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千舞看向萧临天,正想怒斥他不讲道理,却在对上他那双沉痛哀求的双眸时,声音不禁轻了几分,“萧临天,你今天是想用武力留下我们吗?”
“纤纤,朕说过,你是朕的皇后,你不能跟他们走!”
凤千舞直视着他,一双凤眸闪着平和宁静的光芒,唇角微勾,似笑非笑地说,“萧临天,朕是金凤国的女皇陛下,岂能下嫁于你?连慕容庄主都愿下嫁给朕,如果你真的喜欢我,不如你也考虑考虑,嫁给朕如何?”
萧临天心中巨震,她终究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不!我东啸国从来没有皇族下嫁之事,我萧临天又岂敢违了老祖宗定下的规矩,去做这等辱没祖宗之事,恕朕不能从命。”
难道她就看不出来,他有多喜欢她吗?难道她就一点也不顾他的感受,前一刻还跟他一起缠绵,下一刻就重投别人的怀抱,她怎么能这么残忍?怎么能这么无情?怎么能跟这么多男人在一起也不感到羞耻?
对他这个长期接受男尊传统教育的人来说,这男人下嫁共侍一妻的女尊传统,实在是让他太难以接受!
凤千舞早知道他会是这个答案,当然不会逼他。
当下便道,“俗话说,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陛下没有这样的意愿,那我们只有各自遵循两国之仪,各谋其事了。俗话有云,就算两国交战,也不斩来使,还请陛下高抬贵手,放我等离开。”
萧临天只感觉凤千舞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支支针一样c入了他的心里,等她说完,整颗心像是c满了尖针,只要动一下,仿佛全身连骨子里头都在疼着。
他咬着牙,紧盯着她,似是费尽力气才说出这一字一句,“如果朕说不呢?”
凤千舞直视着他,淡淡地说,“如果陛下真的不惧两国交战,大可以不放膜走!朕如果留在这里,那么,朕的金凤国三十万兵马,慕容山庄的十万神兵,北微国的四十万兵马,将会踏平整个东啸国。”
千舞说这番话的时候,还是云淡风轻,笑靥如花,但眸底的寒光却带着一丝煞气和寒意。
在场的所有人,没有一个人敢怀疑她话里的肯定。
萧临天眼角抽搐个不停,只感觉眼眶发热,他怕自己失态,双眸一闭,头垂下,大手一挥,大内侍卫在瞬间往两边退开。
凤千舞看着那个不可一世的男人的头顶,周身像是蔓延着无边的痛楚和悲伤,心里也有些伤感。
有些人,本就不该相遇,但上天却偏偏让你们遇上,无端生出一段让人纠结的孽缘,甚至,让你一辈子也无法摆脱这个y影。
“小舞,走吧!”
最后看了萧临天一眼,凤千舞毅然转身,在慕容圣天和凤氏三兄弟的陪同下,大步而去。
萧临天就这样垂着头,像是木雕一样,久久不动弹。
守在一边的弦月朝余下的大臣们一挥手,全都无声无息地退了下去,只留弦月,默默地陪在萧临天的身边,默默地替主子悲伤着。
主子这一次肯定是伤着了,他们“弦”字组的暗卫们,从小到大就陪在主子的身边,从来没见过主子对哪个女人在乎过,唯一让主子在乎和紧张地,就只有这个纤纤姑娘,没有想到,她竟然会是金凤国的女皇陛下。
主子的这一段情,看来注定是要夭折了!嗅…
弦月在替萧临天可惜,同情,但另外一头的玉雪儿,在听到凤千舞离g的消息时,却高兴地跳了起来。
“哈哈哈,这个妖女终于走了!太好了!实在是太好了!这样一来,本gg本不用头疼了!走得好,走得好呀!”
只可惜,她高兴得太早了!后面的惊涛骇浪还没来呢!
慕容圣天和凤氏三兄弟唯恐夜长梦多,他们一刻也不敢耽搁,出了g与拓跋烈的人马汇合以后,就齐齐往金凤国疾驰而去。
开始拓跋烈还想着,还是要带凤千舞回冰g,但却遭到了凤初阳和慕容圣天等人的全力反对。
上一次才让他把人给丢了,这一回,说什么也不能再让他带着千舞走。
再说了,他那事能有他们的大婚重要吗?
凤初云说话更是毒,想要知道千舞是不是他们的圣主,有诚心就让他那师傅下山,自个上门来看,千舞如今身娇r贵,有点什么事,可不是他们冰g担待得起的。
拓跋烈很想反驳,他们冰g的地位,又岂是尔等凡夫俗子能懂的?若真说出来,怕不吓死你们才怪,哼!但他上一次把千舞丢了,自认理亏,也不好跟他们吵,只好跟着他们一起回金凤国。
这一路上,人马众多,且都是高手,倒是一路无阻。
在接近十天的奔波劳累之后,他们一行人终于安全回到了金凤国的京城。
此时,已是五月初十。
他们才刚到城门口,就见到了由老祖宗亲自率领着百官,亲自迎接凤千舞回g,相比起之前被老祖宗用破马车赶出g去,如今这种隆重的派头和架势,还真让凤千舞有点受宠若惊,不知道老祖宗这又是打得哪门子算盘。
老祖宗活了几百年,她本身就是一个传奇,一个神话,她说的一句话,可以说,比圣旨还要灵,也可以这么说,如今在金凤国,她想让谁当女皇,谁就是女皇!
虽然她很传奇,可凤千舞却因为上一次被她算计,被她毁了武功,说对老祖宗无怨无恨,那是假的,她如今见着老祖宗,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