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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这个黑色的木桶是你哥哥朋友交给你的?”龙臻问道。
康泰然耸了耸肩,调整了一下捆缚木桶的肩带,应道“我也不确定是不是老哥的朋友,只是老哥下葬的当天,来了三个蒙头盖面的人,他们把这个木桶交给了我,就说是老哥的东西。其中一人对我说,你哥哥是一个混蛋,杀你哥哥更是一个大混蛋。说完就哭喊着走了。”
龙臻微微一笑,心道,毕竟你把东西存下来了,足以证明你早有反动之心了吧,对我果然是起了戒心。“呵呵,看来这人应是你哥哥的莫逆之交吧,不然也不会潸然泪下了。”
“我也不知道,只记得他离去看哥哥坟墓的眼神是很幽怨的。”
龙臻眼珠直直盯着康泰然肩上的黑木桶,问道“对了,你那个木桶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啊?”
“不知道。”
“不知道?!”
“妈妈一直都回避老哥跟老爹的物事,自从他们遇害后,妈妈更是将他们所有的东西都丢弃荒野,这个木桶我是很谨慎才能保存下来,更别说是打开了。”
“就是说你也不知道是什么啊......那说不定是邪器!”
“邪器?那是什么东西呀?”康泰然把肩上木桶环抱在胸,问道。
“你哥哥的事情难道就一点都不知道吗?”
“我记得官府在老哥出事后来盘问过,只说他参加造反,加入了不好的贼团,以前他就很喜欢独自上后山,很少带上我的,所以我也不是很清楚。”
“好吧,我告诉你,邪器是其余四族所共知的秘密,虽然极力掩盖,但人类朝廷既然为四族所治,而且朝内人数广布天下,四族的人就更多地愿意把他们作为狗腿以及线眼,也好四处搜罗邪器。我爹是朝内重臣,自然就知道很多了......”龙臻在这里顿了顿,怕他会有所厌恶自己是朝内鹰犬的子女,故意觑了觑康泰然神色,才接道“咳咳,不过,我之前都说过,这样的朝廷是为我所恶,请相信我是跟他们.......”
康泰然打断道“龙臻,好了好了!既然咱俩都决定一同外出了,以后就是异地同乡人,彼此就该心照不宣,互相信任,呐!”说着把木桶递向龙臻。
龙臻怔了怔,望着眼前的康泰然,心中竟是一阵温暖,他僵在脸上的笑脸牵动着心中难以名状的感触,伸在半空的手只是定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也许久处钱财权势的虚伪中早已不见了所谓的真情,哪怕是兄弟父亲之情,都存在一种钱权的隔阂,有目的的敬畏,装模作样的亲爱。
这种虚伪感染着彼此,互相模仿,互相欺诈,努力地让真诚迷失,沦丧着道德。
所有的人给龙臻的感觉只有一种,那便是彻头彻尾的------
假!
康泰然,
请问你是真心的吗?
康泰然其实也不无私心,自从那三个人把木桶交给他后,就隐然察觉这个木桶的不寻常,因为木桶经常会在午夜期间不时攒动,发出栖栖的声响,经夜不息。他害怕的是哥哥死去,冤魂不息,要向他诉苦。虽说自己也想与兄长见上一面,但据闻康安民死时形貌可怖,康泰然实是不敢独自打开,又苦于无人作陪,若一下窜出哥哥的冤魂来,确实会把自己吓个半死。
“还是把我知道邪器的东西继续告诉你吧!与邪器至为关键的一个词便是鬼魅。所谓鬼魅,是灵魂堕落的转化,超脱六道之外,已经不存在轮回,化成一种能量体而存活着,他们要么就只能继续吸取能量不断强壮,要么就沉睡在物件上面,让自己不因力量耗尽而灰飞烟灭。邪器据闻是天纵之所锻造,把当时最强的七个鬼魅封印在兵刃中,将鬼魅的力量发挥在兵器上,而这种兵器就叫作邪器。”
“那么拥有邪器岂不是凭空就能掌握到鬼魅的力量?倘若鬼魅的力量可以匹敌于神,我们岂不是间接成了神?!”
“也许是吧,但邪器的催动使用,威力这些都是不详尽的。只是说邪器的存在应该就不会是捕风捉影的,不然四族就不会那么在意于邪器了,不是么。哈哈,好了,说了恁多的废话,那现在看看木桶到底是装些什么!”龙臻说着就要去把封盖木桶的黑布揭开。
此时,康泰然倐地惊诧道“且慢!!!”
龙臻稍一揭开丁点封口,黑木桶就已经涌动不息,心中自是兴奋不已。但听得康泰然叫喊声,还以为出了什么异状,于是不情愿地把黑布又重新盖上,不耐烦地问道“怎么了?”
只见康泰然惴惴地退到了树后,才缓缓伸出头来,应道“现在可以打开了!”
龙臻不解,但刚才黑木桶的涌动已吊足他的瘾了,他的好奇不容迟缓地要求着了解黑布下的一切。
或许真的是邪器啊!!
越是掀开黑布,木桶的涌动就愈加明显,龙臻兴奋不已,斯嚓地一声,把黑布一下全部掀开。
只见一团黑色的东西便如洪水泛滥一般溢出,龙臻雀跃而起,却哇地一声吼出声来,就把木桶扔甩地上,举起双手,上蹿下跳地疯狂跑远。
康泰然听得龙臻惊叫,也吓得额上冷汗涔涔,他半响才鼓起勇气伸出头去窥看情况。
只见龙臻兀自跑动,活像一只猴子一般上蹿下跳的,一双手像风车一般在身上扒挠摆甩。而甩在地上的黑木桶处,一片黑压压的东西在地面厚厚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