帐见吧!唤上若姐姐!”摆弄好一切,见苏衡珞还未离去,略微地一皱眉,加上一句。
“是!”应声,是退下。腹中那欲想安慰的话语,终究,没有说出口。在军帐外,候立了少顷,离去。
……
“笑郡主到!”军帐外的小兵高声地喊道。
军中大帐里,是骚乱一阵,“参见郡主,千岁千岁千千岁!”参差不齐的声音,是敷衍。
一娇小的人影,显现在帐门边,浅红的描金锦绣衣袍,外披银色的狐裘,腰间正是那块翠色的玉质兵符。
进入帐中,严厉地眼神一一地扫过众人,甚是威严。
莲步款移,至正中上首的玉案,坐落与黎若的身旁,方才开口,“请起!”
清甜的嗓音,亦满是威严,让底下施礼的众人不得不恭敬。
梁雨睥睨地望向底下,那前后宛若两人的众将领。最后将视线落在一青色的人影,是青,那个一直随侍在司马轩身边的男子。解下腰间的兵符,握在手中,徐徐地开口,道,“本郡主知,望国的使臣至!”
“望国使臣,穆青!参见笑郡主!参见若公主!”穆青缓缓地直起身子,施礼。甚是的恭敬,且没有任何那战败求和的模样。
“若公主,穆青此番前来,是带来国主的求和书,而来!”少顷,穆青双手奉上一紫色的宗卷。
“拿上来吧!”黎若淡淡地开口,有些疑惑地皱眉,怎么没有禀向雨儿。怔怔地接过底下士兵奉上的宗卷,转手递给梁雨。
缓缓地展开紫色的宗卷,上面,只有一行张狂的草书,仔细地辨认,才知晓,是请求停战。
“穆大人,没有任何的条件,便让棠国停战!似乎说不通吧!”梁雨将手中的宗卷,随意地一卷,扔在玉案上,皱眉地开口,道,“棠驻军北疆,只是为了平定那骚乱的贼寇,而已。望国不顾以前定下的和约,出兵!这于情于理——”轻笑着断了话语,没有将最后的说出。
“回郡主!”青在喊郡主两个字的时候,是轻微地一皱眉,“望国出兵,亦是因那贼寇扰乱了边境。昨日两军相遇,是一误会,是故国主遣在下来!多有冒犯,还请郡主和公主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