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的大帅府的大门口,李士稷看着一辆马车,由远渐近,等到马车停在大帅府旁,从马车上走下一位身穿锦袍的中年人,正是今日中午领头说话的中年富商,李士稷见此笑着快步上前,拱手道:“今日与先生在福客来匆匆一见,还未请教先生贵姓大名,实在是失礼,还请先生莫怪啊”。
中年富商见得李士稷如此客气对待自己一介商人,心下不由疑惑也暗暗戒备,但面对李士稷如此大礼,中年富商还是脸带惶恐道:“在下一介贱商崔成富,哪敢当大帅如此大礼”,李士稷听此又是笑道:“原来是是崔先生,久仰大名,久仰大名啊,来来来,崔先生请进,我与崔先生一见如故,今日定要不醉不归”。
大帅府的会客厅内,李士稷与崔成富在酒足饭饱之后,李士稷坐在首座之之上看着端坐在左侧首位的崔成富,开口笑问道,不知我这大帅府的饭菜还合崔先生的口味吗,若是还合崔先生的口味,日后还望崔先生多多赏脸啊。
崔成富回道,大帅府的饭菜乃是人间美味,只是今日大帅怕是除了请在下吃饭,还另有要事吧,还请大帅告知在下,只要是在下力所能及的事,在下一定义不容辞。
哈哈,崔先生果真是聪明人,我听闻崔先生家里做的生意除了贩卖粮食,还有将丝绸茶叶瓷器等贩卖给广州泉州等地的洋人,不知传言是否是真的。
崔成富听此心中一惊,暗想这李大帅好手段,这么快就把我的底细给摸清了,也不知道李士稷问这些是想干什么,但看着李士稷依旧微笑,一副人畜无害的脸色,崔成富还是笑着回道:“大帅消息真是灵通,这么快就知晓了我崔家的底细,只是不知道我崔家的小本生意大帅有何指教,还请大帅明示”。
李士稷摆摆手道,崔先生多虑了,我虽出身商人之家,但少小离家,哪敢在久经商场的崔先生面前班门弄斧,只是听闻崔先生的家业在这赣州城数一数二,家产雄厚,在这赣州城的商人也大都以崔先生为首,所以想和崔先生做笔生意,不知道崔先生意下如何。
听到李士稷这般说,崔成富只得问道,不知大帅要和我等商人做些什么生意。
李士稷微微一笑,对做在右边的张长立到,将你整理的那些清单给崔先生看看,是,大帅。张长立笑着把清单剃给崔成富,说道,这只是其中一部分,还有许多我过些时日才能整理出来。
崔成富看着张长立微笑着剃过来的清单,上面密密麻麻又条理分明罗列的古玩绸缎等物,心中不由恍然大悟,原来这李大帅要与自己做的生意,是那些被抄家士绅的东西,不过要是自己吃下这些东西,这李大帅日后造反失败,也不知清廷和剩余的士绅会不会找自己清算,但转念又想,要是自己不和这李大帅做这生意,今日怕是出不了这大帅府啊,想到这,崔成富不由暗暗苦笑,等到崔成富抬起头,看着李士稷和张长立都是一脸微笑的样子,心中牙一咬说道,既能大帅如此看重在下,在下再拒绝就是不领好意了,只是这些东西颇多,只有在下一人怕是吃不下这些东西啊。
李士稷闻言笑道,既能崔先生不愿意一人吃这独食,那就多邀请一些同道中人吗,这件事就由张统领协助崔先生,不知崔先生怎么看?
崔成富只好道,一切但凭大帅吩咐,李士稷点点头道,其实今日除了这件事要和崔先生商量外,还有一件事要请崔先生帮我。
崔成富心下暗叹,这贼船怕是难下喽,但面上还是脸色不改的说道,大帅还有何吩咐尽管说来,在下一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帮助大帅。
李士稷呵呵笑道,之前说道崔先生家中做的生意和洋人有来往,而我听闻洋人火器犀利,所以希望通过崔先生联系上那些洋人,从他们手中购买一些火器,装备我红巾军。
崔成富听此暗暗皱眉,心道,这李大帅招兵买马,怕是日后不是走的更高,就是摔得更惨,崔成富沉默一会,凝声到,不瞒大帅,我崔家虽然因为做的生意和洋人有所来往,但从来没有做过火器的生意,所以在下也不知道和我做生意的洋人能不能弄到火器。
李士稷道,就算和你做生意的洋人弄不到火器,也可以通过哪些洋人寻找可以弄到火器的洋人,总之,不管什么情况,都要想办法搞到火器。
崔成富见此,只得说道,既然大帅心意已决,在下自当全力帮助大帅,李士稷点头道,等到你和张统领忙完赣州城的事,你带着张统领亲自走一趟,不管结局如何,尽力就好。说完,李士稷站起来,今日就先这般吧,长立,你替我送送崔先生,千万不要让人注意到崔先生今日来过大帅府,是,大帅,说完,张长立,又转头对崔成富说道,崔先生,请跟我来,崔成富也是站起说道,今日多谢大帅盛情款待,在下告辞了。
第二日,赣州城的刑场上,一百多个身穿白色囚衣一脸绝望的士绅和曾经是红巾军的将领的人被绑着排成数排,身旁都站着一个手持大刀,身材健壮赤.裸上身的刽子手,而在刑场的四周,都被一队队头围红巾,手持长矛的军士围了个水泄不通,正是如今赣州城的统治者,红巾军。
而军士的外围,则站满密密麻麻的赣州城居民,这些人都是听说李士稷要在今日处决一百多位劣绅和曾经的部下而赶来看热闹的,当然,其中也不乏曾经被这些劣绅欺压过的人来这一堵仇人身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