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语。”阴若非笑着上前,额头抵着阴语笑,“玩笑而已,当不得真。”
若能选择,阴若非怎么可能把爱人拱手让人?只是,天命不可违,阴若非怎么可能舍得阴语笑在她走后孤独的生活几十年?又或者,怎么可能让她生死相随。
“这样的玩笑不好笑。”阴语笑的心还是没完全放下来,把奏折扔在桌上,“我不想再听见类似的话。”
“好吧,我错了,我错了。为了赔罪,小的想请齐王殿下明日到澈湖游玩,不知殿下赏不赏脸?”阴若非一脸讨好的等着阴语笑回答。
“……”阴语笑完全拿阴若非没办法,找了个台阶,说,“不够诚意,除非亲我一下,我再考虑考虑。”
“嘿嘿。”阴若非笑得猥琐,趴到阴语笑身上对着那诱人的地方一吻,从起初的浅尝辄止,渐渐的变得热切。最后两人好不容易才从深吻中解脱出来,喘着粗气,等着心跳平稳。
“无赖,我只让你亲一下,你竟然得寸进尺占我便宜。”阴语笑此时浑身燥热,心里极度渴望立马把眼前这人给扑了。
阴若非想到便做,拉着阴语笑飞奔回内殿。这天晚上,她们难得的异常合拍,什么状况也没发生,有的只有心里满满的幸福。
半夜,阴若非缓缓的睁开眼,和往常一样,半坐着侧身仔细的观察熟睡的阴语笑。由于夜半惊醒,很多个夜晚,阴若非就是这样看着阴语笑,直到天亮了才装着和阴语笑一起醒来的样子。
平常她们晚上做得最多的就是相拥而眠,没做其他的什么,像现在这般激情难掩的时候较之以前少了很多。不是她们的感情变淡了,而是阴若非总是在最后关头喊停,之后就是一夜难眠,阴语笑顾着阴若非的身体,也不敢怎样,就算晚上抱出火花,也只能忍着。其实就算什么都不做,只是这样感受着对方的存在,她们心里也是满满的。
对于自己的反常反应,阴若非心里知道原因。其中一个最重要的,就是审问假阴华宇那天受的刺激,只要两人进入那最后的关头,阴若非就很容易想到“恶心”这两字,接着就是不可抑止的反胃想吐,感觉热情什么的也早就没了。
因为阴若非一直忍着,表现出来的也只是脸色苍白,所以阴语笑从来都不知道阴若非会有想呕吐的反应。
第二天一大早,阴若非让褚凌思继续拷问假阴华宇,打发了暗卫留在宫里,然后和阴语笑两人一起骑着马出了皇宫。
两人各骑一匹宝马,阴若非的是一匹枣红马,阴语笑则骑着浑身毛色纯白的马。阴若非马上系着一个包袱,里面装了一些吃的,还有一袋水。
阴语笑骑着马贴近阴若非,瞥了一眼她的腰间,问她:“怎么还带着它?”
阴若非顺着她的视线看到自己腰间悬着的那柄穆湛送她的匕首,因为匕首很特别,所以阴若非一直悬挂在腰上,除非晚上睡觉,不然不会离身。
“到了澈湖要烤肉,这匕首可是少不得的。”
“舍得用它割肉?”阴语笑又开始讨厌起穆湛来了,这人走就走了吧,还留这么个东西下来,这不是让她添堵么。“眼看要入冬了,明日开始你得泡药浴,我可不想你再受寒了。”
冷慧要的药已经全部运抵王都,按照要求,阴若非先得泡一段时间药浴,辅以针灸,之后再以汤药调理,这样才有可能治好那毒。这过程,顺利的话将要有三个月时间。
“用不着吧。”阴若非收到阴语笑冷冷的一瞥,立刻乖乖的应承道,“好吧,我泡就是了。”
还未及至城门,两人就见到江澜和穆源同样的骑着马,往着城门口走。江澜的马上还有个被黑色的布缠满的长条状东西,阴若非好奇的看了两眼,也不好意思一直盯着,便转开了视线。阴若非想着遇见她们也算是有缘,便也相邀一同前往澈湖。
皇宫政事堂,黎紫萱整理好桌上的公文正欲离开,走的时候衣角把桌边的一份奏折给扫了下来,待她拾起时,却被散开露出的文字吸引。
“……广莫叛乱官员名册……”
“广莫,广莫……”黎紫萱嘴里重复念叨着,脑袋里面蓦地一惊,急匆匆地找到吏部尚书石珲,找出官员名册查找籍贯,终于在某一页找到几个字:由广莫学政陈清举荐入殿试。如果黎紫萱没记错的话,刚才那份名册里面就有那个陈清。
黎紫萱别了石珲,心中惴惴不安,一个时辰后才辗转找到褚凌思,一见面劈头就问:“若非身中‘青绝’之事有谁知道?”
“除了我们这几个与陛下亲近之人外,就只有太医院的几个太医。”褚凌思还没见过黎紫萱这么慌张,心里也好奇她怎么突然问起这件事。
褚凌思并不知道冷慧、魏芸等人也知道了阴若非身中“青绝”之事,所以也就没有说出她们。
“太医会不会把这事泄露出去?”
“不可能,陛下身体如何,若泄露出去,太医院的人都得死。”
“若非现在在哪,我有要事禀报。”
“今早和殿下去澈湖了。”
“这事可大可小,怎么这时候不在。”黎紫萱焦急的在原地跺了两步,“早晚成祸端,不行,我先让人把她监视起来再说。”说着就想走,褚凌思把人拉着。
“什么祸端,谁?”
“我只是怀疑。”黎紫萱平静下来说,“江澜知道若非身中‘青绝’,可这事她是不可能知道的,除非她就是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