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岛的露营,对学生来说是新奇又刺激的。有挡风遮露的营帐,有温暖的棉被,女生们除了从没有跟一个男人同处一室之外,倒也没有什么不习惯的。
时值隆冬,营帐材料多由香樟木组成,再加上不少人都带了驱虫水、驱蚊香,最让人担心的蛇虫鼠蚁也没有发现多少踪影。
随着月攀树梢,细细碎语渐渐沉眠在温暖的营帐里,伴着呼呼风嚣、抚岸海浪。
海岛的日出比在城里要早得多,洛灵的手机才显示6点20分,距离她所调的6点30分闹钟还差10分钟。一丝柔光已经穿过缝隙,照在她的脸蛋上。感觉到暖意的她一反赖床的习惯,几乎是从睡梦中一下子弹了起身!因为她没有忘记自己调闹钟的目的——拍日出。
虽然脑袋还沉在迷迷糊糊当中,但洛灵还是第一时间就抄起了手机,从防潮布里钻了出去。然而她刚钻出营帐就发现了自己并不是第一个起床的,因为她闻到了浓郁的香气,看到了正哼着小曲搅拌着大汤桶的老师。初露的朝阳铺在他的背上,像有一层光芒隐隐闪亮。
洛灵忽地打了个冷颤,似乎有什么种在心间,悄悄生了根,令她忘记了晨曦的召唤。
“这么早?不再睡会吗?”秦墨抬起了头,微笑着打了个招呼。
“你——你不是更早吗?”洛灵的脸莫名地红了起来,靠近汤桶时发现里面煮了一大桶绵绵的粥,顿时惊呼道:“怎么会有粥!我们不是没有米吗?”
“这不是粥,是羹。”秦墨说着又开始缓缓地搅拌着汤桶。
“在这里也能做羹?”洛灵深深呼吸了一下,只感觉差点迷醉在那浓郁的香气之中:“跟我在酒楼吃过的羹不太一样啊,怎么做的?”
“很简单的。昨晚不是捡了几个柚子回来嘛?先把鱼虾蟹杀好、清洗干净,拿柚子汁腌十分钟,再用柚子皮裹着蒸十分钟左右。然后把里面的肉全部剔出来,加上一点野菜、蘑菇一起煮,边煮边搅拌,看浓稠度适当添水就可以了。”
秦墨说得平若无其,但洛灵却从他的话里找出了猫腻:“我们昨晚明明把所有的东西全煮光了,哪里还有什么鱼虾蟹、野菜蘑菇?”
“昨晚洗澡前我看到海水退了不少,就在礁石下捆了几个草笼,今天早上吊起来就看到有不少鱼虾蟹,当然收起来当早餐了。”秦墨边解释着,边拿过一旁的柚子皮,仔细地切成细条。
“哎~~”洛灵也蹲下身去,右手支着下巴,半眯着眼睛看着他:“秦老师,你还有什么是不会的?”
秦墨笑道:“我很多东西都会,但不会像你这样把仰慕当成爱慕、把好感当成感情。”
被看穿了小心思的洛灵感觉自己从额头到脖子都滚滚发烫,连话也说不利索:“我、我、我、谁——谁说我喜欢你了?”
“我可没说你喜欢我。”秦墨停下了切柚子皮的动作,在她的小鼻子上轻轻捏了一下。
一瞬间,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失落,只是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接着道来:“虽然我的学位是历史学和地理学,但我更擅长的是心理学。所以你在想什么,我一清二楚,不要把错觉当成感觉了。”
“切!”洛灵不屑地瞥了他一眼:“不就是已经有了苡祈,看不上我们其他人嘛!讲那么多弯弯道道的干嘛?我又没要跟她抢的意思。”
秦墨摇头晒笑,他知道果儿昨晚肯定说了很多误导别人的话,而且他喜欢苡祈是不争的事实,索性也不再作无谓的解释。
洛灵“哼”了一声,鼓着腮帮子往沙滩跑去。
晨曦已经爬满了沙滩,把海水染得闪闪发亮,她似乎忘记了刚才的不快,拿着手机像只小兔子一样东跳一下、西蹦一会。
就在这个时候,悄悄岛上四周的海面开始反常地升起雾气。雾气越来越浓,遮蔽了初阳、遮掩了美景、遮挡了视线……
秦墨自然也发现了这一奇怪的现象。海岛有雾一点也不奇怪,但雾气一般都是在日出之前最浓,日出后雾水会慢慢蒸发。但悄悄岛明显违反了这一自然规律,日出前并没有什么雾气,反而在日出后开始冒起水雾,这明显不正常。
他微仰起头,鼻子在浓雾中轻轻嗅了几下,随后放下了警惕的戒备。因为这并不是什么违反自然规律的雾,也不是有什么妖魔鬼怪作乱,而是浓郁成液体状的灵气!
能汇聚这种密度的灵气,悄悄岛下方的海底一定有着上等的灵穴,或者能够凝聚灵气的天然宝物。
对秦墨而言,无论是哪一样都无关重要。灵穴也好、天然宝物也罢,都是大自然历经千年万年才凝聚出来的珍稀物产,这些珍稀物产也是大自然给予生灵的莫大馈赠。但身为万物灵长的人类却从不懂得加以利用,只是自私地消耗着这些物产,如煤炭开采、石油探钻、乱砍滥伐等等。而大自然也用无数的灾难悲剧告诫着世人。可惜的是并没有多少人愿意听这个劝告。
秦墨见过的灾难太多,虽然以**居多,但天灾从来不少!所以对于大自然,他一直都是抱以敬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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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岛怎么这个时候起这么大的雾?”
文杰飞前一晚拆腾了一夜,只睡了4个多小时,天才刚亮起一点,他就不顾头疼爬了起来,目的就是为了观察岛上的四十个人吹了一夜海风后是什么状态。哪知道他才拿起望远镜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