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李明静眉目轻佻,淡淡地道:“你什么时候也敢追灵魅谶尸了?”
“灵魅谶尸?”对于这个陌生的名字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不错,此乃上古流传至今的为数不多的极其复杂的邪术之一。”这时那位和李明静一同前来的中年人踱步到我近前说道。
还没等我发问,李明静便做了介绍:“这位便是我的师父。”说完她看了看自己的师父,好像在争得对方的同意后,继续说道:“他一般不会把自己的真实姓名透露给别人的,但是师父说你并非凡人,所以他想让你知道他的真实姓名:古云城!”最后三个字李明静一字一顿的语重而清晰!
“古…云…城?”我也一字一顿的低声重复了一边。
突然就在此时,被我们几人堵截的无路可走的程雪梅低啸一声,纵身逃入了路旁那泛着金色麦浪的田野之中。犹如一只夕阳下穿梭于金色波光湖面的白鳞涟鱼,飞一般的向远方遁去。
就在此时只听古云城浊音浑厚,虎啸之势传声万里道:“尔等休走!焚域真君在此,魑魅之邪皆为虚妄,灵御之火固步而封!临!”
随着“临”字的脱口而出,一股狮吼之声轰然爆发,空气中似乎也激荡起了一圈无形的波动,这波动随着金色麦浪霎时便传向了远方。那条在金浪中穿梭的白影,就在这轮波动越过之后,便木然地立在了辉煌的麦海之中,一动也不动了。
我正惊异于古云城那震天的浑音,就见两条黑影瞬间跃入麦田,急速向远方那白影奔驰而去,速度之快比刚才的程雪梅更甚!
不多时分,肩上扛着程雪梅的古云城与李明静自麦田中阔步而来。此时的程雪梅虽然表情怒目呲牙,并发出低哑的嘶吼,但是她却全身僵硬毫无动作,木木的弓身俯在古云城的肩头。古云城的黑色风衣已经披在了程雪梅的身上,而他却是光着膀子,一身黝黑的肌肉在斜阳下如漆般光亮,直到他走到近前我才注意到,他身上竟然布满了伤疤,这些疤痕大小不一,却似斑马纹路般密集。我顿感万分惊讶,但是碍于当前形式,也不好开口询问,只是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已经封住了它的行动,她一时半会是动不了的。灵魅谶尸是一种预言法器,在古时一些邪教之人为了探寻未知事物而借助生人身体豢养灵魅,这灵魅到底是何物,我也是不得而知,但是灵魅具有和鬼神一样的通性,而且可用一些手段加以限制!至今我还不清楚那些施术之人从何处捕获的这种东西。我想这具尸体之上本应有一块压印之物,只有当那压印之物被去除之后,灵魅才会逐渐占据这个身体。”古云城看我又是惊讶又是疑惑,于是进行了一番颇为详细的解释。
“压印之物?难道是指那东西?”听到古云城所提到的压印灵魅之物,我忽然就想到了之前方名企给我看的那个说是程雪梅死时身上所佩戴的唯一饰品,一个刻有我相貌的金属薄片!
“哦?你知道那东西在哪?也许我们可以通过那东西寻找到这个施降灵魅之人。”李明静好像对此也深感兴趣。
“那东西不在我这儿,它在我的一个朋友那里,不过……不过我那朋友大约一小时前被这灵魅谶尸所杀,那东西现在在警方那里也说不定。”对方名企的死我还是隐隐感觉一丝内疚。当我想起那个金属片上刻有我的容貌时,就考虑到警方调查起来,方名企的死可能对我也是相当不利,虽然当时在场的有很多人看到是程雪梅出手杀人的,但是在停尸房内部发生的事情他们毕竟没有看见,也许很快我就会被定为嫌疑人之一。想到这里我便接着说出了我的难处:“现在去警局询问这东西恐怕多有不妥,我看此事我们还需从长计议。”
“那我们先回去吧,你也不要回你的住处了,我想最近两天对你来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吧?”李明静把手中的炼魂玉碟递还给我说道。
“你都知道了?”听到李明静的话后我惊疑地道。
“这几天,师父给我讲了很多事,他预感到劫数将至,是该告诉我们他所知道的一切了。不过在这里说不方便,等回去再讲给你听。”
古云城把程雪梅扔到了我车子的后备箱里,然后走到他那辆摩托车旁,从座椅下的储物箱里拿出了一件黑色的皮质马甲穿在了身上,接着他便招呼李明静上车,又示意我开车跟随他们。
我回到车里,刚发动车子,突然手机就响了,看了眼来电显示,竟然是叶暖妍打来的。思考片刻,我没有接,不知为什么我的心底甚至对此时才回电话的叶暖妍隐隐生出一丝怨意,就在这丝怨意的扰动下,我竟然有些孩子气的挂断了电话。
车子尾随在前面的两辆摩托之后,在罕有车辆的公路上奔行,我们并没有再走市区的路线,而是穿越了郊区外几处少有人烟的田园,最后车子停在了一处犹如世外桃源般的田园别墅面前。
车子刚停下不久,别墅里便走出了一位傲骨雄风,衣着整洁庄重的老者,苍白密立的寸发下是一张精神抖擞并表情肃穆的脸。老者不苟言笑,淡然地招呼道:“古先生。”随着别墅大门的自动开启,我们两辆摩托和一辆灰色的轿车鱼贯而入,在那位老者的指引下,我把车停在了院中的一处空地之上。
我下车后走到车子后备箱处,看了一眼古云城和李明静,踌躇了下下,开口问道:“古…古师傅,封印它行动的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