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蒋诗诗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她脸上细微的纠结,她笑容越来越大,“为什么喜欢它啊?”
白果说,“因为好看。”
心里想的是,因为松虫草的花语是——寡妇的爱。她想要讽刺周嘉遇,在她心里,他已经死了。
她知道,周嘉遇懂她的意思。
又一波情|欲闪现,白果攥了攥拳头,指甲扎进皮肉里,钻心地疼痛袭来,她勉强清醒了一点。
必须要离开。
她往大门外走,蒋诗诗跟在她身边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她都没听进去,也没心情跟她客套,她看到她伸手来抓自己,她皱眉,很反感,却也无可奈何。这里可是沈云舟的地盘,她要是跟人闹气,这不是砸沈云舟的场子么。
好在有人帮她拦住了蒋诗诗。
是周嘉遇。
他站在他身前,把蒋诗诗挡在身后,很巧妙地将她们隔开,“白小姐,沈先生交代我请您过去一趟,请随我来。”
“……”白果想说,骗鬼呢?沈云舟跟他可是死对头,不可能派自己情敌来请她的。
但她还是跟着他走了。
至少,他现在能帮她摆脱这个烦人的蒋诗诗。
电梯。
白果按了6楼,想回酒店房间,想着先去睡一觉,等药效过了再说。
周嘉遇按了1。
俩人相对无言,默默对视。
周嘉遇眉头紧锁,眼神从头到尾的反复打量她。
白果起初还和他对视,看着他,她脑袋浑浑噩噩,看着他性感的唇,身体叫嚣着渴望想要去往他怀里钻,这份感觉让她羞耻又气愤,她恨自己不争气,索性别开头看着冰冷的电梯。
6楼到了,她想要出电梯,手腕忽然被他抓住,男人温热的手碰到她的肌肤,她打了个哆嗦,莫名地舒爽。
她低喝,“松手!”
声音不同于往日的清脆,有些粗粝。
她自己都愣了一下。
周嘉遇不能确定那杯酒里是什么东西,如果真是那些人干得,很有可能是剧毒,他们手上已经有太多人命,真的不差白果这一条,他声音带这些许恐惧,“去医院!”
他没碰她之前还好,他的手一握上来,她脑子嗡得一声,理智全无,情|欲瞬间被点燃,烧得她不能自已。
她反握住他的手,凭着渴望的感觉,一点点靠近他,蹭到了他的怀里,紧紧地贴着他的,越来越紧……
她的脸在他胸口不停地蹭,周嘉遇捏着她的下巴想抬起她的脸,她不大乐意离开他的身体,用力将脑袋往他胸口贴。
周嘉遇,“……”
他只得加大了力度,强硬地将她的脸掰起来一点,低了头,终于看到她了的脸,她的脸颊红通通地,是那种不正常的红,嘴唇微微张开,双眼没有焦距,眼神迷茫而空洞,神情非常不正常,像是高烧到没意识的病人,仔细看,却又不太像。
他仔细观察她,她抱着他,双手在他背上不停地滑动,他一愣,想到了他们曾经的那一夜,她在他身下,手也是这样漫无目的地抓、挠。
这几年他在国外,见过很多国内禁止的东西,他虽没接触过,但不少朋友都有经历,他冷眼旁观,也知道一些东西。
白果的手越来越肆无忌惮,甚至有往更加私密地方滑动的趋势,他抓住她不安分的手,将她手臂搭在自己肩上,而后果断打横将她抱起。
小华通过监控看到这些,没反应过来,一直到周嘉遇来敲门,他还没想通怎么回事儿,赶紧过去开门,看到周嘉遇还抱着白果,更懵了,“什么情况,你不带她去医院,怎么把人抱这儿来啦?”
周嘉遇带着白果进房,向外使了个眼色,把小华往外赶,“你再去开一间。”
小华云里雾里地出了门,门立即被关死,他还听到了上暗锁的声音,“……”
周嘉遇不是急不可耐的人,看他这样子,小华终于想明白了一些事。
阿标哥急得一头汗,把吃糕点吃得肚子圆溜溜的妹妹从人群里抓出来,“看见白小姐没?”
阿正妹嘴里的慕斯都没吃完,“噢你是说沈二爷那女伴吧?刚还跟诗诗聊天呢。”
她话音还没落,蒋诗诗就过来了,“阿标哥。”
找打了白果的线索,阿标哥终于露了个笑脸出来,“诗诗,看到白小姐没,就是刚才跟你一起聊天的那个漂亮姑娘。”
蒋诗诗很吃惊的样子,“不是沈先生派人把她接走的吗?”
一个很嚣张地声音传来,“对,是我让人请走的。”
蒋诗诗眼里有惊喜闪过,她温柔地笑,“沈二爷。”
“嗯。”沈云舟回了个客气的笑,转身就走。
阿标哥忙不迭跟过去,“您把人请走也跟我说一声,我这不是白着急么!”
“我压根就没派人来!”沈云舟快气死了,刚才那样说,不过是不想让其他人看白果笑话,那可是他喜欢的人,能轻易让别人说三道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