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昙过去捡起了薄被,将她盖住,回身冷冷问:“究竟怎么一回事?你给她吃了什么?”
傅晚冤枉道:“关我什么事!我发现她时她已经这样了!”
宇文昙自然不信:“她总不会自己乱吃药吧?这几日她都把自己关在房里,一定是你做的,对不对傅晚?”
床上的小琴意识全然模糊,不知是醒着还是睡着,娇.喘吁吁的,周身上下像是已全都软了,没有一丝力气,可还是艰难地一脚踢开薄被。
小手一伸,挣扎着去抓宇文昙的袍角。
宇文昙背脊蓦地僵直,面色也不自然了。只是抓一下袍角而已,不曾想却构成最致命的诱惑!
傅晚伶俐地退出房间。
门关的只留一隙,缝隙里传来她泠泠的声音,“三哥喜欢她不是吗?那就上吧!还等什么?”然后门就砰地合上了。
宇文昙居高临下地看着小琴,复杂地说:“若是你不愿意,我绝不勉强。”
“热死了,快把火炉熄了……”小琴眼中含着一汪春水,望着那个俊美若旭日,冰冷若月光的男人,喝醉了酒一般,醉意朦胧地说,“哦!我认得你,你就是那个自命不凡的宇文昙,呵,听说你十三岁就当上亲王了?心情一定很好吧!”
“……”宇文昙黑瞳一瞬不眨地盯着小琴。
“我是十四岁那年回京的,以前都没在京城里住过,真正住进了韦府才知道,京城是一个和想象中完全不一样的地方。”
小琴自顾自地说着醉话,“那时候,我听到最多的就是‘毓王宇文昙’这个名字,每个女孩儿都在悄悄议论你,口中发出吃吃的笑声,让我也忍不住好奇起来,想知道你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琴儿,我是你的丈夫。”宇文昙柔声告诉她。
“丈夫?”小琴笑了,“刚嫁你的那两年,我对丈夫唯一的印象,就是你在市集上,停住胡乱冲撞的马车,把我从车里抱出来的那一次。俗语道,救命之恩,以身相报,尽管你对我十分冷漠,我还一心一意念着你。”
“我也想多陪你,只是另有苦衷,”宇文昙慢慢道,“我知道你是个好女孩儿,一定会初心不改地在家里等我回去。”
“初心不改?”小琴发出一声嚣张地冷笑,“我早就改了,宇文昙!你不知道吗?”
“……”
“我早就不再爱你了!我真是瞎了眼才会爱上你!”
“不许你这样说。”宇文昙去捂她的嘴,大掌包住红唇喷洒的热气,一下灼伤了他的心扉。
此时的小琴虽然神志不清,可她说的都是藏在心底的真实想法——清楚了解这一点,宇文昙仿佛被扼住了呼吸。
她后悔了,她已经无法再爱他了!她早就后悔嫁给他了!
不!这样的结果是他绝不接受的!
她从前是深爱着他的,还带着满心的爱意嫁给他当妻子,那她就得一直这么爱下去,不能半途收回去!
“你是我的,琴儿。”
宇文昙徐徐褪去她的衣衫,微凉的身体覆上她的火热,听到她舒服地喘了一口气,轻触她凝脂般细致的肌肤,含住她温软小巧的耳垂,引得她一阵战栗。
“打从你爱上我的那一天,你就是我的人了,我给过你选择的机会,允许你不报我的救命之恩,允许你嫁给别的男人,可是你毫不迟疑地选择了当我的女人。举手无悔真君子,你知道规则的,琴儿。”
这时,小琴已撑不住可怕的药力,半陷入昏迷,宇文昙用激吻唤醒她,诱哄着她软弱地回吻他,随着他的一下下轻触而低声娇哼。
在她颈上的伤处流连了片刻,他生气地问:“你又在伤害自己?你以为用这样的方式就能逃开我?不要妄想了!纵使你死,都休想摆脱我!”
“宇文昙,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她一拳捶在他的胸口。
“不,你没有。”他握住她的粉拳,轻轻一吻。
他的唇掠过她精致的锁骨,缓缓下移,啃噬着她的每一分每一寸美好肌肤。
**渐渐占据了他的心神,驱走了他的理智,他握着她颤抖的小手,触摸他的亢奋,感受他为她而炙烈的浓情。
不知何时,夜幕彻底浸透了阳翟这座小城,温暖的斗室之内,春意跳跃如烛火一点,悱恻缠绵。
宇文昙的鹰眸死死盯住小琴的脸,像要一目望进她的心底。
一头如瀑似练的长发披散在她光滑的肩上,发烫的美丽脸庞胡乱地左右摇摆着,秀发随着她的摇晃幻化出优美的波动。
夜,还很长,他还有很多机会可以看穿她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