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细缝中瞪着任明昭,眼神自是毫无威力。任明昭也不理他,命小绿再度贴地听音。
“还有一刻钟,敌人即将赶到。”小绿侧耳细辨,抬头道。
杨乐仪一算,那就只有半小时了,正有些担心,忽然手心一暖,已被师父握住。抬眼一看,师父眼神
温和,似是看出她的心思,示意她不用着急。
“我本要将这城烧了,阻挡追兵。如今这里烧着了也好。”说着,任明昭指挥小绿将另外几处的火分
别点上。
“按这火势,一刻钟后,全城都将燃着,纵然大军绕行,至少也得多花两三个时辰。”任明昭看着远
处已越来越大的火势,对杨乐仪微微一笑,猛然抱起她,旋即又对小绿道:“燕烈翔腿脚不便,你背上他
,我们马上出发。”
“师父,我可以走的。放我下来吧。”
“然儿,你脚受了伤,尽量别下地。”
“可你也受了伤,唔……”一只手指轻按她的唇,阻住了她的话。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封了穴道。
“听话。”
两个多时辰后,任明昭一行已到了黄河边上。杨乐仪见河面空荡荡的,什么船只都没有,但想到师父
足智多谋,定然已安排好,因此未如小绿那般发问。果然,任明昭凝神清啸,啸声远远传出,片刻后,忽
喇喇飞过数群山鸟,显是被啸声惊起。过不久,远方传来尖利的一声哨响。
“你召出朱雀。”任明昭听见哨响,随即命令小绿。
再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借着朱雀发出的光亮,杨乐仪看见几只小船从河中心慢慢向这边驶来。又过了
一炷香,小船靠岸。
“恭迎教主。”每只船头上,都有几个黑衣人恭恭敬敬站着,向任明昭行礼致意。任明昭挥挥手,让
手下将燕烈翔带上小船,示意小绿也跟上,随即抱着她跳上另外一只小船。
眼下天气严寒,舱中是温暖如春,任明昭将杨乐仪穴道解开,轻放在被褥上,他本是一口真气勉力支
持,如今终得安全,劲一松,也侧头与她倒在一起。杨乐仪穴道得解,总算可以转动脖子,一眼瞥过,不
由得大惊,师父那受伤之处,已被血浸透。“师父,对不起。若不是为了我,你伤也不会这么重,”
“只要你平安就好。我复原很快,你不必担忧。”
杨乐仪要来清水,小心翼翼地替他擦了身子,重新包扎伤口。想起燕烈翔,她有诸多疑问,包扎时便
问道:“小燕他为什么要那样做呢?”
“疼。”他心下微恼,故意呻吟出声。
杨乐仪见他他眉头微蹙,心中甚是担忧,顿时忘记了燕烈翔的事情,“可惜没有止疼药,要不然……
”
“吻我。”
“嗯?师父,现在不是做这个的时候。”望着师父将她的手移向某处,杨乐仪脸刷一下红了。
“止疼。”微喘的呼吸,苍白的脸色,似乎又回到了当年,杨乐仪不禁低下头去,吻住了他。
……
“就这样?”杨乐仪有些迷惑。
“然儿觉得不够?”温柔的声音中有一丝戏谑。
“没,没有,我原以为”
“以为什么?”
“嗯,就是……”
“那,就按你以为的做吧。”
“可是……”
“你在嫌弃我?”
“不,当然不是。”
“那就……”
“好。” 的
为何他觉得她的回答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呢?片刻后,终于知道他以为的,跟她想的,有多么不同了
。
……
“师父,现在还疼么?”
“嗯,不疼了。”刚才激动的时候,的确不疼,但现在,又疼起来,好在比先前小了很多。
“还好师父提醒,我差点忘了,做这个的时候,大脑会分泌一种物质,跟麻醉剂有点类似,可以极大
地减轻疼痛,不过,师父,你怎么知道这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