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牧申的表情渐渐凛冽,赵信思量了一番之后,便是伸出手拽了拽葛雷的衣袖。倒不是他怂包,而是因为他真的要顾及失败的下场,所以才做出了这样有些退让的行为。
葛雷自然也能理解他心中的情绪,所以再又瞪了两眼牧申之后,他便是有些悻悻的重新坐了下来。
一旁的小泉太纯本来就紧张无比,刚刚葛雷突然间大骂出声更是让他浑身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就算是现在葛雷已经在赵信的示意下重新坐了回去,可是小泉太纯的身子依然僵硬的像是一块铁板似的。
而牧申,在见到赵信重新冷静下来之后,则是挑了挑眉,笑了笑道:“这就对了,主要战斗力都没在的情况下,我劝你们还是冷静冷静比较好,不然真的发生了什么冲突,可就不是你们想要看到的结果了。”
赵信心弦一颤,看来牧申在来这里之前,已经知道俄芸芸他们都离开了的事情。也难怪牧申今晚如此的强硬,看来来到to酒吧并不是一时兴起,而是有备而来了。
“你到底想要表达什么?”赵信为了避免葛雷再次发火,在看到葛雷的表情重新有变化之后,他便已经是开口询问牧申。
牧申听了他的话,回头朝着酒吧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赵信跟随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但是酒吧门口一片平静,根本就没什么好看的。牧申回过头来,重新和赵信对视,然后也不说话,只是用眼神瞟了一眼桌子上已经空了的酒杯。
赵信心头火起,不过却也是无可奈何,酒吧门口一片安静祥和的模样让他心中有些发颤,他觉得牧申这个举动应该是在向他表达什么事情,而这件事情很明显就是牧申用行动在告诉他,酒吧外面应该布置了很多住吉会的社员,德邦社如果有一丝异动,就有可能会遭受到住吉会猛烈的打击和报复。
赵信不想在此时此刻让德邦社和住吉会正面相抗,因为这代表着德邦社只能利用自己和葛雷这两个半残武力去和住吉会的牧申相抗衡,出于对牧申实力的不了解,赵信觉得自己二人的胜算大概只有四成左右,如果牧申和他正常状态下的战斗力差不多的话,那么可能这个胜算还要相应的调低很多才符合正常的实力对比。
德邦社和住吉会在现阶段火拼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德邦社走向万劫不复的境地,没有任何可能出现的意外情况,毕竟德邦社的人员规模照住吉会相比,差的不是一点半点,而是从地球到月亮的距离。
给牧申倒满酒,赵信并没有给自己也斟满,牧申端起酒杯看到他放下瓶子的举动微微挑眉,最后不得已之下赵信只能是无奈的给自己也满上了一杯。
“这就对了!”
听到牧申语气之中略带调侃意味的话语,赵信心中翻涌的怒火更加澎湃了一些,古语有云士可杀不可辱,赵信觉得自己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他觉得自己的人格都丢失了。
将杯子里的酒水一饮而尽,赵信砰地一声将杯子墩在了桌面上,他对面的牧申惊讶的看着这一幕,赵信则是两只眼睛通红的盯着牧申,一字一顿咬牙切齿道:“凡事都不要做的太过,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不要真的把我逼急了,否则你住吉会要付出的代价,也不是你能想象到的。”
“呵呵呵呵”牧申一阵轻笑,表情之中带着一丝嘲讽,赵信看得更加火冒三丈,不过他也没有再次出声威吓牧申,毕竟他也不想把牧申逼急了,不然今天可能真的就是德邦社倾覆的那一天了。
牧申笑了有好一会,直到葛雷和赵信都有些忍不住想要起身离开的时候,牧申才终于是止住了笑意,看着赵信和葛雷脸上那种不善的表情,牧申微微点头说道:“的确,德邦社现在的实力确实不够看,但是有你们两个在,任何想要打德邦社主意的社团,可能都要以蜕层皮为代价,才能把德邦社彻底打垮。”
“你知道就好,既然如此的话,我们就没什么好谈的了!”葛雷如此说道,而后愤恨地站起了身子,不管赵信作何反应,看样子就要离开这个卡座。
牧申看着这一切,淡淡说道:“如果我是你们的话,就不会这么快的下结论,任何事情都不是你们表面上看来那么简单的,等你们知道事情的真相之后,我想你们应该会请我再喝一杯酒,以此来表示对我的感谢。”
“感谢你?”葛雷瞪着眼睛,和赵信对视了一眼,旋即又看向了牧申道:“感谢你什么?感谢你趁着我们实力低迷的时候来to酒吧威胁我们么?你知道我们来到日本是要干什么的,你记住一件事情,不要在我们的地头上和我们有太多的过节,不然最后那个倒下去的一定会是你们!”
赵信有些惊讶的看着葛雷,说实话一直以来葛雷都不是这种冲动的家伙,相反葛雷有时候心机还很深沉,处事不惊遇事不乱,方方面面都想的十分周到。
但是今天在面对牧申的时候,葛雷却是一反常态,三番五次的和对方发火,甚至还在此时又一次的出言激怒对方。这实在不是葛雷应有的作风,赵信一时间有些弄不明白葛雷到底心里在想些什么。
牧申看着葛雷,嘴角的笑意一直都没有减少,不过眼睛之中的光芒却有了一些变化。赵信比之普通人要敏锐一些的感觉,让他把握住了牧申眼中那一闪即逝的冷冽寒光,他知道此时此刻牧申的心里面,已经是对葛雷起了杀意。
凝神观察着牧申的细微举动,赵信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