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可真是忙呀，晚上还要见客户。”

“你在取笑我吗？”孙莹莹笑着，她好像看出灵犀的心思。

“哪敢呀，我是说真的。”

“那个部门我早就呆腻了，一点劲也没有，可是某些人没有走，我又不好调到别的部门。”孙莹莹轻抿一口酒，似乎在她的心里有一股幽怨，“很多人说我是靠——那个上位的，其实无所谓，他们怎么想是他们的事，我只做好我的工作就行了。说真的，女人在职场不容易，特别是长得漂亮的女人，很多人都会质疑是靠本事还是靠脸蛋。”

灵犀唏嘘，她没想到孙莹莹会向她倒苦水，也许孙莹莹觉得她们现在已经是好朋友了吧。

“有些人是有偏见的。”灵犀不咸不淡地说，因为她也像很多人那样看待孙莹莹，因为在那个打杂部门，她也没真见孙莹莹有多少能干之处，反而多是见她的傲慢气焰，不过，那个部门至少没出过什么纰漏，这也许算得上是孙莹莹的本事。

“每个人做事都有自己的方法，但是大家都好像喜欢按自己的思维去看待别人，但我觉得能做成一件事情才是重要的，用什么方法其实无所谓。”

孙莹莹是在向她洗脑吗？

“那你是不是也在用你的思维去看待别人？”灵犀巧妙的指出孙莹莹话里的漏洞。

孙莹莹诧异地看着灵犀，不太理解她的话。

“你觉得哪个重要一些呢？是结果重要还是你在别人心中的形象？”孙莹莹问。

“两样同样重要。”灵犀淡淡地回答。

“那会让你好累，因为很多时候不可能两全。”

“人应该有些自己的底线好一些。”灵犀意有所指地说。

“底线？你的底线是什么？”孙莹莹好奇地问。

“就是不出卖自己。”

“哈哈……哈哈……”孙莹莹揶揄地笑起来，她像被攻击了一样，笑完她说:“我的形象可不怎么好呀！你觉得我为了目的不择手段吗？”

“不。”灵犀觉得自己的话有些过了，哪怕那可能是事实，但说给当事人听可不怎么明智，灵犀开始解释:“我没有其他的意思，我只是表明我自己。”

“我听的出来。”孙莹莹有些悲哀的说，她的目光带着一抹哀怨。

“你说的，每个人做事都有自己的方法，除了尊重别无选择。”灵犀耸耸肩。

“灵犀，有时候底线是没有准则的，就像人总会不停的变化，你不知道下一个底线又是什么？”

“你的底线呢？”

“我追求我想要的，有时还会不择手段。”孙莹莹傲慢地说，眼中射出一道寒光。

灵犀不禁打了个寒战。

舞池开始热闹，孙莹莹一把拉起灵犀往舞池中走去，这沉重的话题应该要结束了。

随着节奏摇摆，身体是自己的，心却飘着，灵魂寂寞着渴望找一个归宿，昏暗眩晕的灯光，底色苍白，毫无意义的照耀着摇摆的人群，打击乐已经有些疯狂了，将热情推到高潮，人会不会在热情里死掉？

灵犀的心飘着，孙莹莹的心也飘着，灵犀看到了自己，在那个晚上也是这样摇摆，她说了些什么呢？

“你喜欢女人吗？”

“我喜欢美女。”

“那你喜欢我吗？”

“喜欢。”

灵犀吐出一口气，笑了。

但不是宋悦，灵犀看到了，那个人不是宋悦，而是孙莹莹，像今天一样，与她摇摆的是孙莹莹，那魅惑的脸，那魅惑的心，都是属于孙莹莹的。灵犀有一种沉醉的感觉，像是穿梭于时空，那一道轨迹蒙着一片黑幕，裹着她向那个魅惑的躯体靠近，直到混为一体。

有自以为是的男人靠近，他们看到这两具火辣的身体似乎是寂寞的，她们也许需要抚慰。孙莹莹贴着灵犀，她的目光里冒着火焰，狂野、征服，一个女王般，但她又极尽保护她的地盘不被占领，就紧紧贴着灵犀，不让侵入者有一丁点机会。男人打着转，眼里喷出挑逗的火苗，他以为她们会燃烧。孙莹莹一把捧起灵犀的脸，唇贴上去吸住灵犀的唇，灵犀还没来得及呼吸，一个柔软的东西就伸进嘴里吸住了她的舌头。男人瞪大了眼睛，真有些血脉喷张，他比之前更兴奋了。

可怕的孙莹莹，灵犀还残存的一点理智想推开这种纠缠，但另外一种私心占有着她，这是多么舒服又兴奋的感觉，灵犀闭着眼睛，她想做一个梦。

“跟我回家吧！”孙莹莹在灵犀耳边轻声说。

灵犀摇摇头，迷离的看着孙莹莹，还带着余韵未消的笑意。

“为什么？”孙莹莹问。

“我要回自己的家。”灵犀轻声说，手在孙莹莹的腰间摩挲起来，这女人的腰真纤细，还那么柔。

“去你家吗？”孙莹莹引诱地问。

“不。”灵犀咬着唇，目光柔媚，“你回你的，我回我的。”灵犀笑着，她看到孙莹莹略有些尴尬的失望。

音乐快到尾声，这场表演也应该收场了。

……

“好吃吗？”林倩问面前这个漂亮的女孩，她叫灵犀，一个很有意思的名字，似乎这个女孩都带着一股灵动的感觉。

灵犀又尝了口盘子里的蛋糕，一个很甜的微笑就递过来。

“真好吃。”灵犀舔舔沾在唇上的蛋糕屑，一脸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