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华子种种异常的表现,好像中了魔一样。
这幅画里的女人不是什么善类,她看似安详的眼神中,藏着一种能摄人心魂的魔力。我跟华子都是因为跟她长时间的对视,才出现了幻觉。
这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什么她的眼神会让人出现幻觉呢?
我以前听考古队的同志们说过,有些墓室的主人为了防止自己的陪葬品被盗,除了在墓室里安装机关流沙之外,还会请来风水道士,在墓室的墙壁上画一些符咒经文,用来震慑盗墓贼。
盗墓的人,大多迷信。而且在墓室里那种诡异气氛的烘托下,心理上的压力可想而知。如果这个时候,看到那些奇怪的壁画符咒,难免不会浮想联翩,自己吓自己,出现所谓的幻觉,从而落荒而逃。
可是刚才我出现的幻觉,是如此的真实。那种触手可及的感觉,绝不是什么心魔作崇。
我看了看华子,他躺在地上,没了动静。眼睛中那种可怕的深红色已经开始变淡,逐渐地恢复了正常,变成了黑色。
不过由于中了小秋燕那一掌,人还没有苏醒,应该是昏睡了过去。
此刻我的脑海里不断地回荡着刚才的那些幻觉,我努力地想让自己平静下来,可发现心里那种焦躁的感觉始终挥之不去。
我刻意地规避着那女子的眼神,尽量不去看她,可是却总是感觉那画里面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牵扯着我,使我的视线总是不由自主地停留在她的身上。
我怕自己还会出现刚才的幻觉,就索性闭上了眼睛。
“现在要赶紧想办法出去,不然我们坚持不了多久了。这壁画上面的女子看样子也不是什么善类,咱们还是少惹她为妙。”云叔淡淡地说道。
“这密室里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想出去没那么容易。唯一的出路,还被那些山岩给堵住了。除非我们手里有炸药,直接把这老人参给炸开,要不别想出去了。”我闭着眼睛,有气无力地说道。
云叔站了起来,盯着那个棺材看得出神,我们刚才被那壁画搞得屁滚尿流,一时间忘了旁边还立着一具棺椁。
云叔把手放在了棺椁上,想要推开。那棺椁可能是放置的时间过长,棺板与套棺之间好像是粘在了一起。云叔鼓捣了半天才勉强给那棺板推开。
他看了好久,向我们说道:“这只是个套棺,里面什么都没有。不过这棺椁的内壁上,画着许多奇怪的符号,看样子应该是一种象形的文字。”
“什么样的文字?”我问道。
“不认识,没见过。但是肯定不是汉文,看着有点像满文,但是又好像哪里怪怪的。”云叔回答道。
我听云叔这么一说,顿时好奇心起,想要起身去看看。我扶着墙壁,站稳了身体,勉强能迈动脚步。肌肉的牵扯,使我的伤口开始阵痛。
我打开了打火机,看清了那棺材内壁上的文字。
我咽了下口水,心内一惊。这文字跟我祖父留下的那本医书上的文字,如出一辙,绝对错不了。那些奇怪的符号,我做梦都不会忘记。这几年我没事的时候,就拿起那本书研究。所以那些奇怪的文字早已经让我背得滚瓜烂熟了。
“这不是满文,这些文字跟我爷爷留下来的那本书上的文字一模一样。”
“能破译出来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我还没那个能力,不过我们考古队有位古文字专家,他好像认识这东西。可是……”
“可是什么?”
“那位专家看了那些字,就失踪了。”
“这文字我见过……”小秋燕盯着那具棺材淡淡地说道。
我惊讶地看着她,问道:“你是说你认识?”
她点了点头,说道:“这文字是乌丸国东夷族的文字,他们最早是伏羲氏后裔的一个部落族群。可是在夏代之后,族人就所剩无几了。他们早期生活在从黄河一带,后来迁徙到长白上一带,建立了乌丸古国。可是后来不知道怎么的,这个古老的国度,突然之间就彻底地消失了。在现存的历史中,与之相关的记载少之又少。整个民族好像是突然失踪了一样,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
“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我问她。我从一开始进山的时候,就觉得这丫头浑身上下都是谜团。
小秋燕看着我摇了摇头,说道:“我爷爷以前是秦岭一带的淘沙高手,我在他的笔记上,看到过有关东夷族的历史和文字的记载。老爷子前几年突然说要去长白山走一遭,说是要去翻个大斗。可这一去,他老人家就再也没有回来过。爷爷走的时候很匆忙,没有任何的征兆,唯一的线索就是他只留下的那面青铜镜。那镜子上的图腾,跟华老板手里的那支商代玉戈的图腾一模一样。”
她停顿了一下,语气黯然,继续说道:“我察觉出这铜镜跟那玉戈,跟我爷爷的失踪必定有所关联。所以才跟你们进山,企图搞明白这里面的秘密。”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探身研究起那具棺材来。
“那他老人家的笔记里,提没提到这东夷族文字的破解方法?”我问她。
“那笔记只有半部,后面的部分不知道为何原因,被人硬生生地撕了去。不过我怀疑这金鸾图腾,也许就是这东夷族所信奉的圣物。你们看这棺材的底部,也画着类似的图案。”
我听她这么一说,也借着火光,向棺材的底部看去。发现那腐朽的木板上,果然刻着一只金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