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贵妃为了荣华富贵,谎称怀上龙子,试图蒙骗天家,被陛下毒酒赐死,而阮家也因为教女无方,从而给抄家流放。
此事一出,不仅轰动朝野,连天下人都纷纷议论,对阮家与阮贵妃这种不要脸面的下作行为鄙夷不已。
而太上皇那边自获知这个消息之后,想到自己一心盼着的孙儿竟是假的,顿时气得昏倒。至今还缠绵床榻之上起不来,再也管不了儿子的后\/宫之事,连让人去处理那个病殃殃的皇后都已然失去心力。
时间一晃就大半个月过去,云晏这阵子也极少下床榻,在慢慢让自己恢复,而且李煜宸也让人盯着,不让她轻易起来。
这两天她感觉实在是闷得慌,就想下地出去走走。
李煜宸下朝回来见她俯身要下床穿鞋,过来一把就打横抱起她,“先别急着下地走动,再养一养。”
“我都快闷坏了,想出去走走。”云晏抱怨道:“再这样下去,人都要给养废。”
李煜宸闻言就低笑得一下,“就算废了,夫君也要你。”
侍候着的丫头子们这些时日已是见惯帝后二人这般恩爱的情状,此时看到又在打情骂俏,便全都纷纷掩嘴偷笑,福身行礼退得出去。
“李煜宸,你好歹是个帝君,能不能当着众人的面有个正形。”云晏见大家退出去时,都隐隐带着几分揶揄笑意,就有些不好意思。
这阵子云晏给汤汤水水之类补品调养,气色渐渐已好起来。
此时她娇言嗔语的嘟哝埋怨,白玉瓷似的肌肤上就染得几许红晕,尤其惹人侧目神往。
李煜宸怜爱的目光望着她,忍不住就往那小脸上亲得一口,“也就是说,此时大家都不在,就可以不用正形?”
云晏:“……。”
她自醒来后,他与她慎重解释过阮婉然一事,说他并未曾碰过她,都是丢了记忆之后的误解。
她自然是信他的,就如在她病倒前,他有说过毕竟有了他的孩子一样,她当场就会相信,只要是他说的,她就会入心。
更何况在她短暂醒来的那一会,她有听到他与珏王之间的对话,自然就知道阮婉然怀的是珏王的孩子了。
她醒来后,与他开始之时的相处的确有些儿别扭,但经过这一阵子的时刻相依相伴,两人渐渐就已回到了从前在一起的模样。
一如此时,他又来与她没个正经儿。
她低眸狡黠偷笑得一下,就抬手勾住他脖颈,与他贴近,让呼息轻染于他俊美的脸上,娇娇糯糯的道:“对啊,大家不在,就可以歪歪倒倒。”
这阵子她身子不好,二人丝毫没有越界,现今她也是没好全,她就吃准他疼惜她,不会轻易动她。
“云晏!”果然,李煜宸便有些咬牙切齿,他对她不仅感情深厚,对她的**也强烈到超出他能控制的程度。
此时被她这么着意撩动,那清甜的气息丝丝缕缕缭绕在他呼息间,顿时感觉身上就腾起火来。
云晏很是得意,贴着他越加紧,脸贴上他脸磨蹭得一会,然后来到他耳边诱惑道:“夫君喊我作甚?”
李煜宸揽着她的双手微僵,眼眸微眯,已是透出了危险,“你只管玩火,看我以后如何收拾你,到时别求饶。”
云晏就鄙视道,“得了吧,即使我此时不玩,哪次你听到我求饶,就不收拾了?”
李煜宸:“……。”
云晏见他竟被说得无言,就好开心,撒娇道:“夫君你带我出去走走吧,在屋子里实在是要闷坏了。”
李煜宸此刻也是感觉此时不能再与她在这里呆着,保不准自己一会儿真的要失控而伤害到她。
再加上他确实也心疼她总给这么闷着,就宠溺的亲得一下她额门,“好,这就带你出去。”
二人在御花园的湖水凉亭那里走了走,然后云晏就说要听他弹琴。
李煜宸摸摸她头,就吩咐张公公去让人取琴出来架于凉亭之上,他当下就给弹了一曲“高山流水”,铮铮动听琴音悠悠飘荡于整个御花园上空,不知引来多少宫人驻足倾听。
云晏自然也是听迷了去,待一曲方罢,李煜宸就将她拉到他身前,他从后面拥着她,握着她纤纤葱指道:“好听么,为夫教你弹一首?”
云晏眼眸都亮亮的,“好啊!”
帝后二人便如此相依着,你教我学的,合弹了一首音色清亮、彰显感情深挚热烈的一首《凤求凰》。
某些宫人们听到琴音,偷偷潜来躲于花草林木间,窥见帝后之间如此的恩爱情深,无不艳羡。
守在不远处的张公公总算是舒得一大口气。
前阵子他天天都感觉要上刑场似的,晚晚几乎都发恶梦,梦到自己被暴躁的陛下令人拖出去斩杀,人就快要崩溃掉。
这下子好了,皇后娘娘与陛下的关系转为和缓,陛下亲和许多,顿时就像春天来了一样,处处都透起生机。
王紫姬也是与宫人们一样,站于不远处藏着偷听。
在前些时候,她还真以为阮婉然得逞,近了主公的身,怀上了子嗣,毕竟若不是主公的子嗣,断不会得到主公的承认接回宫的。
然后她也恨过,埋怨过,为什么她也曾下过药,主公却依然拒绝于她。
后来阮婉然被赐死,她才终于明白,那不过是因为主公失忆了,才让她生出诡计让主公误解那真的是他的子嗣而已。
这才是她心目中的主公,不是他想要的女人,莫说是寻常之时不会对别的女人动心动情,即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