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双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眯了眯眼睛。
穆子星想起程双工作时会戴那副金丝框的眼镜,或许她是有点近视,她无可奈何了声:“算了。”管它是不是呢,又没什么好追究的。
“干嘛算了。”程双看她:“我带你进去看。”
程双问了这边的负责人,领着穆子星从另一边进入了那房间,走到穆子星说的角落,捡起了那株蔫蔫的草。
“不是放桑叶吗?怎么会有草?”
穆子星疑惑看向程双,发觉她眼睛盯着这株草,眼神深邃,俨然这已经不只是一株草了。
穆子星有些纳闷,觉得程双要是再这么盯下去,就算是鲜草也得变成干草最终被她烧着。
良久。
她意味深长了声,似在答她的话:“我也想知道,怎么会有草。”
“会不会是摘桑叶的时候不小心带进来的?”穆子星提出假设。
程双突然认真看向她。
她眼神有特殊的魔力,穆子星不敢直视太久,低头之际听程双在她耳边道:“嗯,这草我让他们去查,我们先回去吧。”
穆子星觉得她行为怪极了,一是要查,二是要走。
她问:“虽然这草出现在这地方很诡异,但真的有必要查吗?”
程双不会昏庸到因为这是她的发现所以就查吧——
程双在这种时候还有心情打趣她:“不然不查?”
穆子星敏锐感知到程双状态不一样了,她看着她:“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这草真的有问题?”穆子星边问她边看那草,还是没看出什么问题。
“可能,我也不敢太笃定。”
程双随手从兜中掏出保鲜袋将那草装进去:“不过查出来就知道了。”
“走。”她领着她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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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友没做成,穆子星晚上和程双躺在一张床上就很膈应。
程双住的是一人间的员工宿舍,因为他们过来时已经勒令停止生产,所以整个厂都没几个人。
每个人对应只有一间宿舍,宿管员被派遣回家休息。穆子星这个后来客没有多余的房间可以住,只能和程双挤一间。
刚开始穆子星还不太情愿来着——
不过程双是这么说的:“睡都睡好多次了,你还在乎这个?”
穆子星不想表现出她在乎,就只能不在乎。
静静躺在一张床上,没有性,也不能有爱。
穆子星不知道她脑袋瓜都在想着什么,感觉像是想了很多内容,但真正静下心来想,又不知道想了些什么。
迷糊之际,听程双开口说了什么,她眼睛猛然睁大。
恍了会儿,想起程双说的话。
“已经会觉得麻烦我了吗?”
穆子星眨了眨眼,思索了会儿,迟缓答着程双的话:“床上的时候不会。”
程双苦笑了下。
她果然还是不能接受她啊。
愿意麻烦一个人应该是依赖一个人的最好表达。
如果愿意麻烦一个人并且觉得事情不会麻烦到她,那对这段感情应该有十足的信心。
可穆子星今天的所作所为似乎在证明她当初的选择是错误的。
她开始觉得会麻烦她,她对她的感情不自信了。
她想现在这关系究竟还要维持多久。
程双一直都觉得,她觉得穆子星也应该已经认识到这点,炮友关系只是两人维持联系的遮羞布而已。
不想就这样在一起,也不想分开,就这样最好。
随便谁对谁有不满,在这种关系下都能尽情发泄,再不济,能在床上发泄。再不爽,下了床就是陌生人,可以不搭话,不聊天。
程双以为总有一天她会将穆子星睡服,可穆子星的举动总在她意料之外。
她怎么能那么没自信。
她这么爱她,她做得这么明显,难道她都看不出来?
她竟然会觉得麻烦她——一想到这点,程双就觉得她心梗到快要喘不过气来。
或许,一味地纵容她并不是什么好对策。
或许,她该换个方式。
“那你呢。”她突然听见她的反问:“你会觉得我很麻烦吗?”
这话程双实在不好答。
如果两人还是情侣关系,那她能堂堂正正说出‘不觉得’三字。可穆子星刚刚才阐明两人的关系,她上赶着示爱,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可她要是学着穆子星的腔调说‘床上的时候不会’——
程双没想到合适的答案,而穆子星显然还在等她的答案,她着急之下答:“床下的时候不会。”
这意思是——上床的时候她很麻烦?
不知怎地,穆子星就能觉得程双这是在说她刚才得知要同挤一张床的扭捏做作,她头脑发热,不受控制,急需做点什么来证明一下自己。
她一扭头看见程双,觉得她喉咙干渴得要冒烟,而程双就是最清甜的那汪清泉,她蹭的一下爬到她身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qaq我想写甜文了,我为什么要把剧情码成这个鬼样子。
我恨我自己。【自戳三刀】
第63章
穆子星起床时程双已经走了。
一人间的宿舍就那么大,卧室和客厅之间只隔一块深灰色的布帘, 睡觉时将布帘拉上, 相当于在室内辟出一间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