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湾的景观小池,中央的假山流敞着潺潺的细水,宛若镜子的水面倒映着天上碎银的浅月,还有晶莹星光点缀其中。小池的旁边,年轻的男子两手拎着两个大袋子,后面跟了四五岁的小小萝莉,还有犹自抽泣的美丽女孩。
似乎不解女孩为什么哭泣,池中鱼儿从水里探出了头,泛起阵阵涟漪。
电梯门缓缓打开,又缓缓闭合,小小的空间已经多了三个人。
男子将袋子放在脚下,抽出一张纸巾,轻轻印了印女孩的眼睛:“这样回去的话,许祐和蓁蓁指不定以为我怎么欺负你了呢。”
女孩一手拨开了他的纸巾,眼泪更止不住地掉落。
男子哭笑不得,长长叹了叹气:“对不起。”
女孩一把抢过了他手上的纸巾,在自己眼睛和精致的脸蛋上使劲地擦拭着。
回到合租屋里,许祐和关蓁蓁惯常地趴在电脑前,好不容易终于等到她们的移动电饭锅回来,乐得立马抛下了电脑。
看到自家表妹微微红肿的双眼,关蓁蓁疑惑地问道:“苡祈,你的眼睛怎么了?”
“刚下车的时候一阵风吹过来,眼睛就进沙子了,揉半天还是疼。”苏苡祈说着就钻进了自己的房间里,锁上了房门。
许祐微张小嘴,后退了半步,惊惧地看着秦墨:“秦老师,你——你没有对苡祈做什么怪怪的——哎呀!”
话还没说完就被对方赏了一个爆栗。
“有那么多闲心胡思乱想,不如进来帮我切切菜,早点开饭。”秦墨没好气地瞥了许祐一眼,系上门口挂着的白色围裙,摇着头就钻进了厨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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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不列颠虽然日光正盛,但丛林中的古堡却没得减轻半分幽森。披着大红披风的古堡主人没有惯常地坐在石椅之上,而是焦急地在红毯上踱着步。
厚重的石门突然被缓缓推开,长长八胡子的六旬老人从门外穿进。
“黑魂死了!”伊法利停下了焦急的脚步,冷冷地说了这么一句。
“是监察者的九幽!”古堡的老管家单膝下跪,递上几张照片,而照片中正是九幽挥动巨镰斩向一团黑影的影像。
“黑魂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到华夏跟踪苏家的小姑娘,结果被九幽所察觉,下了死手!”
“唉……是我害了黑魂。我让他拿出一点成绩给我看,估计就是这个原因,他就去华夏帮我确认苏家的丫头是不是我的族人。”伊法利婉惜不已,忽又转悲为怒:“我不过是想找回我的族人,监察者却一而再、再而三残杀我古堡成员!华夏有句话说得好:是可忍,孰不可忍!九幽,抹干净你的脖子,我伊法利要来收走!”
“哲罗姆明白!这就去调查九幽的行踪!”长胡子老人缓缓后退,又轻轻关上厚重的石门。
直到石门的最后一丝缝也看不见,哲罗姆嘴角一勾:“新学到的创造弱点!伊法利,你的死期近了!”
左手一翻,一张印有木门图案的卡片出现在指间,卡片滴溜一转,化作一扇真实的木门。
六旬的老人钻门而过,再出现时,已经化为一个年轻的男子。男子的双眼突然闪过怨恨的目光,直射向茂密的山林之中。
平伏了一下心情,如常穿过绿树红花、羊肠小道,走到简朴的小木屋前。
娇柔的女孩一如既往地给周边的花花草草浇着水,壶中洒出的晶莹的弧度,在阳光的照射下呈现一条弯弯的彩虹。
看到男子的出现,女孩温柔的双眼突然一亮,微微上扬的嘴角也高了半分。待走近看时,又愣了一下:“你在生什么气?”
男子的瞳孔收缩了一下,勾出一个悲凉的笑容:“黑魂被九幽杀了,伊法利把气全撒在我身上!”
“九幽!”柏莉儿吃惊地捂着小嘴:“我没有使用魔法刻纹的话,都不一定能察觉黑魂的影化术,九幽才加入监察者两年,有这么厉害?”
“天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男子负气地坐到木屋的门槛上:“不过这样正好,九幽激怒了他,伊法利这条大鱼总算上钩了!只要他结果了九幽,监察者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柏莉儿嫣然一笑,坐到男子的身边,晶莹的桃唇在他脸上轻轻印了一下:“委屈你了。等伊法利死了,我——我就把自己交给你。”
“真的?”男子一扫脸上的不快,惊喜地从地上站起,双眼仿佛燃烧着火焰:“我现在就去追踪九幽,柏莉儿等我好消息。”
看着匆匆来去的男子背影,柏莉儿流波似水,手指轻轻掂了掂晶莹的双唇,一抹绯红悄然爬上脸颊。
顺着来时的羊肠小道,走出了茂密的山林,男子厌恶地抹了抹被亲的脸,目光突然变得阴鸷:“父母血仇,不同戴天!双生柏莉儿,你们的死期也不远了!”
又掏出银白色的小徽章,冷冷地汇报道:“监察者陆号欺诈师汇报:伊法利上钩,柏莉儿上钩。汇报完毕!”
汇报完,男子呆呆地愣在原地。好一会,喃喃自语:“叁号、幸运超市、宇文靖……你到底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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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吃过晚饭,碗筷也没来得及收拾,秦墨的电话就响起了信息的声音。拿过手机一看,是外出学习了一段时间的施小琳所发的信息:秦墨,我回来了。有空出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