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湾的合租屋里,几人才刚吃过晚餐。秦墨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手忙脚乱地扔下了碗,冲进房间,关上了门。
三个女孩还云里雾里,门又被打开了,重新出现的秦墨已经换上了一套西装。
许祐朝他吹了个口哨,打趣道:“秦老师,穿这么正式,约会吗?”
秦墨讪讪笑道:“濠江有个宴会,我去蹭吃蹭喝。”
“宴会?”许祐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不怀好意地打量着他:“是樊家的大小姐还是田家的大小姐?”
“是田橙。”秦墨说着已经换上了油亮的皮鞋:“推不掉。”
苏苡祈将筷子重重拍到饭桌上,拎起电话就拨了个号码。接通后,对着电话大声说道:“杨昕!我今晚有空,我们去濠江吧!”
“哎?”秦墨惊讶地抬起了头:“你也去濠江?那一起吧,田橙6点就会过来接。”
“不用!杨昕会来接我!”一向文静的女孩重重地关上了房门。
秦墨歪了歪脑袋,摇头出门。
“嘿嘿!”许祐忽然恻恻一笑,趴到关蓁蓁的耳边:“蓁蓁,你说苡祈和秦老师像不像小情侣在吵架?”
关蓁蓁直接在许祐的脸上赏了一小巴掌,不满地看着她:“我呢?”
许祐双手抱前,认真地打量着小麦肌肤的女孩,认真地蹦出两个字:“没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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濠江,国际自由港,北、西邻江海,东望香江,是世界人口密度最高的地区之一,是世界四大赌城之一,也是华夏官方唯一承认的赌业合法化的城市。其著名的轻工业、旅游业、酒店业和娱乐业长盛不衰,发展至今已成为全球最发达、富裕的地区之一。
正是这样一个背景,无论在哪国哪地,只要提起濠江,给人抹不掉的印象就是:赌!
而提起濠江的赌业,谁也不能忽略那个名叫何笔书的人,因为他的父亲何擎是濠江的赌王!这个赌王不是赌术精湛的称号,而是他掌握了濠江三分一的赌场,毫无疑问的濠江赌业一哥!
让人印象最深的之所以记住的是何笔书,而不是何擎,是因为何笔书才是真正的赌王,赌术上的赌王!有人笑他的名字,笔书等于必输,未赌就已经先输。年轻的何笔书就像是应了别人的嘲笑一般,逢赌必输。
奈何他有一个好父亲,这个父亲不光以整个濠江的家业支持着他,也送了他一个好姓氏。历经十数年,必输耻名已然洗去。自世界历5311年后,何笔书纵横世界赌坛,未尝一败!就像是应了他名字的谐音一般:何笔书,何必输?
无敌于世界赌坛的何笔书坐镇父亲的赌场,南征北战,吞并了濠江大大小小的赌场,使何家的赌场占据了濠江的三分之二,其收入令华夏首富也不得不汗颜!只是赌博到底在华夏各地都被严令禁止,何家的赌业也属于家族产业,不属于个人资产,所以何擎从来没有被纳入华夏富豪榜排名之中。
橙黄的宾利慕尚停在濠江赌场的大门中央,四五百万的豪车在江州能引来连连嗟叹,在濠江赌场的门口却只是平平无奇。
相对慕尚而言,挽着年轻男子的手臂下车的美丽女孩更能吸引来客的目光。可是当他们扫过旁边那个衣着普通的男子之后,女孩的高贵顿时下滑了不少。
男子无奈笑道:“我好像让你掉了身价。”
落落大方的女孩却毫不在意,反而更贴近着他,挽紧的手又加了几分力,一副极为亲密的样子。
“哎哎哎哎!”秦墨轻轻推了推黏过来的美丽女孩:“不要做这种让人误会的动作!”
“切!”田橙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不满地远离了半分。
五旬的男人从劳斯莱斯幻影的车后走下,身边是珠光宝气的贵妇人。
看到不到十米处的年轻男女,男人的双眼闪过两道光芒,远远就笑喊:“橙橙,宴会你好好陪着秦老师,不要到处乱跑了。”
“你太啰嗦了,爸!”田橙挽紧着身边的男子,露出两个不常见的小梨窝:“秦老——在这种场合叫老师好像不太合适,我叫你秦墨可以吗?”
秦墨嘴角抽了抽,不自在地挣了挣被挽紧的胳膊。
“嗯哼?”身边的美丽女孩半眯着眼地打量着他,口吐芳兰:“这么紧张?你该不会是没谈过恋爱吧?”
秦墨用怪异的目光打量回去:“你怀疑一个已经有了女儿的男人没有谈过恋爱,会不会太没说服力了?”
“谁知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才结婚生子呢。”田橙笑呵呵地打趣道,却发现身边人滞住了脚步,微微出神。
田橙睁大了美目,轻捂小嘴:“不会吧?”
刹那间,秦墨就已经反应了过来,轻轻敲了敲她的脑壳:“净胡说八道!”
仰头看着华丽的灯饰,目光已经跳过耀眼的灯光,看向不知多远的时空。那个时间,那个空间,轮椅上四肢瘫痪的善良女孩,坚定地接受了他没有感情更没有爱情的求婚,为她本已不幸的人生画上了注定灰暗的句号。
眼角的余光一直偷看着恍神的男伴,仿佛有一种不属于自己的悲伤被世界强行灌入了内心。田橙的眼睛忽然闪过薄薄的模糊,挽紧的手又用力了几分,精致的脸蛋轻轻贴在秦墨的肩上,一时亲密无间。
濠江赌场的角落处,看着门口处两个旁若无人地“秀恩爱”的男女,跟周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