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血族?”九幽恍然大悟:“所以你多次命人去杀她,是为了确认她会不会死?”
“呵呵。”伊法利缓缓前挪了半步:“看来监察者没有蠢人。”
“可是我想问问,万一她车祸没死只是个巧合,却被你们杀死了呢。”
“那就证明了她不是血族啊。”伊法利不解地回答道。
“丧心病狂!”九幽说翻脸就翻脸,前踏的脚扬起一片细沙,幽绿的镰刃穿过沙粒,往伊法利的脖间割去!
“你们两个退下!”伊法利喝住了就要动手的手下,双手处幻化出一对象牙白的骨刺,稳稳挡下巨镰的横割。
九幽一击未果,巨镰向后一勾,镰柄向左一撞!一套连控带打的连击,一般会将人打个措手不及。
可是伊法利像早有准备似的,在九幽勾镰的瞬间,右手的骨刺右移,挡下镰柄的攻击。左手骨刺前放,轻轻前递,刺入了对方的胸胁!
巨镰在手腕处旋转一圈,逼退了伊法利的进攻,年轻的监察者后退了一步,捂住胸胁处的伤口,难以置信地看向敌方。
“哇呜!”伊法利伸出了腥红的尖舌,舔了舔骨刺上的鲜血:“不是刚刚才说血族不过如此吗?监察者大人怎么转眼就受伤了?”
“杂碎!”九幽啐了一口,手中巨镰一横,暴风卷起!肆虐的狂风缠绕在他的全身,手脚的速度又快了几分,一时之间将伊法利逼得束手无策!
伊法利手忙脚乱,稍不注意,脚下一个踉跄,好像被什么绊了一下!
九幽抓紧良机,进身直逼,镰刃处浮现碧绿幽光,清晰可闻暴戾风声。
就在此时,伊法利冷冷一笑,脚尖一挑,将巨镰挑高了几分。
差之毫厘,谬以千里!镰刃处的风刃划过伊法利的头顶,冲天而去!而九幽的腹部正插着两根长长的骨刺!
“呵呵呵呵……”伊法利森然一笑,抽回两根骨刺,带出两道pēn_shè而出的鲜血,又一脚将年轻的监察者踢飞几米。
九幽掩住伤口,喘着粗气,满面大汗,显然伤势不轻。
“在想什么?”伊法利将骨刺扔向空中,旋转了几圈又重新落入掌中:“你的任务路线以及作战习惯,我都了然于掌!这就是你口中的糟老头送给你的礼物!九幽,向哲罗姆忏悔吧!”
暴怒的伊法利像风一样冲了过去,手脚一阵模糊,将年轻的监察者连连击伤,展现血族无与伦比的速度!
整整五分钟,九幽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浑身没有一块好肉,却也没有一处致命伤!伊法利像是在享受着整个过程,又像是故意要九幽承受更多的伤害,迟迟不肯下死手。
“啊!”血人一样的九幽像一头蛮牛,死死抱住对方的腰,蛮力推撞!
伊法利膝下用力,将年轻的监察者撞得口吐鲜血,又一脚踹飞。
“呵呵,高高在上的监察者怎么像个凡人一样,打不过就——”伊法利才说了一半的话就顿住了!
“呵呵。”刚刚才重伤得连站起都困难的九幽突然冷笑了一声,姆指大小的三足鼎被他抛向空中,又重新落下。
伊法利下意识就向自己的后腰处摸去,结果心也凉了半截,唯一可以让监察者总部忌惮的九鼎之一真的落入了对方的手中。
“呵呵,要偷你这个东西,真的要交足戏啊。”九幽又冷笑了一声,指间闪现一张卡片,卡片一个旋转就化作一扇木门。手中小鼎一抛,扔进木门之中,木门瞬间又化为一张卡片,回到他的指间。
“九鼎已经送到监察者总部了。伊法利古堡,明天就没有这个地方了!”
手里没有了和监察者对抗的筹码,伊法利自知必死无生!心一狠,向九幽暴怒出手!
“你毁我古堡,我要你垫尸底!”
九幽只微微一闪,镰柄架住了一对骨刺,双脚一扭,带动身体和巨镰旋转了一圈,斩向对方的脖子!
“侧闪、挡架,然后是旋转、横斩!九幽,你的习惯我早已经知道得一清二楚,你给我死吧!”
伊法利后仰了身体,躲过了九幽的横斩,手中骨刺瞄准对方的脖子,飞射而出!
“错了哟!”戏谑般的声音自九幽口中传出,横斩而过的巨大的镰刀迷幻般消失,化作两只银白的手套。戴着手套的双手抓住骨刺的利刃处,却没有丝毫损伤。
骨刺在手幽的手中旋转了半圈,轻轻划过伊法利的脖子!
伊法利捂着自己的脖子,不让头颅离开身体,只要头颅还在,他就还有生还的机会。
“呵呵,没有用的。”血肉模糊的九幽身形一阵模糊,全身伤痕已经完好如初。
九幽晃了晃戴着手套的双手,嘴角微翘:“这双手套可以随时给接触的东西煨毒,分解万物的天府之毒喔!幸运超市出品,信誉有保证!专门为了对付你而买的,可惜只能用一次!为了买它,我还特地跟双双借了钱。你不知道,那个吝啬鬼居然还要收我利息……”
没有心情听对方在那款款谈论手套的事情,伊法利紧锁着脖子,不让奇毒蔓延,可是并没有效果。他的全身已经变成碧绿色,手脚也完全不听大脑的命令,好像不再是自己的一样。
“你——不是九幽,你——是谁?”伊法利双眼已经怨恨冲天,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对面的男子已经被撕碎了千遍万遍。
“打断别人说话真没礼貌!伊法利古堡所有的食物和物件都被我抹了毒,九幽正在巡查,给那些万幸不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