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门口站了半天,直到跟在我身后的女生轻轻推了我一下,担心的问:“你还好吧?”
她的脸上带着真挚的担忧,小声的补充了一句:“其实靳楚人挺好的……他不变态的……你别听他们瞎说。”
我低声说:“我没事,谢谢你。”
很多年后我才明白,每个人长到特定的年纪,都会经历这样一个逐渐成熟的过程。一边在内心认定自己与众不同,又对真正的与众不同感到惊诧怀疑乃至畏惧。讨厌和疏远来源于自身的恐慌,以及某种奇妙的从众心理。但等到过了这个时期,人们又会患上健忘症。也许十年后再会,他们还记得十六岁时的心动,却不会记得自己曾经恶毒的谩骂过一个同龄的少年或是少女。
那些恶意仿佛都不曾存在过。除了遭受的那个人,没有人记得。
可是你又能说什么呢?
就算提起来,也不过得到一句“当初年纪小,不懂事。”作为解释。
再多一点,一句敷衍的,过期的对不起。
你还能说我不原谅你吗?你已经不是十六岁了。
我看了一眼憋红了脸的学委,转身追了出去。
“靳楚!”我用力