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光希似乎被我这句话给震惊到了,他黑漆漆的眼睛望着我,对我摇了摇头,扯开他开裂得血凝固在一起的嘴唇,用他那沙哑的声音说:“不值。”
我心疼地摸着他苍白的脸,说:“值,只要是你,就值。”
查光耀似乎没有想到我会这样执着,不耐烦地把我拉开,然后冲着那两个驾着查光希的士卒挥挥手,示意他们赶紧送查光希上路。
北隍城有条不成文的规定,凡是被判了刑的人,不管其罪或大或小,都要在北隍城里走一圈,然后再送回属于他的地方。光希也要在北隍城里走一圈,他拖着脚链,走得极为艰辛,肩膀刚上拷着木板子,一步一挪。
他身子骨好,可是那天我见他走路的样子实在太辛苦了,仿佛每走一步就要跪下来似的。铁链“哐啷、哐啷”地在地上发出声音,我的脑门也“哐啷、哐啷”地发闷。
我跟在他身后,好几次都冲上去想扶他,每次都被那两个士卒挡住。我身后的查光耀说,要死的人了,何必浪费j-i,ng力。我没回他,重新冲上去,然后被推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