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江华夏的夜,远在8000公里之外的大不列颠,夜幕才刚刚降临。幽蓝的夜色之下,茂木围簇的古老城堡分外森然。
就在古堡主人面露不耐烦的时候,厚重的石门被缓缓推开,长长八字胡的古堡管家飞快走进。
“怎么现在才来?十六足蜘蛛已经死了!”伊法利一见八字胡老人便大发脾气,显然对他十分不满。
老管家却毫不在意,递过小小的平板电脑,欣喜道:“一只c级的蜘蛛而已,跟这份资料比起来,根本微不足道!”
伊法利疑惑地接过平板电脑,播放了已经点开的视频,只看了一会就面露喜色。又看了一会,欣喜若狂:“九幽的作战习惯!好!做得好!”
“主人觉得有用就好。我再去收集别的资料。”见伊法利只是兴奋地看着平板电脑,根本没理会自己,长胡子老人缓缓倒退而出。
“呵呵。”大门关上,老管家的眼中闪过一抹笑意:“人离成功越近,往往离失败就越近。”
而大门的另一边,房间的阴影角落突然幻化出一个黑色的人影,黑影走到伊法利的旁边,发出嘶哑的声音:“主人,哲罗姆整天神出鬼没,又来去匆匆的,现在居然连监察者的作战习惯也收集到,是不是有点太奇怪了?”
一身鲜红的古堡主人却不满地扫了黑影一眼:“哲罗姆侍候了我八十年,我不会怀疑他的忠心。而且他是怎么做到的我不管,我只要结果!你也一样!”
“是!”黑色人影缓缓退到阴影的角落,又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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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饭气,浓郁的酱香,两种完全相反的味道却异常搭配,直挑动着人的味蕾。
浴室门启,桃红的短睡衣,女孩露出一双长长的粉腿,晶莹无暇的粉足瓷雕般呈现在人的面前,循风而过的香味驱散了她脸上的疲惫。
秦墨怔了一下,不解问道:“你的鞋呢?”
苏苡祈闪过一抹得意的神色,晃了晃手中的拖鞋:“坏了,明天再去买。”
“掉了一只耳而已,用胶水沾一下就行了。你先去吃饭吧,我给你补一补。”秦墨说着就已经拿过她的拖鞋,钻进房间,在柜子里翻找了起来。
“嗯!”女孩的双眼温柔如水,却又带有一丝愧疚,还有一丝迷惘。
秦墨在房间里翻找了一下,很快就找到了惯用的胶水,直接坐在床角上沾了起来。
白透的饭粒扒进桃粉的双唇,穿过银白的皓齿,送进女孩的口腹之中。
苏苡祈边填着肚子,边偷看着床边的温暖男子,却不知道自己也成了沙发上小小萝莉的偷看对象。
“补好了,下次别走太急了,这鞋容易掉耳。”只是短短的几分钟,秦墨就将一双完整的拖鞋放到女孩的脚边。
苏苡祈并没有穿回,赤足挂在椅子上轻轻踢动,腮帮子嚼动着,嘴角始终满含笑意。
秦墨极力将视线从双腿上移开,催促着沙发上的女儿:“果果,十一点了,还不睡觉?”
小小的萝莉高高翘起嘴唇,不满地合上了电脑,一双小短腿在沙发上掂了半天才掂着地面,不情不愿地回到房间。
房门轻关,门后传出男子温柔的声音,是父亲为哄女儿所杜撰的故事。
“sin……sin……sin是个足控怪蜀黍。”饭桌边的女孩一边晃着晶莹的双足,一边用只有自己可以听到的声音轻声念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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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历5314年10月12日,星期一,已经上了四天课的江州大学师生们还要连续上五天的课才会迎来正常双休日。用江南的俚语来说,就是“有咁耐fēng_liú,就有咁耐折堕”。
秦墨刚回到科组的办公室,一向与人不和的周睿鬼鬼鬼祟祟地凑近,悄声说道:“这几天请假吧!华胖子放了出来,他扬言要把你打残废!”
秦墨微微一怔,随后挂上惯性的微笑:“没事,我姐是市邢警大队副队长,表哥是市公案局局长。”
“!!”周睿瞪大了眼睛,先前还不自量力地跟他作对,哪知道他的背景居然这么深!相对而言,自己在教谕局当局长的大伯根本不够看。
“谢了。”秦墨拍了拍周睿的肩膀,拿了一本厚厚的书就径直走向教室。
上课铃还没响起,偌大的教室已经坐得满满,走道上依然是摆着学生自搬的小板凳。一切如常,除了教室后排多出的一个不常见的面孔——栾炎彬!
家势不如栾家,田橙却没有将那个嚣张跋扈的纨绔放在眼里,抢在樊菲儿的面前,手指用力敲了长桌几下:“这里是二年级的教室,一年级的渣渣麻烦回自己的教室去!不要说师姐没有教你,在这里闹事,我保证你死得很难看!”
华夏从不缺看热闹的人,难得可以看到一幕富二代间的残杀闹剧,教室里的学生都兴致勃勃,连续上了四天课的疲倦都一扫而空。
众人想像中的争吵却没有发生,一向老子的老子第一、老子第二的栾炎彬只是淡淡扫了田橙和樊菲儿一眼,默不作声地合上了眼睛。
“我勒个去!”樊菲儿的“小魔王”性格一下子被点着了,怒拍桌子:“别人在跟你说话,你就是这种态度对待学姐的吗?”
栾炎彬缓缓睁开双眼,眼中已经渐见怒意。
果不其然,在樊菲儿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