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对我来说还有什么用呢?”楚尧漫不经心的声音在米良听起来十分欠扁。
米良默不吭声,一个女人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还有什么用,他简直是在问她,你是愿意被一个人强-奸,还是被一群人轮-奸?
楚尧躺上硬邦邦的床,清晨在外面发现米良的时候,他就趁人不注意用衣服裹住她带了回来,他原本以为这个能进入炎荒的女人知道怎么出去,结果这个女人除了具有女人的用途,别的方面一点用途都没有,而且看起来异常柔弱,这个屋子要藏一个人,还是太难。
楚尧闭上眼睛,准备睡觉,至于米良,他料定她不敢走出这个门。
米良在不清楚这里的具体形式之前不敢轻举妄动,刚才外面情形她多少看到了一些,这里的男人个个强壮,不仅如此,从刚才打斗看来,他们的体能和速度就连特种兵都比不上,不知道这算是武功还是异能。
监狱意味着什么?在米良的认知中,监狱就意味着暴徒、强-奸犯、杀人犯、强盗、小偷……等一切不要命的人。与这些人相比,至少楚尧还算得上安全一些。
月光从铁栅栏中照进来,照得地面亮堂堂,所幸门不到两米宽,还有部分地方被墙壁遮挡。楚尧真的不再管米良,白天的暑热退去,晚上的气温降得很快,穿着裙子的米良觉得有点冷,她双手抱紧手臂,把身体蜷缩在隔间中,在她睡过去之前,只希望一切都是梦,醒来可以回到自己熟悉的世界。
不过天不遂人愿,米良是半夜被冻醒的,还是那堵墙,手边还有破椅子,在隔间弄出了一点点声响,等她抬起头,楚尧高大的身影已经挡住外面的光线,他扔给她一件自己的衣服,然后继续睡觉。
炎荒这种沙石地方,太阳升起来就热得要命,晨曦微露时众人就要起身准备开工,先干一阵活再回来吃早饭。在看守没有撤出监狱的时候,是以每个人采集到紫晶的数量来决定每个人的伙食,决定一个人这一天是否有饭吃;但看守被迫撤出之后,这所容纳了无数亡命徒的监狱在无人管辖的情况下,注定是暴-乱不断。谁都不想干活,不过交不出紫晶,外面的人不会把粮食送进来,在这个连草都不生的地方,大家就只能等着饿死。
生存的压力下,炎荒监狱在自治的情况下已经形成一个小社会,个人实力决定住的地方是单人间、双人间抑或是多人间。楚尧一个人居住,这个屋子就是他的地盘。在炎荒,不允许恶意打架,除非一方侵犯了另一方,譬如楚尧不欢迎别人进屋,如果有人擅自进来,他完全可以把对方打得半死不活,所以一般不会有人随便进入他的房间。
在早上快到九点的时候,楚尧回来了,他放了水在隔间的地面,又给了米良一个白面馒头。走得很匆忙,临走时道:“白天我在外面,会把门锁起来,你要不要被人发现自己看着办。”
其实这种地方要藏一个人真的很难,只是米良目前还不愿意被人发现,所以心甘情愿躲在隔间中,外面依旧用破椅子和木板遮挡。那个馒头米良吃得很慢,她不知道用什么来打发时间和恐惧,只能呆滞地撕着馒头,一点一点放进嘴中。
外面的栅栏门是锁了,人不能进来,不过鸭子是可以穿过栅栏的空隙进去的。
那只长得肥壮的鸭子拐着脚跑进房间,穿过破椅子的空隙,来到隔间趾高气昂地看着米良,其实是在看着米良手中的半个馒头,嘎嘎地叫了两声。
坐在地上的米良瞪着它,开玩笑,她现在连自己生存都成问题,更何况这只鸭子长得这么肥壮,黑色的毛还在发亮,她才不会把自己的馒头喂给它。
鸭子继续嘎嘎地叫,头昂得老高,继续凑近两步。
米良自幼生活在城市中,以往见到的鸭子多是上了餐桌的,这还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活鸭子,她用脚赶它,“出去,你出去。”
当然她的声音很小,与鸭子的叫声相比就是蚊子叫。
鸭子毫不退缩,相反扑上去啄她手中的馒头,米良把手抬得老高,小心地站起身,继续踢鸭子,“出去。”
“嘎——嘎——”鸭子被踢,叫得更厉害,简直要炸毛,扑腾着翅膀。
外面传来人声,“黑豆,快出来。”
第三章
说话的是一个十四五岁的男孩,身上黑灰色的衣服明显过于宽大,他双手扶着外面的铁栅栏处,听着黑鸭子在杂物堆里发出“嘎嘎嘎”的叫声,又唤了一声,“黑豆。”
躲在里面的米良屏住呼吸,那只鸭子就像成j了一样,一点都不怕人,看馒头三两口消失在米良的嘴中,它又在她脚下转了两圈,还屁股一撅,在原地拉了鸭粪,继续转悠弄翻了装着水的小竹筒。
竹筒倒地咕噜噜乱滚,因为塞了塞子,水并没有溢出来,但是竹筒滚动发出的声音很大,鸭子乱蹦乱跳叫得更欢。
男孩又唤了两声“黑豆”,听到里面的声音越来越大,鸭子发出像是遇见敌人的声音,叫声一声高过一声,他有些着急,要是鸭子在他手上出了意外,他一定会被人拆了。他摇了摇铁栅栏门,左右看了看,从兜里m出一截小小的铁丝,这种锁对他来说就是小意思,两下锁就被打开,待会再锁上就是。而且他和楚尧的关系还不算太差,就算楚尧知道了,应该也不会把他打得满地找牙。
米良还在和鸭子做斗争的时候,木板和破椅子被拿开,男孩发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