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顾城毅的印象里，水晶就是一个血液里躁动着暴力因子的混血美女，哦不，是混血女汉子。或许还能更上一层楼，对，是混血女暴君。她的想法总是比较直接，说话也没什么避讳，经常有些天马行空的想法。

最重要的是，她看事物的角度是强者角度，而自己，则是不折不扣的弱者角度了。屁股决定脑子，站在什么立场就会有什么样的思维，所以顾城毅很想知道对于困扰他的这件事，水晶会有怎样的看法。

“怎么？你也看过圣经？”顾城毅合上书本，好奇地问道。

“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我才不看呢。听说里头尽是一些血腥、残暴、yin乱的东西，这本子里边的头头，嗯，叫上帝是吧。他呢做好事，是为了让你信仰他，做坏事也是为了让人类信仰他他，总之就是这样一幅鸟样，不信就下地狱，信我上天堂。可又偏偏做出一副‘信我还是不信我，这随你好了’的做作样子，我看着实在是怪想吐的。”水晶随意地说道，“这就是一本小说，作为最高主角的他，性格塑造实在是太失败了。”

果然不出所料，水晶一开口就是毫不留情地批判一番。什么事情对她而言都是百无禁忌啊！

“可是你刚才说你没看过圣经啊。”顾城毅了困惑地说。

“我是没看过啊，所以我随便说说的。你也就随便听听。”水晶不在乎地说，“照我说吧，你们泛亚两千多年前的一本诗集，意义都比这破书丰富地多，叫诗经对吧。偏偏圣经这破书被发展成了宗教，哇，那可牛逼大发了！一旦和宗教扯上关系事情就复杂起来了。要知道人是容易被利用的，打几场灭国战，杀万把人都丝毫不奇怪的。同样一本书，你们可以当做陶冶情操的东西，而别人当做宣扬神迹的证据，怎么使用，决定了书的价值和意义。”

“这些我都懂啊，但是水晶大小姐，我想知道如何证明上帝啊，神啊这些都是不存在的呢？你知道得那么多，一定有办法的吧？”顾城毅试探地问。

水晶露出一副“这个问题可可算找对人了”的表情，叫顾城毅凑近一点。顾城毅好奇地走了过去。

水晶做出一个拔枪的动作，指着顾城毅的额头，明明她手里什么都没有，顾城毅却觉得莫名地恐惧：“方法很简单，拿出枪，装好子弹，瞄准，然后打爆上帝的脑袋，必须要有一棒球棍砸烂西瓜的那种效果。汁水飞溅，眼球因为巨大的颅压而弹了出来。如果他还能站起来，我就......”

“你就承认他上帝的身份？”顾城毅连忙问。

“你想什么呢？不，我会再开几枪，直到打到他再也爬不起来为止。”水晶目光流露出无限向往，“这想想都好玩。”

顾城毅吃惊地说：“如果你某天遇到了一个真的可能是上帝的人，和那些插图里长得一模一样，一伸手就是五饼二鱼的神级，而你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朝他的脑袋开枪，去验证他的真实性？”

水晶用一种“看你无药可救”的眼神瞅着顾城毅：“肯定的啊，这年头骗财骗色的假军官假官员还少么？你说你是律师？那你总得随口背一段法律条款吧？你说你是职业篮球运动员？你先运个球我看看。你是军官？我说一把在役的制式手枪，你给我把参数说清楚。

什么？你说你是上帝？你给我站着别动，先让我打两枪试试！不然你怎么能证明自己是上帝？”

真是简单而可怕的想法！顾城毅心里想着，并继续追问道：“可是我哪儿有机会看见上帝啊。找不带上帝，就枪毙不了他，没有枪毙的机会，你的计划都没有实施的空间啊。”

“你是猪吗？那你就去杀那些相信上帝的人啊，用枪把他们的脑袋一个个打破。要是他们脑浆都流了一地，就像破鸡蛋似得，还能站起来，那就说明有上帝啊。上帝的信徒是受到庇佑的呀，他们的身体构造简直比无产阶级战士还厉害，到时候跪下希望还来得及啊！”

“这样还是还能站起来，那就是丧尸了。那要是他们再也站不起来了呢？只有一地的脑浆怎么办？”顾城毅问，他有些了解水晶的思维方式了。

“那就说明我们没找对人啊，我们就继续杀啊，杀到上帝真身出现对我们说，‘姑娘啊，别杀了啊，你这样瞎搞我都看不下去了啊’为止。

你做数学选择题不确定正确答案，你不会把所有答案都套进题目里去检验啊？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杀光所有信徒，总有一个是上帝眷顾的吧？要是全死光了都没一个像上帝的东西出来，那说明不是上帝不存在，就是这些信徒全都被抛弃了，那还需要他们拯救个什么啊。”水晶鄙夷地看了顾城毅一眼。

“你这也太残忍了吧？”顾城毅不禁反驳道，“难道就没有不杀平民的法子了？”

水晶语调夸张地说：“你懂什么啊，蠢猪。你觉得他们是普通人了，难道他们自己把自己也当普通人？醒醒吧孩子。他们觉得自己是受到神的眷顾的，自己八十岁了看起来还和四十岁一样，孙子孙女考试各种优秀，儿子女儿各种孝顺，生活各种如意。你们这种怎么和他们比？

还有，按照他们的逻辑，他们死后是要上天堂的，你们这些不信仰上帝的贱种就要下地狱。别说你们活着不如意了，死了还要去地狱受苦，你凭什么和他们这些信徒比？他们是神选之民，你什么都不是。”

水晶表情夸张地说道：“等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