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诗函瞧瞧屋外无人,念道:“兰家姐姐,我们自个儿走路出去,这样会舒服一点,才不要那些人跟着。”
现如今,轿子、马车这类东西以及面纱一词在端木诗函看来,那只有冥顽不化的守旧派才用。当然,这还得感谢一个人!
“就我们俩,会不会?”兰钰儿皱眉道。
“哎呦,兰姐姐,干嘛弄那些不舒服的规矩,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我的不对?何来不对?”
“反正就是不舒服!”端木诗函直接念道:“女孩子就应该自由,想干嘛就做什么,千万不能让男人做最大,自己也有自己的天,那才是女人嘛。”
额!!
端木诗函话一出,顿时听得兰钰儿一惊。“嘘!诗函妹妹,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岂能说出,若是让人听见,说我们不守妇道呢。”
兰姐姐,看来你的思想也有问题!
端木诗函靠近兰钰儿耳边,悄悄地说了句:“这女人不能怕男人,否则我们一辈子都抬不起头,作为女人本来就不容易,男人理应疼惜我们,就该让他们服侍咱们,而不是我们天天服侍他们。”
兰钰儿一听,刹那脸色羞红不堪,简直不敢相信这话是从堂堂一个千金小姐口中说出。自己见闻不少,却也没听过这样的话,虽然听着很别扭,但又感觉有些道理。
她低头轻声细语道:“诗函妹妹,这些话都是谁教你的,怎可以这样!”
“是——”
端木诗函嘿嘿一笑,那敢说出这是唐凡教的,只好乱答道:“是一个极好的朋友跟我讲的!”三年的共处,端木家的小姐就这样被唐凡给灌输了不少现代人的思想,怎叫兰钰儿不奇怪呢。
兰钰儿带着似信非信的目光的望着端木诗函,心里一揣,凭借美人智慧来看,怕是已知道了其中的内容。
不过眼下她也没继续问,而是笑道:“那我们走吧!”
“嗯嗯。”端木诗函欣喜点点头。
不巧的是,还没等两个女子走出房间大门,门口便迎来了一名中年男子。
“诗函,这是要去哪里啊!”来人念道。
“爹爹,你回来了?”端木诗函惊愕道。
兰钰儿同样望得门口中年男人,目光一惊,想必他就是端木世家家主?
中年男子似也看见一名陌生女子在房间内,他慈祥笑道:“诗函,这位小姐是——”
“爹爹,她就是您曾经给我提起过的兰家大小姐呀!”
“喔,难怪我说这么眼熟,原来是青荷镇鼎鼎大名兰家兰大才女?”
见他们父女俩打哑谜,兰钰儿感到一阵莫名其妙,脑海不停思索,好像自己从未没见过端木家家主吧?
“哈哈。”中年男人平和道:“兰大小姐,如果我没记错,应该是两年前老夫去青荷镇拜访你父亲时,有幸听闻大小姐的辞赋,大小姐果然好文采,令老夫佩服不已啊。”
两年前的辞赋大会!兰钰儿仔细一想,难怪他会说眼熟,当时自己还隔着一道纱帘,哪里去管在场都会有些什么人物。
大概得出一些头绪,兰钰儿笑颜念道:“宋伯伯,您严重了,钰儿只是舞弄文笔罢了,岂能登大雅之堂。”
端木世家作为四大家族之一,堂堂一个家主“端木宋”名号岂是世人不知,眼下兰钰儿如此说,自是知晓了。
“哎,兰侄女不必客气,莫要多礼!”
一旁,端木诗函娇声道:“爹爹,你怎么会想着过来呢?”
“爹爹这不是刚回来就听见守卫说你带了位女子回家中,所以就……”
两女子都是聪明人,听这话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
端木诗函嘻嘻一笑,上前拉着她父亲衣袖,撒娇道:“爹爹,女儿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