绩。
“成。”厉言勋点点头,拳在肩头砸了两下,他眯起一只眼睛,伸出的食指指了下林舒,嘴角微勾,“我相信你可以。”
林舒盯着某人的背影,嘴角笑意渐浓。像是瞬间加满100号油,连擦黑板都干劲十足。
接下来的几天,林舒所有的课余时间,都窝在教室后面。任班里闹得再怎么欢,她自岿然不动。
偶尔中午,厉言勋午饭吃得快,还是会来搅局。她画得认真,他就在没被动用的一角,随意发挥。
他的字和画……真是一言难尽。
气得她经常握着彩色粉笔就追过去往他脸上糊,动不动就碰掉了黑板擦,激起一层粉笔灰,沾了一裤脚,俩人脸上也经常“挂彩”。
但她其实心里明白,他是不想她太紧张,强制性让她放松放松。
人忙碌起来,时间总过得特别快。5天不过一眨眼,最后一天大晚自习下课铃打响,林舒终于在黑板右下角画上最后一笔。
她把粉笔放在黑板边沿,掸了掸手上的粉笔灰,目光又在黑板间掠过,最后落在右上角的“青春”二字上,勾起嘴角。
“大功告成!”
“傻笑什么?”厉言勋拇指在她脸颊上实实在在抿过。
林舒怔了片刻,忙在他刚才抹过的地擦下,手心果然染上一抹“触目惊心”的红。
“厉言勋!”林舒瞪了他一眼,双手彩色粉笔盒,抿了一手彩,咬着后槽牙追过去,“你给我站住!”
放学的大|军,如山海,把两人隔开。林舒挤不过去,就看着厉言勋越跑越远。某一刻,她被撞了下,等她站稳再抬头看去,厉言勋早已不知踪迹。
她循着最后看到的方向追去,走到走廊尽头,已经脱离人群,但她连厉言勋的影子都没看到。刚要转身走,就被人拉住手腕。顺着那力道,她被拉进一间堆杂物的教室。抬头看得厉言勋手拄上她脖子间的门板,微低着头看她,目光炙热,推着门板关严。
“这没监控。”厉言勋轻咬了下舌尖,声音压得很低,“我想……”
林舒这才猛然想起,最近除了她画板报班里几乎没什么人时,他才会跟她亲近些。两人好像很久没……
等下,她是不是忘了什么?
她突然伸过手,想趁他不注意,抹他一脸。却被他反应极快地及时握住双手腕,并按向她,反而抹了她自己一脸彩。
“喂!”林舒怕被塞一嘴灰,忙蹙眉抿住嘴,“你这也太欺负人了!”
话音刚落,就见厉言勋突然贴过来,以他脸颊蹭过他刚才抹过的地方。然后,猝不及防地,她就被他就势堵住了嘴。
他双手捧在她耳垂下,从最初的轻柔,一点点放肆地攻城略地。也不知是因为缺氧还是怎的,她的头脑一度昏昏沉沉。
某一刻,他贴她太紧,她后背全贴上门板,才突然回过神。也才发觉走廊已经很安静……
“唔!”林舒废了好半天劲,才勉强推开他些,她蹙眉别过脸,“好像已经没人了,我们东西都还没拿呢!”
厉言勋推开门,先探出头,确认周围没人,两人才一前一后走出教室。才走过侧楼梯出口,林舒隐约听得撞到楼梯扶手的声音,不觉退回一步循着声音朝楼上看了眼,然而并没有人。
正纳闷,她就被厉言勋拉走:“你想跟我一起翻墙?”
“……”
然而,等他们走到8班门口,还是看到已经锁上的门。
“哦对了!”林舒突然满眼期待看向厉言勋,“你每天早上来那么早,应该有钥匙吧?”
“巧了。”厉言勋摊开手,“昨天刚放到黎子越那。”
林舒双目无神:“那现在怎么办?”
十分钟后,厉言勋从走廊的窗口跳进去,关上窗,跳下桌子走到门口,从里面打开门。
从他身侧走过时,林舒笑嘻嘻捏了捏他胳膊:“看来你这运动神经还是有用的哈。”
“以后用处更大了。”厉言勋小声叨咕着,一侧嘴角微勾,旋即走到座位穿上大衣,拎起背包往肩上一搭,“快点,我送你。”
单车靠着街边缓缓前行,路灯昏黄点缀黑夜。林舒歪头靠在厉言勋后背上,又忍不住去想这次板报的主题。
“你说人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才算青春?14,15岁?”
厉言勋蹙眉想了下:“要分人吧。早熟就早点,晚熟就晚点。”
林舒坐起身,仰头看向他:“如果是你呢?”
多年后,她仍记得那天夜里很暖,连拂过脸颊的风,都极尽温柔。
他在十字路口的红灯前落在脚,支在单车一侧,转回头看她。勾起的嘴角,露出小半颗虎牙。
“从我喜欢你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年少总觉得说爱太重,习惯把所有的欢喜都归为喜欢。却不知,其实爱不分年龄,只看对方是不是对的人。
自少年开始的爱恋也能长久,从成熟再牵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