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将怀中的女孩粗鲁地扔到床上,然后将被子掀起,铺到她的身上,最后自己也躺了进去,抱住暖暖的女孩。
伊迪丝犹豫了一会,挣扎着出了被窝,一件一件地脱着衣服。
“你在干什么?”秦墨似乎明白了什么,心疼地看着她。
“嗯?”伊迪丝天真地回看了一眼,手里却没有停下脱衣服:“在床上要tuō_guāng光,然后装小母狗啊。”
秦墨浑身一颤,一丝苦苦的味道顺着喉咙咽至心房。他再次扬起被子,裹住已脱得半光的女孩,将她轻轻放到床上:“床是用来睡觉的,就像这样。”
他紧紧地抱住被裹成粽子的女孩,咬牙不语。
软床在下,软被在身,心上人也在旁边,伊迪丝却感觉有蚊子和蚂蚁在不停地叮咬自己,浑身不断扭动,十分不自在。难受了一阵,她终于忍不住又要挣扎着起来。
秦墨捧住她微红的脸蛋,眼睛如同黑夜中的旋涡,将所有眸光全部卷了进去:“伊迪丝,你很困,你现在感觉很暖……很舒服……很想睡觉……嗯,你很困了,想睡觉了……”
“嗯?可是我不想睡觉呀。”伊迪丝天真无邪地应了一声,两只大眼睛依旧一闪一闪:“老公你的眼睛好漂亮呀!”
不愧是死神的一员!秦墨暗忖了一句,收起了失效的催眠术。
正当他准备下一步行动的时候,伊迪丝懒懒地呻吟了一声,脸蛋在那只修长的手掌上蹭了蹭:“不过这样子好暖啊,比房间暖多了。”声音越来越小,眼睛也缓缓闭合。
她口中的房间自然是指油罐,又或者是以前的油桶,秦墨不禁心中暗疼。这个女孩的行为处处保留着往日的痕迹,却丝毫不受催眠术的影响,说明她的心志坚定如铁。有着这样心志的人,一般不会带有严重的心理阴影,即使她对着床有不安的表现,也只是身体本能对不良事物的排斥所致。所以她的行为只是接近于习惯的麻木,这种麻木比心理阴影要可悲百倍、千倍。
而这可悲的麻木只是战争的悲剧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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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露和晨曦为新的一天拉开了帷幕,这又是一个绚丽多彩的清晨,带着温暖的阳光降临人间,驱散了些许隆冬料峭。
床上的女孩从被窝里探出头,像是感觉到寒冷,又缩回半个脑袋。
突然!她睁开了迷糊的双眼,从床上蹦起,两座跟年龄不太相符的雄伟巨峰同时弹出,一颠一簸。
“老公!”她不知所措地喊了一声,却没有听到应该听到的回应。
“老公!”她不死心地重复了一遍,结果依然没有回应。
正当她感觉到鼻子一酸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瞄到了床头柜上的一个小盆子,盆子上放了两只荷包蛋、两块午餐肉,盆子下压着一张小纸条。
没有理会寒冷,连衣服也没有时间顾及,她连滚带爬地扑到纸条上,只见上面写着正正规规的一行中字文:伊迪丝,你的睡相真可爱。再见面的时候,希望能见到你在床上睡得像现在这么沉。
“啊……”伊迪丝将小纸条捧在手心里,期待的目光眺望到窗台之外:“老公,我们很快就会再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