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女儿国的驸马你说想当就能当的啊?”此时,一个自恃见多识广的chu汉子囔道:“不过就算她让老子当,老子也不肯去!”
“哦?大黑,女儿国的驸马是怎么个让你‘能当还不想当’法,给爷说来听听。”望着坐在大厅对角女眷区,一身华贵白袄、粉紫家服,且一直维持着优雅坐姿与浅笑的云萳,荆琥岑懒洋洋的嗓音再度响起。
“听说女儿国的驸马没名字、没功名、没声音,啥该有的都没有不说,规矩还一大堆,唯一得到的头衔就是——公主的男人,唯一的工作,就是一辈子伺候着他的公主,瞧也不能瞧别的女人一眼,也不能离开,更连死,都得葬一块儿呢!”
一听到荆琥岑有兴趣,大黑立即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也不管自己嗓门有多响,引起的反应有多大。
“这什么跟什么啊?摆明就是个靠女人吃软饭的货色嘛!”
“那可不,哪家有点本事的汉子会想当这种劳什子的驸马?g本把祖宗十八代的脸都丢光了啊!”
“亏她长得那样天仙,只可惜生在女儿国,再天仙也是白搭啊!”
几个c本没发现他们的评论,整个厅里的人全听见了,但为着海老国与女儿国的面子,只能假装没听见,然后私下悄悄瞄着云萳的反应。
见过各种大风大浪的云萳,自然不会傻到在这种时候跟几名大老chu计较,所以她依然含着浅笑与身旁的女子低语、闲聊,恍若什么都没发生,将“风度翩翩”四个字的真意彻底展现在众人眼前。
“爷还挺想当的呢!”正当那几名大老chu在身旁文臣的明示、暗示下,终于明白自己的嗓门过大而微微有些节制时,荆琥岑懒洋洋的嗓音却又突然穿越整个大厅,“七公主,给爷个机会,如何?”
此语一出,刹那间,大厅整个静了,因为海老国的人全吓傻了,而外国宾客则全惊傻了,然后在一片傻眼中,一齐将视线投向云萳。
这家伙是完全不长脑,还是嫌场子不够热络,非用这样的方式来炒热气氛?
况且,就算往好点的方面想,假设他是真想替先前那些chu汉子们的言论道歉或圆场子,这样的作法也只会造成反效果啊……
心底虽不住咒骂着,但云萳还是抱持她那最温婉的笑容,接着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微倾过身,低声对身旁的小九说了几乎话后,抬起有些嫣红的小脸对荆琥岑轻笑并颔了颔首。
小九则走到海老国三皇子身旁,在他耳畔嘀咕了一会儿。
“荆大将军王,七公主说她心里有人了,所以只能谢谢您的好意了。”胖呼呼的三皇子自然明了现场的尴尬,连忙笑呵呵的起身圆场。
“有人也没关系啊!反正爷未嫁,你未娶的。”哪知,荆琥岑依然吊儿郎当地继续说道:“况且你连个机会都不给,万一哪天发现其实爷比你心里头那个人更适合你,后悔就来不及了哟!”
打蛇随棍上的道理不懂吗?
既然都把台阶给他铺好了,他赶紧顺着下就是了,废话那么多是怎样啊?
正当云萳压抑着火气,尽力维持着那柔顺的笑容时,跟在荆琥岑身旁多年的小杜若无其事的开口了——
“大少,您睡傻了啊?您现在怎么说也是俺海老国的现任大将军王哪!真想当那天仙娘们儿的驸马,好歹也等卸任啊!总不能一句话都不说,就丢下我们这帮小崽子,让我们自己去喝西北风吧?”
“哎呀呀!你不提,爷还真忘了呢!”闻言,荆琥岑哈哈一笑,懒洋洋地拍拍小杜的肩后,径自向外走去,“你们喝,爷去吹个风醒醒脑。”
荆琥岑离去后,那帮武官们自然也识相地换个地方继续喝,而云萳则理所当然地以身子不适为由,在众人了解与心疼的目光下,缓缓离开大厅。
可当她就要登轿时,一匹马突然向她疾奔而来。
“小萳啊!爷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亲自送你回去,好让咱俩有机会培养、培养感情,为爷以后的驸马之位铺路。”
就见荆琥岑一把将云萳抱至自己腿上,用披风裹住她后,完全不管身后小九的惊唤,边笑边纵马在夜空中狂奔。
“荆大将军王……”被紧搂在那坚实、温暖且充满男子气息的怀抱中,云萳真的想叹气了,但她还是轻轻柔柔地说道:“我心中真的有人了。”
“不是托辞?”
“真的不是。”
“就算不是托辞,你现在还没有驸马不是?”荆琥岑依然笑嘻嘻地说着,“所以在你有驸马之前,让爷过过疼女人的瘾有啥不行的?”
“我不想浪费您的时间。”云萳依然拒绝着。
“再演就不像了喔!小萳。”望着云萳那若有所思的神情,荆琥岑突然一勒马,在一处湖畔疾停,然后似笑非笑地凝视着她j致柔美的侧颜,“还是你比较喜欢爷叫你……九丫头?”
“荆大将军王,您似乎真醉了呢!”心,猛地一撞,但云萳依然轻笑说道,然后在一阵寒风吹来时,轻咳了两声,“夜风实在有些寒,不知您能否……”
“你装柔弱的模样还真的挺柔弱的,只可惜骗得了别人,骗不了爷,要爷现场给你证明证明不?”望着云萳楚楚可怜的娇弱模样,荆琥岑突然邪邪一笑,将唇俯至她的耳畔,大掌则缓缓在她的腿际处来回摩挲,“别忘了,爷可是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