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以。”
“然后……”穆凌峰小心翼翼问着,他隐隐知道后面的事情,却又不敢确定。
沈天歌深吸了口气,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这些都重要,重要的时候后面几步,我让人把所有的毒老鼠重新关机笼子里,每五个一起,让它们自相残杀,直至五天之后每个笼子里存活下来的老鼠再关在一起,最后……”她朝着瓦罐努努嘴,“最后再将它们用化尸水融化,再将从絮儿体内引出来的东西放进去,加入全开的冥兰花浸泡而成的。”
穆凌峰脸上的青了黑黑了又白,一连变换了好些颜色才渐渐转会了最初的欣喜之色,“师父的意思是,絮儿身上的既是蛊又是毒,所以就以炼蛊的方式重新炼制出更毒的蛊,再用它来以蛊制蛊!”
沈天歌想了想,用力点点头:“你这样说也没错,但也不完全对。我没打算以蛊制蛊,我对于把玩意儿不清楚,更不知道怎么养。只不过这蛊极喜欢毒物,有存活于人的血液中,所以我才想到这个法子,极毒的腐尸再加上冥兰,结果被我猜中了,只要又比絮儿血液更毒的东西它便会引出来。”
“既然这样我这去把絮儿给叫来!”
“回来!”沈天歌喝住已经一脚跨出门的穆凌峰,眉头深深的皱起来:“难不成你打算用着死老鼠水替絮儿破蛊?”
穆凌峰一脸茫然,虽然没说话但沈天歌已经分明从他脸上看到了“是啊”两个字,忍不住掀了掀眼皮子:“你也不想想,若是这般容易我还要这般麻烦做什么!你要知道,人跟老鼠是不一样的,而且絮儿身上的剂量岂是这两字小老鼠可以比拟的。”
穆凌峰也不是笨的,刚刚只是被这个喜悦冲昏了头,如今沈天歌一说他就明白了问题终结在什么地方,可是越是细想越是难以置信,而希望就越是渺茫。
沈天歌原本就是要将实情告知于他的,又岂会因为他一时难以接受而改变计划,于是接着说道:“今日叫你来不过是为了试验这个方法是否可行,很幸运,这方法有八层把握可以成功。只不过问题在于,重新培养出适合絮儿药引——别说你自己可以去以身试毒。”赶在穆凌峰开口之前将他心底的想法堵了回去,“就算你不顾及自己和絮儿,你自己本身也不具体药引的体质,那药必须是自幼服毒多则十年少则五年,要不然怎能称为毒。此外,就是冥兰花也不能像这般随意采摘的而是要用二十年以上的花径所生长出来的第一支赞了露水的花朵。就这两样岂是那般容易就能够得来的。”
这是她目前想到最为直接有效的方法,可是问题在于这几样药材太过于难得,先不说能不能早到这样一个毒人,也不管她到时候能够不能够真的将一个大活人化尸,就说这冥兰花就是一个大难题。
冥兰花又称鬼花,说白了就是给鬼看的花,本身就带了剧毒且属性极阴。这样的花最多开一次就自然而败,一株二十年的冥兰花堪比一只百年老参,就算她即日开始养花且一直能够好好养下去,等到了二十年恐怕乌絮儿早就是一堆白骨了。
穆凌峰双腿一软险些倒在地上,好歹扶着左脚站住了,尽管心底不愿,但还是有些埋怨:“既然如此师父何必给我和絮儿这个希望,真真儿的还不如没希望好。”
沈天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就你这意思你们这茬事儿我就不该管了对吧!那你当初死活要拜我为师做什么?难不成你就指着我治好絮儿,就没想过会有失败这回事?”
“我……”穆凌峰老脸一红,好半天都没在说下去。
沈天歌实在看不过去,这才起身走到他面前:“认识我这么长时间,你觉得我没有把握会这般轻易的把你叫来吗?前些日子我从王……”本来想顺口说出的‘王爷’两个字在唇边溜了一圈,慕容九那张冷漠的面容又在脑海出现,只觉得酸楚的的慌,连忙改口道:“从司徒将军两个哪里听来个消息,说是炙火国太子火曦这个人幼年被奸人所害,以至于只能常年服食毒物来压制体内的毒,时年二十有五的太子爷八岁遇害至今足有十七年,若是咱们能够……”
自从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她怕传言有误还特意命阿雷去细细查访过,确定这位火太子确实是个货真价实的毒人后她就一直期待着能够与其见上一面。
当然,如果能够让她研究一下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了!
穆凌峰听得险些下巴没掉下来。
炙火国的太子!她竟然打着这样的注意!
要知道流云和炙火两国国力不分上下,且最近几年炙火一直不算太安分,所以它不管是皇帝的心腹大患,就连普通人也知道着炙火流云不能和平而处。
而如今,炙火国太子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