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笙晴索性不想了,再次踏出一步。
······
“春花啊,快点醒啦,今天你不是约了医生的吗?”一个女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夏春花艰难地睁开眼睛,身体还犹存疼痛。
看起来不看医生是不行了,希望只是一个小病吧。
“会不会是当年的旧伤复发?”那个女人很紧张地说,给夏春花递过来一杯水。
夏春花眯着眼睛看她,郑秀智,这个当年偏激的漂亮姑娘不知不觉都变成了中年女人啊——当然她还是那么漂亮。
夏春花又看了一眼镜子中的自己,眉目依稀可见当年的风采,只是连日来的病痛让她看起来极为憔悴。
“秀智,不用担心。我自己的身体还是了解的,不会有什么大事的。”
“你其实老是爱逞强。当年也是,想都不想就冲上来,还好最后给救活了······”郑秀智还有一点后怕,但是已经能拿这个事情打趣夏春花了。
“啊,真险。”她笑起来。
那个时候李相美想要毁了郑秀智和任娜美,夏春花直接冲了过去接了那一刺,心脏出血。
郑秀智和任娜美还有sunny的其他成员在抢救的两天中哭的天昏地暗。
郑秀智想过自杀,还好被发现的及时。
索性夏春花到底是救活了,但是为了能够得到更好的治疗,拥有更好的环境,她们家搬到了美国。
郑秀智紧接着就出了国,去找她。
但是sunny的其他人,几乎就断了联系。
在美国的接近三十年中,夏春花都是和郑秀智在一起的。她的天赋在商业,打下了一个不小的基业,郑秀智则成了家喻户晓得电影明星,被韩国媒体称赞为“韩国的骄傲”。
三十年间,夏春花一直都是一个人,她走在街上随意就能够看到郑秀智的海报,海报上的女子有一种濯清涟而不妖的气质。
有时候,夏春花会对着那些海报恍惚一阵。
这么一个光鲜的人,会一直在自己身边吗?
郑秀智当年对她说:“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你不要嫌弃我。”
也算是达成了诺言吧。
无论夏春花搬到了哪里,郑秀智总会跟着搬过来。
但是她没有什么时间在家里,也更加没有时间和夏春花在一起逛街吃饭散步看电影······
她周旋在几个绯闻男友之间,还传出了一些绯闻女友的照片,她要应付媒体和无孔不入的狗仔,还要去各种各样的时装周走秀,她要细心地挑电影剧本,还要和经纪公司斗智斗勇。
郑秀智一直很忙。两个人偶尔约出来见面,也是在私密性极高的私人会所,夏春花讨厌那样的地方,她豪爽,喜欢热闹和喧哗。
五年之前,郑秀智息影。
她已经老了,她成为了经纪人,用当年自己的经纪人对付自己的手段对付新人。
“这是磨练。”她对夏春花说。
夏春花在电话里却没有说话。
直到现在,郑秀智终于和夏春花在一起住了。
一座小别墅,两个人还有四个女佣,度过了两年。
只是谈论最多的,竟然还是三十年前的sunny。
“我想回韩国找她们。”夏春花从医生那里回来的时候,对郑秀智说。
郑秀智正在培养手上一个颇有天赋的女孩子,炒作着她和另一个男生,拿着电话似乎在打通关节。
“啊?为什么?”郑秀智把电话挂掉。
夏春花笑了一下,“我很怀念当年的生活。”
“我也很怀念。”郑秀智深有同感的点头,“可是我们的时间很多啊,等我忙完了这一阵,你手上不是也有一个蛮重要的项目吗?”
她又重新开始拨号。
夏春花将手上的本子甩到桌面上,此时竟有一种超脱的潇洒。
“我得癌症了,晚期,医生说还有三个月的生命。”
两个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
“侦探社吗?帮我查五个人。”
首尔很久以前叫做汉城,这里的女子中学学风很差,也比较瞧不起外地来的学生。
比如说那个全罗道的女生,任娜美。
“娜美?”她轻轻喊道,站在女子高中门口的中年女人似有所感的回头。
尽管到了中年,她还是那么可爱的模样,几乎没有变过,岁月对这个女人还真是仁慈啊。
“请问你是?”她一边疑惑地打量着夏春花,一边留出心神找自己的女儿。
夏春花摘下墨镜,眼圈青黑,但是目光却是灼灼。
这样神气的目光只有一个人能够有。
任娜美噙住泪水。
她到她身边的时候,只有三个月的生命。
夏春花和任娜美一起走到当年的学校,她们在这里相识,在这里成立sunny,在这里胡闹。也在这里爱过。
“秀智呢?她不是一直都和你在一起的吗?”任娜美不紧问道,当年郑秀智想去美国的态度有多坚决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夏春花挑起一个大大的笑容:“她会出现在我的葬礼上的。”
呆滞了半晌,任娜美才反应过来。
“为······”为什么?她没有问出来。这是那两个人之间的私事,自己插不上手,也不想插手了。她现在,是一个妻子,也是一个母亲。
独独不是三十年前那个单纯的小女生了。
夏春花却是大大方方地说:“她说把我的时间留给你们。”而她会把自己的时间留给工作,留给下一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