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宋义清陈洁两口之后,黄老板有些兴高乐祸道:“妈那个逼,宋义清他也有今天。想想我们三个刚开始做大板生意的时候,他个鳖孙瞧不起我们,嫌弃我们没有上海板材老板有钱,一直压着我们的货,先紧着唐飞的大板送,害的我们不能按时交货。那时候恨不得指着他的鼻子骂,你给我卸货我是不给你运费还是咋啦,忍到现在,我不收拾他也会有其他人收拾他。”
“这家伙现在也是够惨的,我看他这次的官司怕是连拖关系的钱都赔偿不回来。”黄老大吐了一口烟云讲道。人在得势的时候,最容易得罪人。他宋义清走过的路怕也是他这两个弟弟将要走的路。对于黄老板的幸灾乐祸,黄老大倒也是觉得解气,毕竟他宋义清活该。
将近半个月的时间,黄老板感觉到自己的生意出了点问题。平常上一车货送完,间隔最快三天最迟一个礼拜接着送下次货的西山的那帮门厂,已经半个月没打过电话要货了。不可能一家没生意,几十家都没生意呀。黄老板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客户被唐飞给撬走了。挨个打电话问了一圈,每家都讲没生意怎么能要板子的话来推脱他。
黄老板叫来黄金商量道“今天你开车去西山那几十家的门厂看看是啥情况,如果发现他们中的谁家拉唐飞家的大板用了,就不用跟他们客气,直接往他们要钱,把以前欠我们的板子钱必须给结清。妈那个逼,一群王八羔子,老子给你们垫钱做生意,背着我用两家的货。”
黄金心里有些不满,毕竟西山那一片的客户,平常都是他联系维护关系的,但每次都是得罪人的话让他来讲。你不是大股东吗,你怎么不亲自出面解决问题。分红的时候你拿大头,还真把自己当大老板了。
黄金拉上黄老板的姐夫开车去了西山那一片,个个门厂的情况大致都一样,老板们都去旅游了,只留下干活的工人们稀松的干着活。也有的门厂的生产机器已经好几天没响过声音,毕竟现在是淡季,订单少也是不能避免的。黄老板心里就是急,他还在做着前几年门厂老板请他吃饭才给货的梦呢。
最后一家是来到黄毛的门厂,在还未进院门便听见机器轰轰的转动声,黄金心里有些不悦。前几天他给黄毛打电话问能不能再给门厂送一批大板,黄毛在电话那头还可怜兮兮的讲道,这些天已经好几天都没开工了,好几个工人都已经养不起,辞职回家了。妈的,看着眼前的工人们卖力的抢着干活,再看一旁的堆着的几百套半成品的门和库房了堆着几垛大板。黄金算是明白怎么一回儿事了。没订单没活干,都是借口,早瞒着老子拉唐飞家的大板了。问工人们,家里的老板在哪,都说不知道。黄金打通了黄毛的电话,寻着电话铃声找到了抱着孩子的老板娘。
“呀,老板来啦,来我厂子视察工作吗”魏娟急忙给黄金和陈师傅让座。
“我看西山这片的门厂就你们家的生意不错嘛,生意这么好咋不用我们家的大板啦”黄金有些半质问的问道。坐在一旁的陈师傅完全是一副事不关己看热闹的态度。
“用着的呀,只是近几天唐飞家的送货司机看着我们家的板子还够用一天的时候就接着送下一车了,操的心比厂子都准。同样都是大板,质量价钱都一样,别人直接给送来了,我们也不好意思不卸货不是,总不能让人家拉回去唐飞赔运费吧。你们跟唐飞两家都帮了我不少大忙不是。”魏娟讲话的时候,时不时的看看陈师傅,总觉的这个人看着挺眼熟的,但不敢确定他是送货的司机。
从黄毛家出来,黄金感觉肚子胀的很,黄老板家的这几个亲戚司机干的工作竟然还不如唐飞家雇佣的司机呢,一点不担心他们的板子卖不卖的出去。成天计较着自己的运费。是时候该给这三个货车司机开个批斗会了。但这得罪亲戚的话可不能他黄金来讲,毕竟论关系,他跟他们只是普通人加合伙人的关系罢了。
提前感觉到批斗会要来的陈师傅,坐在车上略显不安。他的这个小舅子骂起人来可是什么都不讲的,但又好在又不只他一个人不上心,还有另外两个司机一起挨骂,想到这里陈师傅便也不觉得怎么紧张了。
“咱们家的,恁几个司机也是够够的了,成天都会为了自己的几趟运费操心计较,都某想过,这个店面库房里的板子卖不出去,你们去哪里挣运费。这些天生意这么差,你们光知道一天送完一趟货就回到店面里玩手机,都不打个电话问问你们各自经常送货的门厂的板子量还剩多少。”黄老板坐在老板椅上,用手指指着司机们训道。
“妈的,特别是老四,就天天知道玩微信跟小姑娘聊天,连打个电话的时间都没有吗。”黄老板看见还在那玩微信的亲弟弟,瞬时火冒三帐的指着他的鼻子骂道。
“成天一趟一百两百的运费给你们出着,你们连两毛钱的电话费都不舍的花,我养着你们这些司机干啥,一点都不知道为我操心……”
“啪”的一声,手机甩到水泥地上的声音打断了黄老板一直的骂声。
“不要说的跟我们几个欠你啥一样,是,你是养着我们了,你付给我们的运费钱那是理所当然的,我们没觉的沾你们多大的光,我们挣的是辛苦的运费钱。帮你们送货你给钱那是应该的。”黄老四反驳道。
“你别给那逼哇哇嘞,我这两天看见你都烦。不想给这儿当司机你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