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牢头的吩咐下,几名狱卒上前要锁李君、陈杰。陈杰挡在李君面前高声大喝:“此乃新任凤郡郡守,哪个敢放肆?”众狱卒听罢大笑。牢头笑着道:“就这小白脸,还什么凤郡郡守?你吃错药了吧。拿下!”众狱卒上前团团围住陈杰,将其绑缚。牢头向李君一挥手,狱卒拿住李君,将其带出牢房。
“把这个小白脸带过来,把这个野小子关进死牢。”牢头说罢,李君焦急地大喊:“我是凤郡郡守李耕诗!他是凤郡府陈杰班头!你们胆大包天!陈杰!陈杰!”
狱卒将陈杰带到牢头房,牢头围着李君绕了几圈道:“你说你是什么?”“我是凤郡郡守李耕诗!”李君回答道。牢头听罢,抡起大手对着李君的脸就是一耳光。这一记耳光打的李君似乎要昏迷过去。牢头继续高声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李君道:“你们置群众的安危于不顾,行政,野蛮执法!”“你说什么呢?老子不明白!”牢头答道。李君恍然明白,这是帝国时代游戏环境,这些概念对于这些野蛮人来说,无异于天书。牢头道继续:“看来不给你用刑,你是不招啊!给我打!”两名狱卒各拿皮鞭向李君抽去。十几皮鞭下去,将李君打得皮开肉裂。一顿鞭打过后,牢头又道:“你不用说,我知道。你是剃头的,刚才那个野小子是你的伙计,对不对?”“不!我是凤郡郡守。”“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我不打你,不打你。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上!”牢头恶狠狠地道。两名狱卒用极细的铁丝将李君牢牢绑住。由于绑得过紧,铁丝已深深嵌入李君的肉中。李君疼得就地翻滚,豆大的汗珠淌了下来。
过了多时,李君逐渐昏厥。牢头道:“行了,玩够了,关进死牢明天午时三刻问斩!”众狱卒将李君松绑,并将其关入死牢。
“恩人!恩人!”一个较弱的女声将昏迷的李君唤醒。李君虚弱地睁开眼睛,看见眼前正是他刚到池县救的那个女孩。
“这是哪?你怎么在这。”李君问道。
“这是池县的死牢,咱们都被判了死刑。”女孩道。
“这里怎么男女监牢不分?”李君问。
“他们那管什么男女,只要是犯人,都关在一处。”女子道。
“死牢?死刑?还没见到吴良,怎么会判呢?”
“恩人有所不知,这个吴大人是从来不肯自己问案的。所有案子和犯人都由牢头、班头、师爷代判。”
“吴良都干什么?”
“听说县太爷每日或和那几十房姨太太寻欢作乐,或和那些老板们出城打猎,或千方百计迎合上司,或挖空心思聚敛钱财。”
听到这里,李君已在心中将吴良撤职了。他继续问道:“你为什么被关入死牢?”
听李君这一问,女孩留下了眼泪。她啜泣着道:“我们祖祖辈辈在池县。我的父亲是帝国老兵,因看不惯吴良的做派,和几个老兵一起联名上告吴良,可在郡里一连告了几年都音信。听说郡里换了新郡守,我父亲又要和几个老兵到郡里告状。谁知这次吴良真的害怕了。他把我父亲和几个老兵都关进了牢里。我想到郡上替父告状,可是我刚出家门便让衙役盯上了。”
“这个吴良还有什么罪行?都说说。”李君焦急地问。
“你是做什么的?”女子问道。
“哦!我是剔头的。”李君回答。
“给你说了也没有。”女子自言自语地道。
李君无言。
翌日,狱卒打开门道:“今天是你们的大限。跟我们走吧!”遂将李君和女子带出监牢,向囚车走去。
李君看到陈杰正在他后面的那辆囚车上。二人相视,却被衙役拉开了。
走在池县的大街上,道路两边挤满了老百姓。
“打犯人!臭囚犯!”百姓们高喊着,病用手中的菜叶等物扔向囚车中的犯人。李君看到,这些百姓的眼中满是麻木、好奇。
囚车进入了刑场,衙役将囚犯们押解下车,押到刑台上。
李君远远看到前日还在自己书房中低三下四的吴良,今日坐在监斩官位置上盛气凌人。
“大胆的吴良,见本官为何不跪?”李君高喊道。
刽子手见李君如此无理,一鞭抽在在李君的身上。
吴良听到李君的喊声,先是一愣,随后忙走下监斩台,走到李君身边仔细打量李君。
吴良不可则已,看罢顿时面如土色,浑身瘫跪在地上,颤栗地道:“卑……卑……卑职……职……有……有罪!”
刽子手还要鞭打李君,吴良颤栗地喊道:“别……打……了!这……这是……新……新任郡守……李……李大人!”
刽子手听罢,立刻跪倒道:“小人不知李大人微服私访,请大人治罪。”
“快给李大人松绑”陈杰被绑在断头台上道。
“哎呦!陈班头!罪过!罪过!快松绑!”吴良惭愧地道。
众人给李君、陈杰松绑后,陈杰走到李君近前道:“属下无能,让大人受委屈了。”李君笑道:“无妨。”
吴良跪在李君面前痛苦地道:“大人恕罪!下人只说是抓住个剃头的,没想到把您……”
李君看了看吴良道:“没错,我是剃头的,我是专门来剃你这刺儿头的!”
“大人说的是,小的该剃,小的该剃。”吴良唯唯地道。
“你身为池县知县,不知体恤民情,反为恶一方。着实罪不可恕。”
“是……是……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