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行翊不慌不忙地掸了掸灰，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你想杀就杀好了。”

“白行翊，你……”夏夜汐没想到他是这样落井下石的人，气得牙痒痒，“你还是不是男人？我现在身处危险，你难道不应该关心一下吗？”

“我跟你很熟吗？为什么要关心你？”

夏夜汐忘记了自己现在所处的危险处境，没有丝毫的怯意，只有满腔的愤怒，“你……”

“你劫持她没有用，她是警察，死在你手里是壮烈牺牲，多光荣！你劫持我好了，我是白氏集团的继承人比她值钱多了，随便向我家里人开个价，你这辈子吃喝就不用愁了。”

“真的？”

白行翊掏出一张精致的镶金名片，慢慢走过去……

听到外面吵吵闹闹的声音，方明磊走了出来，一看到夏夜汐被劫持，眉头一拧，立即掏出配枪对准宋大荣，“马上放了她！”

本来放松警惕的宋大荣，一下子紧张起来，“你敢开枪，我马上杀了她！”

白行翊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让他的计划落败了。

他手臂一抬，将方明磊的手枪按了下去，示意他一眼，“你这么做，只会让她更危险！”手指一转，瞬间拿到了他手中的手枪，藏匿在自己的衣袖中。手法之快，就好像在变魔术，根本没有让人察觉。

“走！往后退……”宋大荣拖着夏夜汐一步一步往后挪，毒冷的目光瞪着他们，“你们别跟过来！”

白行翊沉黑的深眸死死地盯着他，目光如炬，眼底透着一股狠戾。

宋大荣退到了电梯口，扫了一眼电梯按钮的位置——

说时迟，那时快，白行翊刷地一下举起了手枪，“砰”一声——

子弹穿破空气，直接射中了宋大荣的肩膀。

他一吃痛，随即松开了手，夏夜汐一把拽住他握美工刀的手，用力一扯，他的手翻转过来，顺势抢夺了他手中的美工刀。

“还给你！”白行翊将手枪丢给方明磊，走上前仔仔细细打量夏夜汐，关切地问道：“你有没有哪里受伤了？”

夏夜汐淡淡地瞄了他一眼，“我们熟吗？”

“我刚刚那么说只是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如果没有方明磊搅局，我早就可以制服他了。”

“我知道。”夏夜汐眨眼一笑，“所以我耍你呢！”

方明磊和小张将宋大荣压上了警车，鲫鱼和猴子留在这里搜查证据。在宋大荣的工具箱内找到的锤子，斧头和锯子喷上鲁米诺试剂都有荧光反应。

夏夜汐疑惑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宋大荣才是凶手？”

“他听见这么多人是警察，立马想要逃避，这是心虚的表现。”

“怪不得你守在门口了，原来是等着守株待兔。”

“本来只是我的推测而已，但是当我看到他的样子后，更加确信他就是凶手。”

“他的样子？”夏夜汐顿时恍然大悟，“哦！怪不得他要将死者的脸刮花了，原来他自己也是满面疤痕。”

“除了这一点，还跟joker有关。”

“joker？跟这个有什么关系？”夏夜汐一头雾水。

“我看到他的样子后，想到了《蝙蝠侠：黑暗骑士》中的joker，脸上布满了刀疤，长期在自卑压抑之下，刻意脱离世俗规则，无视社会法规，完全按自己失常的意愿一意孤行，以杀戮为乐，凶手不就是在模仿他的行径？”

夏夜汐轻声嘟囔：“这个他都能想到，真的想要剖开他的脑子看看，他的大脑结构是不是异于常人。”

“你嘀嘀咕咕在说什么？”

“夸你的脑子长得太变态了。”

“这算夸我么？”

痕迹员鲫鱼在浴室喷了鲁米诺试剂，很快显现大片大片幽蓝色的荧光，布满了整个浴室地面，墙壁上也有一点点飞溅出来的痕迹。

白行翊分析道：“这里应该就是宋大荣分尸的地方，血迹他用水冲干净了，因为装修房子油漆产生刺鼻的味道，很容易就掩盖掉了血腥味。他是这里的装修工人，搬着重物下楼丢垃圾也不会让人产生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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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你的工具上提取到了阮盛婧和何雨露这两名死者的血迹dna，你还有什么想要说的？”方明磊将两份数据报告递到他的面前。

宋大荣低着头，蓬松凌乱的头发遮盖住了脸，平静地开口，“人是我杀的！”

“你为什么要杀她们？”

他扯了扯嘴角，逸出一声邪冷的笑声，“每次在吃面的地方她们嘲笑我，侮辱我，瞧不起我，我就要她们跟我一样！”

“所以你就划花了她们的脸？”

他脸上扬起冷戾的笑容，“我不仅划花了她们的脸，还挖了她们的眼睛，看不见我的样子还能嘲笑我。”

宋大荣交代了整个行凶的过程，他长期饱受阮盛婧和何雨露她们两个人的侮辱，心生恨意已久。一次在无意间浏览论坛时发现了她们两个人的照片，然后知道她们两个在通过这种方式拉客。他就去了网吧注册了一个小号跟她们聊天，取得了她们的电话号码。在工作的时候，看见邱勇波将手机随手放在一边，他悄悄地藏了起来。等到他们下班离开了，宋大荣用手机跟阮盛婧取得了联系，约她就在这里见面。

阮盛婧如约到了这里，一敲开门，看到里面还没有装潢好就产生了疑惑，刚走进去一步，躲在门背后的宋大荣直接用锤子击中了她的头，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