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顺着钱如月的视线朝河水看去,就见好像有什么东西落在水面上竟是荡然起波纹来,然后显现出了景象……
等不到司马鹿鸣回来,却反而感觉他和钱如月一般着了道,虽没有露出莫名巧妙的笑来,却也是呆若木鸡。姜曲喊了两声,他置若罔闻,司马鹿鸣虽是性子冷了点,但还不至于毫不搭理,毕竟他应该知道姜曲这两声里包含了投石问路的意味。
若是没有问题,他至少也该应一声表示安全。
也不晓得是不是那位置有古怪,反正姜曲是不敢妄动了,要走过去也跟他们两个一样傻了,那还真是没指望了。褚斑捡起一块石头递到姜曲眼前,姜曲不知何意,“这石头怎么了?”
褚斑做了一个投掷的动作。姜曲还是不明白,“你想扔这块石头?现在可不是玩的时候。”
褚斑用力朝着司马鹿鸣的方向将石头掷出,可惜人小力气也小,石头没砸中目标就落下来了。姜曲突然明白了意思,捡起地上的手头,也朝着司马鹿鸣瞄准。顾长生惊道,“你不会想用石头砸他们吧。”
姜曲笑道,“你不觉得这方法很好么,他们一吃痛或许会恢复正常。”
她只知道用石头扔人一个不小心砸中脑袋,有可能会把人伤成傻子。她就见过有人摔一跤磕伤了后脑后,醒过来迷迷糊糊连爹娘都不认识的。还算那人运气,三天以后就变回正常了。
可这种运气不是人人能有的啊。头是身子之首,伤到非同小可,“能不能换一个方法?我觉得扔石头太危险了。”
姜曲摆摆手道,“我小时候最喜欢玩弹弓,射东西可准了,射花射草都是轻而易举的事,何况现在目标还这么大,放心吧。”
是么,顾长生看他跃跃欲试的兴奋,很想问他是不是想报方才因端木惟真没把方法告诉他让他卡在树与树之间出了洋相的仇。
姜曲道,“希望一会他真能恢复,否则就我们三个,这种邪乎的地方我可是不敢闯了,宁可留在原地等时间到了让玉虚派的弟子把我们弄回去。”
他把石头扔了出去,正好扔中了司马鹿鸣的胳膊却是见他依旧没有反应,长生不禁有些失望,谁晓得却是错有错着。那颗石头在反弹落下时掉进了河里竟把司马鹿鸣在水中的倒影给打散了。
司马鹿鸣身子一晃,跌坐到地上,他摁着两边太阳**摇了摇脑袋想集中涣散的精神。只等手脚恢复力气后,用剑将钱如月的倒影给打散后,抱着她倒下的身子回到顾长生他们那。
姜曲关心道,“你刚才着了魔一样,没事吧?”
司马鹿鸣闭目依旧觉得脑子有些晕眩,褚斑从衣服上的口袋里取了药草递到司马鹿鸣鼻子前边,司马鹿鸣下意识的歪过头去,似乎带着防备的看了一会褚斑维持不变的动作,那动作应该是要他闻那草药味道。
姜曲揉了揉褚斑的小脑袋,“听说西南的部族巫术和医术都十分厉害,你该不会懂医术吧。”
褚斑点点头。
司马鹿鸣闻言,倾过身子去闻那草药,果真觉得鼻前一阵清凉的气味,很是提神醒脑。司马鹿鸣道,“谢谢。”
那孩子怕生,腼腆的笑了以后又拿药草放到钱如月鼻前晃了一会,让那气味随着空气沁入她的心肺后,从另外的口袋里拿出叶子状的植物,用石头砸出汁水后敷在钱如月被灭蒙鸟划伤的伤口上。
司马鹿鸣站起身来,脚步虚浮,姜曲以为他要走,摁住他肩膀劝道,“先休息一会吧,五个人里如今有两个是伤病,想走也走不快。”
司马鹿鸣道,“那河水里有另外一颗珠子,我得去拿。”
姜曲吃惊,“你还要过去啊,我虽是有意拜师,但没先过入门的试炼这般的惊险。若是知道入着太虚仙境要弄得自己一身是伤,我未必愿意进来。还是小命要紧,别过去了,你若是又被定住,我不知道再扔石头还会不会奏效。”
司马鹿鸣一意孤行道,“那河水会生出幻象迷惑心智,只要不看就行了。”他走了过去,临近水面时闭眼不看,伸手在河下摸索,捞出第二颗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