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昶青语气淡淡道:“贸然插手, 只会陷到那个泥潭里。幸而天气越来越冷,到了深冬,万物凋零鸟兽绝迹,流民不是冻死就是饿死,人数能少上一半。而且参看我朝户部记载,剩下的流民为了求活,按照惯例会朝番峒转移。番峒是三省交界之地,山高林密,位置险要,是我大楚与北齐多年来大会战的前线,离云阳很近。将战场定在番峒,是我们的唯一生路。”
“开国时,高祖皇帝认为番峒的位置太过重要,因此下令‘空其地,禁流民不得入’。”
谢中奇叹了口气,补充说道:“这便造成番峒沃野千里却无人耕种,流民视之为蜜糖之地大量涌入,官府抓捕驱逐,却是驱之不尽、抓之不竭。孟大人看得透彻,西原的流民确实会往番峒而来。我们以逸待劳、守株待兔,只要能有一场大胜,在天子那里也就能勉强交待过去。”
“你们的意思,换句话说,不过是让流民们自己冻死饿死一批,然后等时机差不多了,咱们再出手捡便宜?”
林可不能置信地扫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