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子,他可没有这份心情了!”郭韶光的情绪很低落,有什么,是比丈夫睡旁的女人,还令人糟心的?是丈夫灰暗的前程!
郭韶光已经哭了出来,抓着陈太夫人的衣袖哭道:“母亲,这一次你一定要帮帮我,忠源说了,这一次只要郭家帮着他过了这道劫,他日后再也不受那些狐狸精的迷惑了!”
“到底是什么回事?”
果然,这一次江忠源有求于郭家,陈太夫人听不得郭韶光这样只是哭泣,不说正事,语气就严厉了起来。
郭韶光不敢违逆严厉的嫡母,马上止了哭声道:“母亲也知道,去年底忠源任参将一职,统领太平,思明,镇安,思恩四府军务,今年一月,四府武库里的武器军械部分被盗,上月月底,京中传来消息,朝廷要派钦差巡视广西军务,现在朝廷要派谁下来巡视,江家也没有头绪,要是堵不住钦差的嘴,要是这件事情瞒不住,忠源的世子位就保不住了。”
陈太夫人眼前一黑,大骂了一句废物,这句话是骂江忠源的,不过现在祸事已经闯下了,骂再多的话也无用,陈太夫人定了定神,问道:“四府的武库,到底被盗了多少武器军械?还有这件事情,镇南侯府多少人知道?”
郭韶光也知道当着陈太夫人的面儿,要把这件事情的严重□□代清楚,所以她闭了闭眼,惨白着脸,具体说了武库被盗的情况,弓箭刀枪,马鞍盔甲,郭韶光每说出一个具体的数字,陈太夫人就倒吸一口气,江忠源是干什么吃的,那么多的武器军械流入贼手,遗祸无穷,朝廷要是追查下来,江忠源的前程不保。郭韶光还给陈太夫人捧茶顺气道:“忠源已经封锁了这件事情,侯府中除了侯爷,其他人都不知道,侯爷的意思,也是让忠源先填了这个空,被盗的东西,能买的买,能借的借,再查出那些偷盗的贼子,一举剿了,也算将功折罪了,否则……”
否则后面的话,就不会郭韶华直白的说了,各家的爵位,按照继承的顺序,是该传给嫡子,传给嫡出的长子,可是若是嫡出的长子不贤,失德,放下了大错是个废物,朝廷册封的爵位,也不能不挑一下,就传在没有贤德的废物手里。而江家除了江忠源这个嫡长子,还有嫡次子,嫡三子,江忠源弄出来的这个烂摊子要是收拾不好,不用等着朝廷下旨夺位,江氏宗族就会自请废了江忠源的世子位。
那么这一回,镇南侯世子夫妇此来的目的很明显了,向郭家借钱填武库这个大窟窿,钱还是小事,郭家镇守一方,江忠源最想借的,是武器军械,还有借兵剿匪!
坐镇晋兴府的镇南侯也是这个意思,借助黔国公府在军中的力量把这件事情糊过去。
陈太夫人唇色青白,头都疼了起来道:“这件事情,是要求二叔了!”
现在的黔国公就是一个华丽的摆设,征西大将军印捏在郭坤的手里,也就是说,调兵遣将的权利在郭坤的手里。郭坤愿不愿意给这个侄女婿擦这个烂屁股,还得两说呢!
“母亲,您和我去求一求祖母,然后我们在祖母前面,要这样说……”
和陈太夫人是交了实底的,在朱老夫人和郭坤面前,就别那么实心眼,只说四府的盗匪正纠结在一起,要打劫武库,那不如先下手为强,陈重兵清剿四府的盗匪。
江家父子,是想在钦差到来之前,把太平,思明,镇安,思恩四府的水搅浑,在浑浊的水下,四府武库被盗的那点东西,也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