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月鹿刚要接口,就听周滑猛地一拍桌子:“张二小姐,某没空和你闲聊叙旧,千两足银,在哪!”
张月鹿搁下箸筷,掀起眼皮瞥了他一眼,夷然自若开口:“我既然亲自来了,怎么会少你几个银锭。周街使是聪明人,做事有章法。你心里该明白,以纪国公府的底子,我不至于为千两银子撕破脸,是不是?”
“你...”
“市井都是铜钱,大宗的买卖,各家都是银票往来。就是现银,那也是官银最好,少有要私银的。”张月鹿一字一板,却是口若悬河,转言又说,“张家的几处钱庄,周街使你是知道的,最近在东市。从我派人去取,掌柜验印,取银,出库,装箱,运来。以周街使的心思,只怕都算过。既如此,何必急着必须的时间。”
周滑要说的话,都让她堵了。心里气闷,伸手拿了酒杯,灌下一大口,冷声威胁:“张二小姐既然知道,就别动歪脑筋。我今天走不出去,你侄女...”
张月鹿只当没听不见,又吃了块蒜酱豚搵。这才搁下筷子,斯里慢条的说:“我当周街使也算得上枭雄,没料到却是狗熊。”
“你!”周滑勃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