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阵。
身着粗布青衣的男子静静伫立在床畔。
有些贪婪的注视着床上女子无邪的睡颜。
她似乎比千年前更容易快乐了,而自己,却老了罢。
男子突然伸出食指,有些粗糙的指腹在女子的樱唇上辗转描摹。
梦中的女子‘嘤咛’了一声,狠狠的咬住了那根手指,口中含糊不清的嘟囔着什么,香肠真好吃之类的梦话。
青衣男子触电般的收回了手指,走至窗边,念了两遍清心咒,胸口的躁动才渐渐抚平。
扭头望见床上好眠的某人,男子的心里不禁有些忿忿。
懊恼的推门走了出去,连带飞起一脚,卷走地上昏迷的葡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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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我百无聊赖的舀着沾衣递上来的翠光白玉羹,龙井茶尖、如玉的豆腐细丁、清澈的鸡汤、艳红的火腿末,呈在小巧的玉碗当中,煞是好看。
可我此刻咽下,却有些味同嚼蜡的感觉。
果然再好的吃食,也要配上好的心情啊。
我后知后觉的回忆起和师父的对话,难道我真的变成一块玉佩了?那我是不是也变成妖怪了?就算这一切都不打紧,可那至少是不是说明,我回不去现代了?
突然想起穿的前一天,在淘宝上买了个包包,看来我是没办法回去给好评了。
我注定会以一种特别的方式被店主缅怀吧……
还真是tnnd越想越郁闷。
我眼巴巴的望着窗外,不意外的看见一个顶着鸟窝头的人飘过。
我立刻仰头‘咕噜’一声喝下那碗劳什子白玉羹。
飞速的把自己的衣领往下拉了拉,把早就准备好的玫瑰花露一整瓶浇在了脑袋上。
然后抹了把脸,一踢门,冲了出去。
“师父!”我高声呼喊着。
然后绊到路面的石子,‘扑通’一声,直直的趴在了地上。
“潇潇?”师父回头,错愕的看着和大地玩亲亲的我。
我灰头土脸的从地上爬起来,却还是执着的扑棱扑棱身上的尘土,冲师父绽放出一个自认为最最灿烂的笑容。
“阿嚏!”师父突然恶狠狠的打了个喷嚏,口水喷了我一脸。
我咬牙切齿,目露凶光。
“啊!对不起,潇潇,这是什么味儿啊,阿嚏!阿嚏!”师父讪讪的陪着笑,却还是不住的打着喷嚏。
我揪起一绺湿淋淋的头发,懊恼的说,“玫瑰花露啊,不好闻么?”
然后把那绺头发凑到鼻子旁边,“阿嚏!”
一个震天响的喷嚏过后,师父的脸也不可幸免的被我浇满了口水。
我默,我该拿什么来勾引你,我的师父?
韩恪这小子恢复精神还是蛮快的,似乎忘记了自己死里逃生的事情,当天下午便传旨师父御书房议事。
师父午饭和我只吃了一半,便被急匆匆的太监求走了,我有些呆楞的看了会师父剩下的那小半碗白米饭。
后来本着不浪费粮食的高尚理由,把它扒到自己的碗里,接着吃了起来。
嚼着嚼着胸口便有些闷闷的,这种症状甚至有别于当初我对云深的迷恋。
师父究竟有多少秘密瞒着我,他的来历,身份,甚至容貌。
就连他的名字弦照我也是从葡萄的口中听来的。
明明已经这样亲密,可他为什么还是不肯卸下自己的伪装呢。
难道……觉得亲密的……只是我一个人而已么?
我郁闷的吞下了最后一口米饭,合着点酸涩的感觉。
睡醒了的葡萄狠狠的咬下一口鸡腿肉,斜眼瞪我,以不知疲倦的方式。
我无意识的拍了拍葡萄的脑袋,讨好的问道,“那日师父说要和你联手打败的人,是战神莫歌么?”
葡萄终于放下鸡腿,懒洋洋的靠在我的胸口,闭着眼睛答道,“战神莫歌是三界不可战胜的传说,所以天帝曾经夸下海口,无论神仙或是妖魔,若是谁能赢了莫歌,便可以许一个愿望,且一定会达成。”
我木然,理了理怀里葡萄雪白的毛发,接着问道,“难道你有什么愿望非实现不可么?”
“没有,我只是单纯的,想打败他。”葡萄睁开碧绿色的眼眸,轻哼一声,骄傲的那么自然。
我一脸黑线,果然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