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回迟秋婷那边去,那边派了司机来接他。
周善摇摇头,“我坐公交一会就到长途车站,不麻烦了。”
傅其琛虽有些失望,却还是善解人意地点点头,刚想关上车窗——
周善蓦然却眼帘一动,眼神锁在他印堂萦绕的黑气上,她往车子那边走了几步。傅其琛以为她要上来,刚想开门,周善却摆手表示拒绝。
“伸出手来。”
“蛤?”
傅其琛不明所以,却还是乖乖地伸出手,周善用食指在他干燥的手心慢慢划上了一个符号。
有点痒。
傅其琛忍不住想要把手瑟缩回来,但见周善认真的神情时,还是忍住了。他看着周善的五官有些出神。她可真白了,白得近乎透明,仿佛晒晒便要化了。
还不待他思想更多,周善便收住手,“好了。”
傅其琛莫名有些失落,他回忆起周善在他手心慢慢划动的笔画,“卍?”
周善笑吟吟地点头。
在手心里写“卍”字是一中新兴的游戏,据说是从某部大热电视剧上学来的,傅其琛没想到,周善居然也玩这玩意。
傅其琛小心翼翼地合上手掌,抬头想要说什么,恰在此时,公交车到了,周善便跳上公交车,笑吟吟地朝傅其琛挥了挥手。
傅其琛忍住了快要到嘴里的话语,原先意气风发地挺直的肩膀有些颓塌,他目送那辆公交远去,才专心致志地盯着自己的手心,仿佛能够从中看出花来一样。
傅老妈子愁苦地盯着手心里的字,玩游戏可以,但是这封建迷信,怎么都不该沾了啊!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着傅其琛变化无常的神情不敢说话。
完了,看这纠结懊恼的小模样,小公子这是要早恋的节奏,这事要不要告诉董事长,董事长会不会削了他?
傅其琛哪里知道自家司机开出这么大的脑洞,他还在绞尽脑汁地思索着,要怎么把周善这根“歪苗子”给扳正过来。
如此,也不辜负任阿姨的嘱咐。
周善却没直接去长途车站,而是中途下了车。
她来的是罗军的古董店。
罗军正在沏茶招待贵客,周善一进来,他就认出她来了,周善眉心那滴红痣就跟观音菩萨一样,看起来慈悲又平和,叫人过目不忘,是以几年不见,罗军也能认出她来。
他把贵客放到一边,迎了上去,恭敬地行了个礼,“大师。”
周善盯着琳琅满目的玉器正失神,见他这模样也笑了,“罗老板,别来无恙啊。”
罗军搓了搓手,“您带走那玩意,我这店里就生意就好多了。”
不用他说,周善也看出来了,“玉祥”古董店里的生意是越来越好了,店面也扩张了不少,在这风水街上颇有点一家独大的意思。
里拿出那方麒麟镇纸,“老朋友了,也该见见。”
罗军一见这玩意瞳孔就缩成了针尖大,连连摆手,“使不得使不得,大师。”
周善哂笑一声,“吓你的,它如今可乖巧了。”
罗军抹了把脸上的汗,他可记得自己养的风水鱼和大黄,还乖巧。周善见他是真害怕也就没为难他,把麒麟镇纸。
她背着手扫了一圈,“你这店里有没有新玉?”
“新玉?”罗军立马反应过来,“有的有的,你跟我来。”
罗军招呼服务员拿出几个盒子,正要一一打开展示给她看,楼上的客人却不耐烦了,“罗大头,死哪去了?”
罗军连忙应道:“你投胎去啊,马上就来。”
周善抬头往上看了眼,“罗老板,你去照顾客人吧,我自己看看。”
只得如此了,罗军拉来礼仪小姐如此如此交代一番,这才匆匆忙忙往楼上走。
他这副郑重劲看得礼仪小姐都不禁咋舌。
玉是这世上储存能量最好的宝物,常用作道家法器。金属类的也行,但是大部分却是比不上玉的,不过也有少部分例外,比如她那把乌金匕首。其他便是生物类材料,比如说木材、骨骼、牙齿等,这种材料比玉器、金属都要次。
不过金属可能会生锈,有时候还比不上生物类材料。
周善眼馋玉器很久了,“玉祥”古董店里的玉器大部分都是搬山道人从阴穴里掏来的,做法器反而会折损佩戴人的福寿。所以周善才点明了要新玉,老玉并非不行,只是老玉常被人触摸佩戴,沾染了人气,刻上法阵的效果就要打下折扣了,当然,盘好的上等玉沁是没有这个顾虑的。
她不管那些礼仪小姐的侧目,径直把罗军拿出的所有盒子都打开,取出里头大大小小的玉,而后闭上眼睛在那几块玉上摸索了会。
玉有灵,灵气越浓郁,则品质越佳。肉眼观玉反而挑不出好品相,是以周善直接以五感来挑选。
她的手在上盘踞了会,很快就挑出两块灵气最为浓郁的玉来,一块色黄,一块色白中透绿,入手凉,色浓、正、和,虽然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