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笙晴也要袭承先辈的志愿,为修仙界尽一份绵薄之力嘛。”她说着,玉指随意在身后点了两个筑基前期的内门弟子,道:“你们二位就辛苦一点吧,记得,别处不必我们空山,要做好吃苦的准备。”
那中年人面皮一阵青白,倒是俊秀青年睨了他一眼,嘴唇微动,应该是在传音入密。
不久,中年人勉强一笑,道:“魏掌门好风骨,既然对于自己的弟子如此自信,我们也不便多插手,我们冥门弟子修为倒是疏浅的多,还希望能够在空山弟子这里让他们知道一下什么叫做天高地厚,愿魏掌门不要拂了我冥门见识空山法术的心愿。”
要求弟子比试显示武力逼迫吗?
魏笙晴尚未开口,那一众的门派代表就都开始附和了,言下之意都是想让空山“指教”。
只怕万一空山露怯,那群狼环伺,怕是连骨头渣都剩不了了。
用十余个一流门派的顶尖弟子来对付空山一门的弟子,当真是打的好算盘。
“我空山弟子个个都是血性十足,遇上些奸佞小人怕不得要以死相拼,到头来谁家门派的弟子死上那么两三个,我空山岂不是背负了不义的罪名,”魏笙晴淡然道,不等那些人说出什么理由逼空山对战来,她自己先说了:“只是既然诸位如此仰慕我空山前辈,希望见识见识空山的法术,我自然不能拂了诸位的好意,不如这样,各门各派都出一个掌握了本门精髓功法的人出来,大家比划比划,也算得上是了了诸位的心愿,诸位不觉得我不够格的话,我也是乐意奉陪的。”
众人面面相觑,不说是其他门派的掌门了,就连空山自己的弟子都是有些莫名。
空山的前辈几乎都死绝了,所以比高层战力几乎是绝对的下风,比弟子的话,空山也不是吃素的,好歹弟子拼死而战,也能够打一个体面。但是此话出来,上阵的就必然是金丹以上的修仙者了。
在这个方面,空山可是绝对的弱势地位啊,十余个门派的随意便可以派出十余位金丹圆满的长老,而空山只有五个金丹,这不是以己之短,攻敌之长吗?
空山众人面色大变,想要劝阻,可是话既出口,再反驳不就是对掌门人的大不敬吗?正犹豫间那些欺上来的门派却是大喜过望,原本还想着直接用还活着的老一辈来镇压会落人口舌,没想到魏笙晴自己提出来了。
当下一声声应答叫好之声纷纷响起来。
魏笙晴表情不变,手一引,众人就在这讲道的广场上摆开了架势。
只是第一个谁上大家都是你看我我看你,先前出手的冥门却是保持了沉默,那个俊秀青年对着中年人摇头,目光竟然有些沉凝。
“这空山,只怕不是一块肥肉,而是要崩掉牙齿的骨头啊,”俊秀青年传音道,狭长的双眼中闪过一丝趣味,“今日我们是拿不下空山了。”
那中年人显然一惊,只是看着自家掌门人,也不多说什么。
别家都是只派出一两个长老和几个弟子过来,自家掌门人却是亲自驾临了,还不准自己透露身份,中年人迷惑不解,只是掌门人自小足智多谋,此时也定有定计了。
魏笙晴没有等多久,一个金丹圆满的老人就走了上来,他定定看着魏笙晴,双目有些空洞,气势倒是凌厉,“本人潮阙帮长老司徒兆斯,领教空山法术。”
魏笙晴暗暗放出气势,告诉那五位长老不用动,自己则是莲步轻移。
“说起来,司徒长老还算是我的长辈,今日若有得罪之处,还望海涵。”
“年纪不大,口气不小。”司徒兆斯无神的眼睛瞪得稍稍大了点。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最先出来的是魏笙晴,她才多大啊,修炼不过四十载,多少人还在筑基甚至练气摸爬滚打呢,就算是最天资纵横的绝代天才四十年修炼也不过是金丹后期而已,她凭什么来对抗已经金丹后期的司徒兆斯?
甚至最开始,他们都把注意力放在了那五位金丹长老的身上,并且认为不足为惧,只是此时他们大惊之下好好探查魏笙晴之时,却发现自己的神识如同是泥牛入海,根本没有半分反馈回来。
“原来魏掌门是深藏不露啊。”司徒兆斯似乎也是微微吃了一惊,但是他不认为魏笙晴能够比得过他,他修炼了数百年,若是连一个小女娃都打不过,那岂不是贻笑大方了?他认定是魏笙晴用了什么隐瞒修为的秘宝,心里安定了两分。
看司徒兆斯背着手站在那里魏笙晴就知道他在卖弄所谓的长辈风范,不屑于出手。
那就罢了,正好让别人晚一点打探到自己更多的东西。
魏笙晴一个挑眉,也不拔剑,轻叱道:“司徒长老小心了。”她双手结印,司徒兆斯甚至来不及看清楚她的手势,就被突如其来的一股可怖气势压的死死不能够动弹。
等到下一个瞬间魏笙晴结好法印之后,司徒兆斯才发现那只是一个烂大街了的翻山掌,威力平平,谁都可以习得。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威力平平”的翻山掌,在他完全无法动弹的情况下轻而易举地破开了他的护身灵力,透过他的护身法宝直接重创了他的肺腑。
众人听到魏笙晴提醒一句,还没有回过神呢,那司徒兆斯就横飞出去,喷出一大口鲜血。
所有人都傻了眼,这也太快了,如果不是司徒兆斯脸上那羞愤和恐惧的神色不似作伪,他们都要怀疑是不是空山和潮阙帮串通一气了。
司徒兆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