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国王陛下给瑞拉几天时间,瑞拉,要好好想一想。”一个低低的声音飘来,听的安东尼浑身舒畅,满意的笑了笑,点点头:“好,你知我不愿勉强你。我给你时间,希望你的答复能让我高兴。”
瑞拉不知怎麽走出的王g,自己就像是一只蝼蚁,被捏在掌心捉弄,她无力的只想大笑一场。何德何能,让那个国王挖空心思,给父亲扣下奸细的罪名。心里酸涩至极,什麽也不去想,什麽也不要想,首先要做的,是确认父亲是否平安,是否安好……
玛丽应声打开房门,门外正站她的“姐姐”瑞拉,脸色白的像鬼,似乎随时都会晕过去。
心里惊诧万分,这位“姐姐”从未好好搭理过自己,从未进过自己的房间,更别提主动找自己了。让“姐姐”进了房,不急著开口,眼里满是打量狐疑,还有些微微的敌意。
瑞拉见此,苦涩一笑。是,玛丽不再是以前的玛丽,自己又何尝是当初的自己呢。
深深吸了一口气,二话不说对著眼前人双腿一跪,缓慢又坚定的开口:“我从来无意王妃的位子,以後也绝不可能。求你,想办法让我见王子殿下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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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因为这一跪实在是太重,也许是因为瑞拉眼中的急切和初次开口祈求,又也许是因为
那句从来无意王妃的位子,玛丽犹豫了半晌,终是答应。
忐忑焦急中两天过去,这日,玛丽偷偷告知,让瑞拉去她房中等候,接著便出了门。瑞拉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许久,终於听到门口一个熟悉低沈的男声:“……这般神神秘秘,你究竟要做什麽?”
“她……她求我……”“她?”
房门被打开,这房里房外便看了个清楚。
安德眼里复杂情绪一一闪过,伸手将玛丽推入房间,快速关上房门,转头死死的盯著玛丽,绿色眸里满是y霾:“说,是谁叫你这麽做的??是我父王?还是你那个聪明的母亲?”
玛丽拼命摇头,委屈的就快落泪。“是我。我是求她。让我见你一面。”瑞拉淡淡的开口。
安德定了定,慢慢转过身来,有些贪婪的看著那站在窗边的人儿。
她瘦了些,脸色也差,她……过的好不好?用尽全部的力气,不想她不念她,将她的一切压在心里,一颦一笑,夜深无人时候才敢拿出来回味,即便那思念,那求而不得,将自己折磨的痛苦不堪,但他知道,这样,对她而言才是最好的。
听她说著她求了玛丽,说著为了要见自己,他差点控制不住想上前将她狠狠搂在怀里,心跳激烈,他是不是可以这样奢望,她牵挂著自己,念著自己,就如自己对她一般?
思绪百转千回,沈默了好半天,安德终於抑下心中满满的感情,挤出一句:“你……你身体好了没有?过的还好吗?”
瑞拉看看在一旁低头不语的玛丽,有礼的伏身:“王子殿下,瑞拉走投无路,望你念在我是王妃姐姐的份上,帮我一次。”
安德後退一步,绿眸里满是痛楚,瑞拉思及不知安危的父亲,顾不了许多,急急的开口:“王子殿下,我的父亲如今正被扣在王g,国王陛下言之凿凿,认定父亲是邻国奸细,可我知道,父亲是决计不会做下这种事的,求你帮我,父亲已经十多天没有消息了,我只想知道他是不是平安,他……”说著声音颤抖,眼前一阵模糊,这麽多天,心里的大石压的自己快要窒息,瑞拉死死咬住唇,不可以哭,不可以脆弱,父亲一定会笑她,父亲……还在等她。
安德听闻一震,饶是玛丽也是惊讶无比:“你说你父亲在王g里?父王说他是奸细?”
瑞拉点了点头,安德上前一步扶起那瘦弱的人儿,心疼著她的故作坚强,可如今的自己哪有立场去安慰,这件事来的诡异,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双手紧握成拳,焦躁的在房间来回踱步。
玛丽楞愣的看著瑞拉,瑞拉则是静静站在一边。安德突然停下脚步,开口缓慢又沙哑:“你父亲这些,你是如何得知?你见过父王了?”
瑞拉又是轻轻点头。安德猛的冲到瑞拉面前,双手握住那纤薄的肩膀,让瑞拉疼的狠狠躇眉:“那个畜……父王……是他召见你了?是他告诉你他抓你了父亲?他还跟你说了些什麽?”
瑞拉沈默,抬头看著这张年轻消瘦的脸,抓著她的手那麽用力那麽紧,看著她的眼神压抑又痛楚,可这样的不堪,她又该如何回答。
安德见那黑色双眸里的一丝悲哀闪过,手一抖,放开肩膀,接著用力一拳砸向旁边墙壁,砰的好大一声响,自己已放弃所有,为什麽那个畜生还是不放过她,究竟要到何步,他才称心满意。
玛丽吓的差点尖叫,紧紧捂住了嘴。她虽听的一头雾水,但未来的丈夫脸色y晴不定,周身散发著浓浓暴戾气息,这样的他,自己是从未见过。
那记忆里总是灿烂阳光的绿眸,已是y沈一片,温暖被抹灭,带著狠,带点伤,瑞拉别过头,不忍再看。渐渐的,气息慢慢敛起,许久,低哑一声:“你在家里好好等著,等我安排好了,再来接你。”说完便举步离开。
玛丽看看瑞拉,再看看那个高大背影,起步追了上去。
瑞拉这时才送了口大气,跪坐在地上,整个人软的没有半分气力。她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