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也不想在这上面纠结赵思穗和医生的违法问题,只是适当地提醒道:“穗姐你伤愈的时候当药用没问题,但胎盘的功效没有传闻中那样的神效,不要当成饭吃咯。”
“才怪!”赵思穗弯着柳眉,眸光如泫然流波:“连你这个‘老干部’都问我是不是美容美丨体了,我想功效还是很明显的。”
秦墨摇头哂笑,不知道什么时候,别人又偷偷把“老干部”这个名头送了给他。
看到办公室门口那个高大的身影,赵思穗拎起了包包,故意甩了他一个媚眼:“拜拜咯,吃饭堂饭的可怜老干部。要不要姐姐下午给你带一壶汤?”
“敬谢不敏!”秦墨举手投降,一方面是饭堂的饭、菜、汤都不算差,另一方面是实在不敢再和她多说半句话,因为门口的梁和安已经用眼神杀死了他很多次。
那对夫妻离开后,秦墨也清洗了一下自己的饭盒,向饭堂走去。
离饭堂还有一半距离的时候,他居然目睹了一起校园暴力事件。
地上的男生被另外四个男生轮流踹踢,而被打的男生不敢还手,只能忍着疼痛苦苦地哀求着他们。
“喂!你们在干什么?”身为老师,秦墨自然不会视若无睹,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种暴力继续。
四个男生见有人插手,立马就停了下来。
“没什么,同学之间玩玩而已,对吧?”其中一人无所谓地朝秦墨摊了摊手,见坐在地上的男生没有配合他的话,又狠狠地加了一脚:“同学之间玩玩而已,对吧!”
“对!对!对!”捱揍的男生似乎被打怕了,连连点头:“老师,我们只是同学之间玩玩而已。”
声音传到耳间,秦墨觉得有点熟悉,认真看时,发现被打的人居然是他认识的。准确点来说,是他非常厌恶的一个人——谷泽昊。
正当此时,一个声音还隔着老远就嚷嚷着:“喂!不要趁我不在就偷懒啊,我说了每天要揍足他一个小——时——的。”
他的最后几个字是一字一顿地说出来的,而那一头独特的浅黄染发正出卖着他的身份——廖文武。
“啊哈!秦老师,你最近好吗?”廖文武见到秦墨,不光没有半点遮掩暴力行为的意思,反而用一副“快夸我呀”的表情迎了上去。
看到这个怪异的表情,秦墨的嘴角不自觉地抽了抽,脑海中闪过某个画画。那是某一天,他对廖文武说要365天每天揍谷泽昊几顿之类的话。当时只是一时气在心头随便说说的,没想到廖文武为了讨好他还真的把这话当真了。
虽然很不想理谷泽昊这种人,但事情究竟是因自己而起,秦墨再不想管也不得不管:“把人打成这样,还是玩玩?”
廖文武看了一眼鼻青脸肿的的谷泽昊,朝四人打人的男生斥责道:“我不是说了不打脸吗?”
四个男生也是面面相觑,为难地回答:“这不是我们打的。”
一个月来,谷泽昊在江州大学就像是过街老鼠,去到哪都会被排挤。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总会被突如其来的人暴揍一个小时,可是不管他怎么求救都没有人愿意理他,反而会惹来更多的人加入揍他的行列。事后他去找辅导员或者班主任,甚至找到了学生处,可所有人都只是敷衍几句,事情每次都是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