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妹妹。
啧。一个二个都是“妹管严”。
还是他在京城孑然一身,来得逍遥自在。
阎初脑子混混沌沌,左思右想,忽然举起适才江行喝光的那一只酒壶。
江行吃着菜,没注意这边,转头便看见阎初举起那酒壶,仰头张嘴喝干了最后一滴。
江行眼角微抽,暗道不妙。
果然,阎初忽然坐直了身子。
“江兄,你这是白水啊!”
江行:“……”
阎初瞪大了眼瞧他。真是人不可貌相。
苏兄适才那模样恐怕进了洞房就倒床睡了,洞房花烛新婚之夜……白白浪费这良辰美景。
瞧这江行素来是谦谦君子的模样,老实巴交的,今儿才露出狐狸尾巴!
阎初阴恻恻笑起来,附到江行耳边问:“江兄,苏兄哪得罪你了?让你这样使阴招。”
江行神情淡漠地看他一眼。
分明是极淡漠的一眼,阎初却被他看得一个激灵酒都醒了几分,忙从他耳边退回来。
江行仍旧是淡淡的语气,端的是君子淡如竹的风范:“无甚得罪,纯粹是某心情不佳罢了。”
他说完忽然对着阎初笑了笑,把他适才附耳过来的声音学了个十成十:“阎兄你也要小心哦。”
阎初:“……”太可怕了!
……
宴席散去,江行独自一人出了宁国公府。
刚出府门,便在苏府门前右边那只的石狮子旁看到一个娇小的身影。
他提步走过去,嘴角不自觉带了笑。
姜宜仍是作书童打扮,她看着江行一步步走过来,然后停在了她的面前。
她皱了皱鼻子,闻到了他身上的酒气,佯作凶巴巴的样子问他:“你又喝酒了?”
江行道:“一点点。”
姜宜好不情愿的样子:“那勉强原谅你吧。”
江行心里好笑,他问:“等多久了?”
姜宜仰头看着他答:“不久。”也就小半个时辰吧。
江行微微笑了下,忽然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姜宜不明所以,抬头看他:“嗯?”
江行转而替她顺了顺头发,淡淡道:“无甚,只是忽然发现你很可爱。”
比那美人蛇似的女郎可爱多了。
姜宜笑弯了眼:“你才知道啊?”
江行看她笑得灿烂,一颗心柔软得一塌糊涂。
他抬手又摸了摸她的脑袋,道:“走吧。”
“嗯。”姜宜跟上他的脚步,一同离去。
未出几步,江行回头看了一眼巍巍然的宁国公府,那府邸在夜色里如同张着血盆大口、露出獠牙的巨兽,眼见着便要将他吞噬。
江行想到他明日上朝之时要呈上去的检举信,仿佛已经能预见到明日朝堂上的风起云涌。
而他将站在风口浪尖上。
走了片刻,出了兴宁坊,江行偏头问那小姑娘:“若有一日我在京城待不下去了,你将如何?”
姜宜抬头,笑得好似没心没肺:“你去哪我便去哪,四海为家都行。”
转而又添了句:“你可不能丢下我。”
那头静默半晌,好半天才听得一句应――
“好。”
第54章 此般福气
紫宸殿上,一身明黄色龙袍的嘉元帝正翻阅着厚厚一摞奏折。殿内, 着各色官袍的文武百官举着牙牌, 屏息静待皇帝示下。
倏地,嘉元帝气得扔了手上的折子,直直地砸在太子身上。
“你好大的胆子!”
太子踉跄着跪了下去。
嘉元帝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逆子!朕让你做今科考官, 是让你好生学点东西, 你倒好, 以权谋私, 给人放水不说还把题泄了!”
太子跪伏在地,大气不敢出。心里却盘算琢磨这折子到底是谁上的, 敢公然与他太子为敌?
他看着他身侧的那封奏折, 想伸手去捡,不料有宦官抢先将之拾了起来, 呈了回去。
太子气闷, 他抬头狡辩了句:“父皇可莫要轻信小人谗言, 儿臣的清白竟比不上这居心叵测之人虚虚实实几句的构陷之语?父皇把那小人叫出来,儿臣与之当堂对质。”
嘉元帝冷笑一声。
长本事了, 想套他的话?不知悔改!
这折子是和那张寅同科的状元江行上的, 一同科考, 如今又同在翰林院, 张寅私下有什么一举一动, 江行窥得一两分再正常不过。况且他出身寒门, 与朝廷几派毫无牵扯, 他犯得着挖空心思构陷太子吗?
嘉元帝冷声道:“这几日你不用上朝了, 给朕留在东宫里好好反省反省。莫要再动些歪心思了。”
这算是禁足了。太子急了眼:“父皇……”
嘉元帝凉凉地瞥他一眼。
他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