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朔夜拉着桐笙急匆匆地走了,可桐笙根本不知发生何事,朔夜竟不负责任地说:“摊上这种人怕是要扯不清关系了,等她自生自灭去吧。”
真是害人头疼……
桐笙还在屋里整理东西,朔夜却已经在楼下某张桌边捂着脑袋开始叹气。
忽然一封信凭空出现在她桌上,惊得她四处张望,生怕有人发现那封皮上写着qu;的信。
“她怎会突然送信过来?”朔夜心想着便打开了信封,信上只一行字——阿九重病,命已垂危。随信送来还有一张符,朔夜拿着它忙慌慌便跑回房间,将信拿给桐笙。
桐笙看完信,当即撕了那张符,而后坐立难安。“阿九怎么了?”
朔夜不住摇头,她也不过看了长盈的信,所知道的并不比桐笙多。“我们且等一会儿,长盈送来一张符,自然有办法将我们带回去。”
果然,不出一盏茶的时间,谷雨便出现在她们面前。起初桐笙还惊讶来接她们的人竟然是谷雨,但很快她便向谷雨问:“阿九究竟怎么了?”
“大致是自娘胎里带来的病。”话语至此稍有停顿,谷雨看似也有些难过。“玉姑已尽力。”
朔夜急道:“师父呢?她该有法子的。”
“她在外遇到了相当棘手的事,根本回不来。”
“难不成你的意思是阿九只得等死了吗?”
朔夜将激动得几乎快要撞到谷雨面前去质问的桐笙拉开,她想叫桐笙别太激动,却发现桐笙两眼都红透了。“无论如何我们先回去看看,或许之后会发现阿九的情况并没那么糟糕也说不定。”
桐笙并没责怪别人的意思,只是恨自己贪玩没能早些回去陪着阿九,所以阿九病了,甚至病得如此严重。突然她无力坐在凳子上,朔夜讲的那种假设正是她心里所希望的,可那阻止不到她去想那些糟糕透顶的结果。
半个时辰后,谷雨带着两个人回到翠云山。离开翠云山并没太久,所以在她俩看来无论山下或是山上,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变化。然而在庄园外,桐笙站在那里迟迟不敢往里走。
她害怕回去面对……她真的没有办法面对阿九会有的不好结果。但不管怎样,该发生的总不可能多的掉。
“笙儿。”朔夜拉着她的手说:“一定不会有事的。”
桐笙真的愿意相信朔夜的话,就如朔夜曾经讲的,她是师姐,师姐说的话必定是有不可忽视的可信度的。
当她们看见阿九时,阿九不过与往常休憩时候一样,闭着眼,乖乖地在桐笙床上缩成一团。
“阿九……”桐笙走到床边蹲下摸了摸阿九的脑袋,阿九睁开眼,见到桐笙时竟高兴得直起身,伸出舌头在她脸上舔了两下。它看起来好像是无大碍的,桐笙抱住它,心里有些喜悦,也因为在担心之后见它安好而比以往更加喜爱它。
“她们说你病了,很严重,可你还是这样粘人。我当真是被她们骗了吗?”
阿九不会说话,只当桐笙坐上床,它便将脑袋搭在了桐笙腿上。它太安静了,若是以往的阿九隔了一段时间才见到桐笙怎会这般安静?而且朔夜走过来,同样坐在了它身边,它也没有不悦地躲开。
它真的病了,虽然桐笙不知道如何去判断它是否真的病得那么严重。
玉姑过来的时候,手中端了一碗对阿九来说十分美味的食物。她将碗放在地上,阿九却不愿意过去食用。
“阿九?”桐笙带着疑问唤了阿九,甚至将阿九抱到碗边,阿九却仍不愿去碰那些吃的。由是桐笙不得不问玉姑:“它究竟怎么了?”
“它知道这里面放了很难吃的药。起初它还会上当,但次数多了,它就不会再上当了。我总在想办法配制新的药方,好让它吃起来不那么难受。可不管怎样,药毕竟不会像糖一般好吃。”
桐笙满眼怜惜地将阿九搂在怀里,问玉姑:“就不能不吃了?治病,难道不能寻别的法子?”
“这已然是续命的药了。”玉姑说完,她身体里的那只小妖怪忙忙地插嘴道:“若不是这些药,早两天前它便已经死了,哪里等得了你回来见它?”
朔夜根本没想到那小鸟儿说话这般没遮拦,赶紧将玉姑带到外面,叫桐笙先好好陪陪阿九。
阿九的病是天生的,不过小时候丝毫没有表现出来罢了。玉姑向来只会给人治病,并不太清楚如何让动物变得健康。为了阿九,她找过自己认识的所有神医和他们认识的人,正是那些人查出阿九的病,并且教她如何替阿九续命。
玉姑着实不理解谷雨为何要她为了一只狐狸费这么大力气,但谷雨毕竟是师父,师命难违。可是到头来,谁也救不了那只狐狸。
“如果师叔在就好了。”玉姑感叹着。
对啊,师父!朔夜一下清醒,回来前便听说师父遇上棘手的事所以回不来,若是可以将她找回来,阿九或许真的有救!
这样想着,朔夜甚至来不及告知桐笙自己的想法便急忙去找长盈。可是见到长盈尚未开口,她却先发现长盈一脸愁容。
“何事如此困扰?”
长盈指着桌上一封信说:“十天前师父送回一封信,说自己遇见棘手的事,或许短时日内无法归来。在那之后,我再不能将东西送到她那里……她失踪了,任我相近一切办法都找不到她。”
作者有话要说:
☆、别离之痛
“失踪?”朔夜忙皱起两条眉毛:“失踪是何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