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而言之,如果今天碰到的不是我,那个人被打死也是活该了?”华天栩语气中的冷意更浓:“违背九爷的意思,扰乱江州秩序!廖阳辉你好大的胆子!”
听到华天栩乱盖帽子,廖阳辉自己也快被吓昏,连连求饶:“没有!没有!九爷和华哥的规矩小的懂!小孩子不懂事,口口声声说要别人的手手脚脚,其实只是嘴里吓吓人而已,没有真的那个意思!华哥大人大量,不要跟小孩子计较!”
“哼!”华天栩又是冷笑一声:“你儿子对着自己的老师都敢扬言打残一手一脚一张嘴,对着我这个不认识的人还有什么做不出的!”
廖阳辉混迹黑道多年,圆滑自如,哪里还听不出华天栩的提醒。抬头看了看,只发现一个二十五六的年轻男子站在隔壁,顿时又爬到秦墨的脚下,边磕头边求饶:“这位老师!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管教文武的,您是文武的老师,求您跟华哥说句好话吧!”
秦墨冷笑不语。
廖阳辉的目光在果儿的身上扫过,又继续磕着头:“老师!您也是为人父亲,也知道不管为人父母的苦心,无论儿女做错了什么,我们都要为他们操心、善后的!就——就让我替文武吃了这个子弹吧!”
廖文武脑袋一空,双目涣散!
秦墨心中暗叹,他看得出廖阳辉在以退为进地搏取同情,但里面存在着不安定因素,万一自己答应了,他真的会吃一颗子弹。很明显,他在用可能会死的不确定概率换儿子的一条生路。
“有个问题我想问问你。”秦墨走到廖文武的面前,问出压在心底的疑惑:“为什么没听赵老师提过你这样的刺头?”
看到秦墨走近,廖文武慌了一下,微不可闻地颤抖着身体,反问道:“哪个赵老师?”他实在是绞尽了脑汁也没想起哪位老师。
“原本给你们上历史地理课的老师。”
廖文武恍然大悟:“她一女的,我跟她较什么劲?”
秦墨微微吃惊,没想到这么一个嚣张跋扈的“黑二代”也有着自己的骄傲。按下了华天栩的手枪,关上了保险:“这颗子弹就先留在我这。希望你以后做学生该做的事情,不要影响课堂,我也不想看到你有重修的科目。”
“一定!一定!”廖文武还没有回答,廖阳辉就抢过话,还按着儿子的头,重重地磕到地上。
华天栩收起了手枪,又狠狠地各赏了廖阳辉父子一脚:“秦老师的话好好记着,如果被我发现你们阳奉阴为,就不要怪子弹没长眼了。”
“谢谢华哥!谢谢秦老师!”廖阳辉还是按着儿子的头,两父子齐齐磕头。
“走了。”秦墨只是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就抱着女儿离开了。
待已经看到秦墨的背影,廖阳辉又弯下了腰,恭敬地递上一张银行卡:“刚才多谢华哥提醒!这里有20万,是小弟孝敬华哥的感谢费。”
“这么点零花钱我还看不上!”华天栩甩了甩手:“你是鸿鸣的手下,算我还有点印象,不然你父子俩今晚就完了!回去好好管教你的儿子,别什么人也敢得罪!”
“是、是、是!华哥自然是看不上这么点钱的,以后有什么好东西,小弟一定第一时间送到华哥手上。”廖阳辉又试探地问道:“那位是……华哥的朋友?”
“是。”华天栩往秦墨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露出个莫名的笑容。
廖阳辉笑意更盛:“华哥!那……我先带文武他们回去,改天再向华哥的朋友道谢。”
“慢着!”华天栩脸色忽地一弯,冷冷地盯着跟廖文武一起的四个大汉:“这四个人刚才意淫我老婆。沉了!”
四个大汉倒吸了一口冷气!“沉”是他们的黑话,意思是带到深海处敲晕,在脚上加重物直接沉到海里!
“沉了!”华天栩又重复了一次,然后开动了自己的车子,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