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许畏马上惊喜道。
正是周辰和周彦俩人,大步往这里走了过来,客栈内的小厮,不敢阻拦,只得猫在一旁,不住的偷看。
“表兄?”一旁的周彦看向华服男子,微微皱眉道。
“表弟?”华服男子一愣,随后也对着周彦说了声,只是口气十分的疑惑。
“你们是一家人?”周辰看看华服男子,旋即偏过头来问道。
“对啊,他叫石敢当,是我远房表亲,只是平时很少联系。”周彦看了看现场,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
“噢……”周辰点点头,既然这华服男子跟周彦是表兄表弟,周辰也不能去找什么场子了,毕竟周彦对他有恩。
“老大,他一来就要我把马都牵出来,给他腾位,我不让,他就纵马行凶,把咱们的马都踢死了。”许畏怒气冲冲的说道。
华服男子看到的许畏怒发冲冠的模样,一时也有些歉意。
“既然你们是我表弟的朋友,此事就作罢,你们的马我来赔偿,只是这位兄弟,以后出门,要记得与人方便自己方便,若非遇到的是哪个王公贵族,你能不能保住性命还是两说。”石敢当对着许畏说道,而后略有深意地看了看周辰。
一旁的许畏不乐意了,立刻回道:“这马厩是你家的?你说让就让?你怎么不让异族直接投降呢?”
周彦一听,连忙捂嘴偷笑,脸都红胀胀的,努力憋住,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好了,此事作罢,不准多嘴。”周辰瞪了许畏一眼。
石敢当并不像是咄咄逼人之辈,想来应该是许畏态度恶劣,不然也不至于此,周辰摇了摇头,这人的脾性就是这样,心眼不坏,脾气却是臭的厉害。
“这俩个奴仆本来就是贱命,小兄弟无需怪罪与他。这样吧,今日我做东,翠竹楼不醉不归。”石敢当拍了拍腰带,爽朗道。
周辰对石敢当的性格也算是有了初步的认识,看起来是个大富大贵之人,但到底出身平凡,能有这等休养,也算是不易了。
“石兄不用客气,这顿就由我请了吧。”周辰应道,许畏身上还有些余钱,请上一顿,应该是不足为虑的。
“不行,不行。这顿必须由我请,我年长,本应由我做东,若是让小兄弟请客,这传出去,别人不定怎么笑话我。”石敢当连忙挥手,示意周辰不要推辞。
周辰见石敢当如此坚持,也就不再推辞。石敢当的性情,倒是合了周辰的胃口,也有心和他一聚,结交一番,于是道:“既然如此,石兄,请!”
四人走在一起,许畏心底里有些芥蒂,但是周辰有心结交之下,做个和事佬,倒也是拉近了彼此的距离。片刻交谈,宾主尽欢。周辰也不做作,直接是在石敢当叫过来的马车之中坐了下来,四人坐在一起,很快便到了石敢当口中的翠竹楼。
翠竹楼是这宝庆县城最出名的酒楼,矗立在城北河畔,这里因种植着各类元竹而出名,环境优美。同时也是许多文人雅客最喜欢聚集的地方,这宝庆县城的有钱人也十分喜欢来此消费,因此价格昂贵。
周辰初听得这翠竹楼消费,也是暗自咂舌,幸亏当时没坚持请客,否则能不能出得了翠竹楼的大门还两说。
随着四人的到来,翠竹楼的奢华建筑,瞬间就俘虏了周辰三人的眼睛,酒楼有三层,通体碧绿,宛如一块宝玉,玲珑花雕,印满酒楼的外壁,内部一股淡淡清香,从门内传出,振奋心神。
石敢当走在最前面,进门后,他招招手,便有迎宾小厮走上前来。
“客官,可是要雅间?”小厮喜笑颜开,看不得半分的懈怠。
“雅间吧,至于菜,就来个八宝菜吧。”石敢当挥了挥手。
“好咧,客官里面请!”小厮弯腰一伸手,乐呵呵的应了声,便往前带起了路。
翠竹楼,周辰还是第一次来,这里面有许多摆放的工艺品,具有很大的观赏价值,等到雅间之后,周辰这才四处走动,趁机一饱眼福。
“许老弟,先前多有得罪,哥哥在这里给你配个不是,万不可往心里去。”石敢当朝着许畏微微一礼,言辞诚恳,彬彬有礼。
“哪里,该道歉的是我,若非我态度不好,也不至于引出这么些个乱子来。该是石大哥原谅小弟的无礼才对。”许畏在马车上便是已经放下了心中的芥蒂,此时正好顺着台阶下。
“不打不相识,既然说开了,那就无妨了。石大哥来这宝庆县城,可是有要事?”周辰在雅间内看了一圈,回到座位上,开口道。
“辰老弟有所不知,老哥我此次前来,正是为这宝庆县衙门,老哥我有一子侄,生性顽劣,不知吃了什么浑药,竟然当街调戏了别人家闺女,被这衙门的负竹给抓了起来。”石敢当脸上一红,家中子侄调戏他人闺女,终归是个难以启齿的话题,但毕竟出自自家,若是不来一趟,家里的亲戚难免会心生怨恨。
周辰两世为人,自知人情世故避免不开,对于石敢当的心情,也颇有同感。
“石大哥,这件事情放心好了,我有一叔伯,是这县衙门的捕快,想必由他出面,你子侄很快便能出来,只是还需多加教育,免得将来后悔。”周辰端起茶杯,小饮一口,笑道。
石敢当闻言大喜,当即站起身来,道:“噢!辰老弟真有此等关系,老哥这也是出门遇到贵人,若是能办妥此事,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老哥定当全力而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