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牢门跑了老远,才发觉外面月光清亮,淡淡的月辉洒在身上,洒在路上,铺成一条明亮的小道,小道边上,不知名的白色小草在随风摆动。
这样抒情的氛围与满身是伤的白烨格格不入。
“谢谢你。”白烨手撑着膝盖,不住喘气。“救命大恩,请恩人留下姓名。”
蒙面人似乎想了一想才道,“做好事不必留名,你快走罢,以后不要再来吴郡了。”她说着就要转身离开。
“等等——”白烨拉住她的手臂,却惹得她轻哼一声,白烨皱眉缓缓松开她的手臂,发现那儿有一道很长很长的伤痕,由于被黑衣服遮着,慌忙之下未曾发现,如今借着月光一瞧,那伤口深刻的很,“你受伤了。”
“我自己会去包扎。”她抽出手躲避白烨道,“你这人好生啰嗦,上一回我提醒你赶紧走,你偏偏不走。现在让你逃你偏又不逃,早知如此,我便让你烂在吴郡水牢里好啦。”她气嘟嘟地说,一双大眼睛亮盈盈地,手捂着手臂处,似乎真的很疼。
白烨怔住,“上回在江家的黑衣人莫非就是你?”
“就是我。”蒙面女子说着曲指一吹响哨,一匹罩着黑布的马便踏踏跑了过来,女子利落地翻身上马,潇洒地勒住缰绳俯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