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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冠双姝”之一的“天嗓”灵倩倩在年岁渐长后,肺气精力衰退不少,嗓音更是今不如昨,趁着辛苦经营的名声不至于败光,也就收山隐退,开起了一家戏院。
请来演唱表演的都是自己收归的门人徒弟,除却三餐一宿,一概酒保茶具等杂费外,倒也让灵倩倩收入颇丰,盆满钵满的。
眼看自己当了老板娘没有稍减当年的威名,名号反而是日渐响亮,在闻讯前来的阿修罗族盛情邀约之下,灵倩倩自是欣然前来璞玉城开起了新店。
皇宫就在璞玉城内,里头处处是达官贵人,出手阔绰自是不用说,关键是此处有阿修罗族的照拂,这能让灵倩倩赚到踏实又安稳的大钱。
戏院的结构大都沿用着巧匠云自成的设计,一层层楼道螺旋上升,上头修有阶梯,包间,还有过道,有秩地延道罗列着听曲的座椅。屋顶呈一个拱形的半球状,整体仅由一块经高压定型的木块搭建,不留任何缝隙,密封着顶部,让声音更好地环绕在室内。中间则安置着一个从后台到前台,由大到小,一圈钉着一圈,如同海螺一般的戏台。周遭乌漆嘛黑的,灯光只在戏台透出,让歌声和灯光全数聚焦在戏台之上,使之万众瞩目。
此时戏台上演奏着二胡,一位身穿绣蝶黄色长裙的姑娘正拉着云自成的《石之花》,随着曲调,柔声唱道“石之花,你灿烂如我眼前的画,叫我如何忍心看到枯下!石之花,你娇艳如我心上的人,叫我如何狠心忘却你呀……”
昏暗的环境里,听众的目光很容易便会被溢光流彩的戏台所吸引,心思也就随着戏曲而波幅变化。
大堂里没有了平时喧哗的客官听众,自然在曲终歌毕亦没有了震耳欲聩的掌声,也没有了倍受拥护的献礼赠花。
而场中只坐着一位卷发少年,把一双腿翘在桌上,背靠在软凳上,惺忪着双眼,一动也不动的,也不知道是醒着还是睡着。
只见戏台上走出一位颇有姿色的中年妇女,她一身金纱罗衣,手上脖子披金戴银的,此时正用她带满了翡翠玉戒的双手朝着少年挥着,轻声唤道“龙臻大人,龙臻大人……”
叫了半天,少年才用手拨动着卷发,懒懒地应了声“嗯。”
中年贵妇却对少年的傲慢不以为意,脸上只是堆满了笑,柔声问道“龙臻大人,是否还让‘小胡仙’再唱一曲?”
“灵老板,这样问我,你这是告诉我,你是听腻了的意思吗?”
这位被叫做灵老板的中年贵妇自然便是戏院的老板灵倩倩。在听得问话后,似乎知悉自己无意中忤逆了贵客,只见她脸上的笑意僵了一僵,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她呵呵娇笑道“哟,龙臻大人,怎么说如此折煞小人的话呢。您包的场子,听什么自然随您,小人哪有说嘴的资格。”
龙臻冷冷应道“如此甚好,那便闭上尊口,滚吧!”
灵倩倩冷不防提地被泼了一身冷水,也就怯怯地施礼离去。倒是留在台上的“小胡仙”,此时拉也不是,走也不是,呆呆地定在凳上,也不知如何是好。
“请继续吧。”
龙臻柔声的指示,让“小胡仙”如同失去控制的牵线木偶又获得控制一般,咿咿呀呀地又拉唱起来。
有心事的人,总能在不经意的歌曲里找到与自己共鸣切合的地方,也是因为如此,即使听了数遍的《石之花》,但其暗合心意的曲调依旧能让龙臻如此着迷。
想起那晚登月楼的事,他不禁冷哼一声,把台上的“小胡仙”也吓得手忙脚乱起来,以为这一哼事关己身,手上的弓子也就跟着拉跑了调。
沉浸回忆的龙臻却丝毫不觉,兀自回忆着那晚登月楼上所发生的事——
那晚罗骞驮的叫声传来,龙臻心里就直呼吾命休矣,看着眼前两人飞扬跋扈的模样,捏着丸子的手更是没有放下的理由了。
只听吊机咔咔地慢慢上升,龙臻知道
罗骞驮马上就要出现了!
“妈的,我死了,有两个陪葬也算不赖!”心理打定主意后,龙臻一下就把黄色丸子吞咽下肚。
只见龙臻的灵魂从头颅处逸出体外,在空中不断发生着变化。灵魂的手脚不断拉伸变长,肌肉变得硕大起来。在生出一张阿修罗典型的丑脸后,灵魂一下罩回到龙臻的身体上,透明的灵魂比龙臻本来的身体足足大出几倍,将他身体包裹在里头。
龙降民昆仲眼看龙臻也没再多说什么狠话,便卒然发难,这般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只让两人不禁脸上变色。
但害怕一下便被疼痛所取代了,龙臻用灵魂化成的长腿一下扫落两人,拳头也如雨点般骤落在两人身上,只打得这对难兄难弟七荤八素的,金星满目。
说来也奇怪,这灵魂一般的缥缈身躯,却是实实在在的实体,打在身上是真真切切的疼痛。
“杀!”
从小到大,面对着这对哥哥,龙臻心里确实闪过无数次这个字眼,但真的要动手了,他却是……
怂了
不……
是……
心软了!
去你妈的!
吊机咔嚓一声停住了。
这一声响,似乎也让龙臻听到了自己生命到达终点的声响。
阿修罗的炼狱声响!
走出的罗骞驮,没有凶煞的表情,没有刺耳的咆吼,也没有冰冷的兵器,他只是温柔地拍了拍龙臻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