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我听到我爸妈的盘算是,我回来接手,我弟就从此让出了继承的权利,毕竟他的身体也不像以前那样健康……晓宁,妳知道吗?我忽然有种感觉,我如果就这样回去了,我弟不会感谢我,我也等于是抢走了他原本要继承的东西,他已经因为生病而沮丧了,我还能连同他生存的意义都抢走吗?”
生存的意义。把家里的事业当作生存的意义……陶懿安确实曾给我这样的感觉,直到他把画我的那张水彩画送给我之前。
“所以,妳最后决定不回家,是吗?”尽管是早已确定的事,但我还是想听她亲口说。
“嗯,我跟我弟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才刚失恋,我已经辞掉了原本在工作室里的工作,他求我回去,我没跟他说爸妈的打算,我认为那会深深的伤了他的心,所以我只跟他说:‘去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以我妈对他的宠爱程度,再加上他没来由大病一场,他完全有理由也有立场去追求他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