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一个离了婚的女人有什么好?”
“明白告诉你吧,这么多年,他从来就没放弃过调查他大哥死亡的真相,这个你也可以跟南宫沉求证,他不可能不知道一直有人调查他。”
张漫说到这,突然很奇怪的笑了,笑声很大,也有些瘆人,连眼泪都笑出来了,“你也太小瞧余额了,他是一只最有耐力的草原狼,不见猎物绝对不撒网,一定要将对方牢牢的抓在自己的彀中。”
……
张漫又说了很多,从余额计划之初到他行使的手段,她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
陶夭夭一言不发,默默地看着远处的地面。
此刻她宁愿听力出问题了,听到的全是幻觉。
可是偏偏,张漫说的有理有据,而且,人家一个大明星,为什么来这冒着得罪余额的危险来告诉她这些?
最后张漫把自己的衣服解开,把她自己满身的伤疤都展示给陶夭夭,笑得很放肆:“陶夭夭,你看我这一身伤,要不是余额那么绝情我会气的随便找个人就嫁了吗?”
“我这一辈子都毁了,想离婚也离不了,余额到底有多绝情,我求过他多少次,现在连见一面都困难了,明明只要他一句话就可以解决的问题,可他就是不肯帮我,现在他不让我好过,我就也不让他好过。”
末了,张漫提醒陶夭夭:“如果你不给自己想好了退路,早晚有一天会落得跟我一样的下场,曾经他也叫过我小甜甜,也把我当宝贝似得宠过,可最后又能如何呢?”
最后又能如何呢?
陶夭夭看着张漫坐过的地方,默默地发呆。
晚上余额回来的很早,也就是张漫走了没多大会儿他就回来了。
陶夭夭一直坐在沙发上,余音正在她脚底下忙乎,直到余额走到她身边,她都没有丝毫感觉到。
余额有些奇怪,开玩笑似得说:“想什么呢?”
“啊?”陶夭夭被吓了一条,转头看着余额,“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感觉到余音在拉他的裤子,弯腰蹲下,伸手捏了捏余音的脸蛋,一边回答了陶夭夭的问题,“刚回来。”
“怎么,有心事?”
“身体不舒服?”
陶夭夭摇了摇头,起身去了厨房,“我去做饭。”
陶夭夭心不在焉的洗了菜,然后放进锅里,因为一直溜号,连着放了两次盐她都没有感觉到。
余额身穿一件深色的衬衫,笔直的西裤,衬着他人身高腿长,皮肤偏白,穿什么都给人种特别显气质的感觉。
微卷的头发,面色清俊,不笑的时候有些清冷,微笑的时候犹如冬日融融的阳光,给人的感觉很舒服。
可是就这样一个人,怎么会一再的设计她,把她变成他手里的玩偶呢?
他的心思真的那么深吗?
人也真的那么坏吗?
陶夭夭虽然难过,虽然失望,可也不想就这么轻易下了定论。
必须找到证据才行。
可偏偏张漫跟她说的有鼻子有眼,由不得她不信。
真的是为了调查余款学长的死因?
可又跟南宫沉有什么关系吗?
他怀疑南宫沉杀了余款学长?
陶夭夭的脑子里一旦冒出这个想法,整个人都有些怔傻,怎么可能?
南宫沉虽然痞点,不着调,玩世不恭点,可心眼绝对不坏。
她跟他在一起那么年,反倒觉得他挺善良的。
陶夭夭因为太过失神了,一个没注意,刀就切在了手上,“哎吆——”
她扔了刀,看着自己的手指丝丝的冒出血丝,疼的她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时余额听见喊声已经跑过来了,神情特别急切:“怎么了,夭夭?”
陶夭夭抬了下手指,余额的目光也落在她的手指上,“你别动,我去找东西。”
余额去玄关处找出医药箱,拿出清理伤口的用品,来到厨房,先给她把血止了,然后又消了毒,再用纱布包上。
“小心点,别碰水。”
陶夭夭看余额给她处理伤口的样子,又细心又温柔,看得她神情一阵恍惚。
这个人这三年间对她和女儿无微不至的照顾,难道都是假的吗?
一个人怎么可以装这么久?
难道人心真的不可见?、
余额不知道陶夭夭在发什么呆,以为她只是太疼了,推着她出去,“今天我来做饭,你等着尝尝我的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