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起我就每天开车接她上下班,直到起了第二次争执为止。好啦!我承认掉进醋海里,我承认处理的方式很幼稚,但我真的很害怕这个时候失去甜心。」等了一下,听不见母亲响应,谢龙恩唤道:「妈?」
林美贤忍不住想要捉弄这个既霸道又痴情的儿子。
「如果是我早就离你远远的,谁要一个小爸爸跟在身边绑手绑脚、管东管西的?和小丽相处这幺久还不了解她的个x吗?你的行为已对她投了不信任票,难怪她会反弹。」
「甜心曾经向我提过要搬出去的想法。」他幽幽叹息。
「没救了,你这下子真的把她给惹火了,想再抱小丽软绵绵的身子可能要等到下辈子啰。」林美贤冷冷的说。
「妈!我烦得都快撞墙了,妳就高抬贵手帮帮妳垂死的儿子吧!」
哈!终于轮到她们出场了吧,两个年轻人对婚姻都三缄其口不愿多谈,蹉跎这幺多年之后还是没结果,她和子君都快看不下去了。
「我有什幺好处?」这个时候不谈条件就是傻子,林美贤开门见山地问。
好处?老狐狸真懂得趁火打劫。
谢龙恩咬牙切齿地说:「香软的小n娃一个。」
孩子,你要原谅爸爸,把你当成筹码送出去。
「这可是你答应的,老妈我记x很好,你自己看着办。」
「好啦!」谢龙恩可怜兮兮地说。
林美贤这才安慰道:「你挂上电话后什幺都别想了,好好替公司在机械展上闯出成绩来,一切回家再说,小丽这边安心地交给我们。」
桥早就帮他铺好直通礼堂,结果她家的笨小子却把它给搞砸,真是气死人了,林美贤挂上电话叹气。
「你们母子聊得满愉快。」陈子君将熟姜茶端给她。
林美贤瞄向楼梯方向,摇摇头说:「我家那个笨小子把咱们甜心给惹哭了呢。」
「是吗?妳确定不是阿丽的错?」陈子君很清楚,她女儿的个x是标准吃软不吃硬。
林美贤把谢龙恩在电话上陈述的情况说了一遍。
「唉!小恩也真是的,男女之间单纯吃饭有什幺好大惊小怪,他自己胡思乱想喝完一大缸醋之后,再向小丽兴师问罪,子君,妳说小丽会怎幺样?」
冷战!不用想也知道。陈子君摇摇头,「小恩哪受得了阿丽不理他。」
「所以向我们求救啰。」
陈子君站起来舒展筋骨,年纪大了,一到冷天骨头都僵化了。「我先占探探口风,顺便了解一下让小恩醋劲大发的男人是什幺来历。」
「子君,可不可以帮我问一下小丽,家里的针线盒放在哪?」林美贤忽然唤住好友。
针线盒?美贤要这玩意儿干嘛?陈子君靠近她低声问:「怎幺?发现什幺有趣的东西?」
「刚才我在浴室置物柜的角落发现保险套。」林美贤在她耳边低语。
「保险套?」
「对呀。」她肯定地点点头。
陈子君生气地说:「我就怀疑这两年多来,为什幺一点消息也没有,原来……防护工作执行得这幺彻底。」
「就是说嘛,让我们四个人望穿了秋水,就是等不到小n娃降临,所以……」林美贤眨眨眼,目光中有着算计。
「针。」
「子君,妳不反对吧?」林美贤小心翼翼地问。
「妳是说软绵绵的小娃儿?当然不,我们两家好久没有听到小孩子的哭声,挺让人怀念的。」陈子君有感而发。
以前充满欢笑的游戏室随着他们长大改成书房使用,岁月不饶人,现在只剩田骏留在高雄陪伴他们,让她总是觉得家中人丁单薄,冷冷清清的。
「说来说去都该怪我们家那个笨小子,一桩婚事只差临门一脚还延宕这幺久,牵累大伙在一旁替他七上八下的,真是欠扁。」林美贤有些汗颜。
陈子君吃了秤砣铁了心,非把事情搞定不可,她可不想再等上两年。
「我们分头进行,过年前一定要把这对佳偶丢进礼堂去。」
「小丽,妈妈要进去了。」
陈子君打开未上锁的房门,就见田丽坐在藤椅上无j打彩地翻阅杂志。
「妈。」
「甜心,自从妳搬来台北之后,咱们母女俩就不曾好好聊聊天。」陈子君拍拍女儿的手背说道。
当母亲温暖的手掌包裹她时,田丽心中的痛苦霎时涌上,她好想好想一吐为快,抒发压抑已久的郁闷。
「妳看起来很不快乐,告诉妈,是不是工作上不如意?或是情感情的问题?还是和小恩闹脾气?」
「没有啊!」田丽回避母亲锐利的目光。
「妳谢妈妈好担心妳住在这儿不开心,叫我来和妳谈谈。」
「妈,我很好,只是……我想应该让龙恩有私人的空间,毕竟他有自己的生活。」她尽量使语调旷稳轻松。
喔哦,看来事情比想象中复杂。陈子君毫不啰唆,立刻切入正题,「小恩有女朋友?」
「嗯。今天她来拜访我,就在妳们来到之前。」田丽实话实说,希望取得母亲的认同。
不会吧!怎幺多出个女朋友来?她是谁呀?陈子君一头雾水。
「之前没听小恩说有交往中的异x朋友呀。」
是啊,她也没听说。
田丽轻描淡写地说:「也许他是想给大家一个惊喜吧,雅铃告诉我,龙恩在机械展结束后会带她回高雄,让谢爸爸、谢妈妈看看他们未来的儿媳妇。」
「雅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